白药师赤膊坐凳上。冷骏见他背中央有五指葱葱在皮肤内微微隆起,如美人之手爪。
“你摸!”
他一摸,感觉这如意是动的在背上游。
“此即师姐赠我之宝,可为黑崽疗疾之药。然吾师言其不可接触金属,需直接用手将它取出。”
“徒弟明白。”
“尚未到时候,到时再说吧。”
白药师带冷骏、狗欢去种药,途中对面山上有人叫他治病,他连忙就去了。那边也许就在叫他的人附近山舍,也许还要翻山越岭,至少半天说不定天黑才能返回。
中午陈翠云送饭来,狗欢、冷骏两个在坡顶上吃饭。
狗欢正捧着瓷盅拨洋芋饭,眼角扫见几步外装药的背篼一歪,就要翻滚。
他瓷盅一搁,拾起脚边锄头一下子贯进背篼里,将背篼稳住了。
“师娘,你蹬它做啥?好难得拣!”
“呸!自己不搁好,我蹬它?”
“未必是风?”
师弟赶快转圜:“二师兄反应好快呀!”
狗欢笑眯眯拨完饭,走去从背篼里抽起锄头,另一只手没来得及将背篼扶正,背篼就翻滚下山去了。
跌足道:“我笨,我笨!”下山去拣。
这斜度在六七十度的山坡,下去上来得一两个小时。
冷骏帮他捡拾好背篼内草药之后,与师娘坐着聊天。
望着师父去的山头:“好远!师父一叫就去了。”
“那你?”
“呵呵,徒弟当然跟师父学嘛!”
看师父身影尚在斜对面大山的山脚,想说句若是我已经到达了,未说。师娘很爱跟他提起师妹,师妹行走若飘乃父跟不上她,这一说又要引出师妹的话头来。
“他无论哪里,随身都有药囊,遇病人马上药酒、药面面给人治病。路上遇到的他都不收钱,倒贴药。
“三斗坪的人跟他说笑,医德医术,除了神农氏,数他。他连忙摆手,说他师父排第二,他,不晓得排在哪里。”
冷骏笑着点头。她却将语气一转:“哼,他不算好人,只算好草医。”
师娘与师父过得还算和谐,偶尔斗几句口大都以师父妥协而风止树静。
冷骏听人说过,他们结婚,是银匠陈先余在一次清查风声中,夫妻俩连夜把女儿送过来的。他这边觉得突然不肯过于潦草,也只得连夜去请朋友邻居过来热闹了一下。
对于正式摆席请客,白药师总往后推。黑户们婚娶都不兴这个,所以陈先余夫妇也就算了。背着对女儿发牢骚,人家不办,是害怕,你不用害怕呀,你总是没把我女儿放心上。
陈翠云反倒说:“不办好,办的话,客都坐起了,一声哪里有人来喊,说娘老子生急病的,他抬脚就走,不把事情弄来黄起?”
冷骏心系于师父说的有位化学家上去搞什么车间的拖船坡。站起指着远处一个山头问:“诶,那座山咋叫拖船坡?”
对那座高山何以叫拖船坡,这里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应是知其然的老人早就过世了吧,这段故事或传说也就湮灭了。
更有可能这只是两个同音字。
陈翠云坐着抱膝转了个身向着他。
“大学生,我还要问你呢!”
兽蛋并未对师父说过自己是大学生,师父也从未问过这方面,她冷丁这样说倒还令他有知音之感。
“也许当年洪水齐天……”
“诺亚方舟靠在那里,搁浅了。”
“师娘,你读过圣经?”
陈翠云笑着把眼睛眯起,挤了挤嘴角,意思是你这才晓得呀。
“恐怕是听师父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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