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那我代你回复了?”“不,我自己和他们联络。”特案一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去到妖监会的办公场所,除开白落梅之外,见过妖监会成员的人也数不出几个。这几次案件带来的牺牲更让白落梅胆寒,她甚至不愿意让下属去和妖监会那几个干员共事,更别提参与会议——宗鸣和明漪眼里的人命好像都是数字,殷知更是一个只重视结果正确的人,谭嘉树这人暧昧不明,陆沺就像个机器。只有左霏霏和江逝水稍好些,但这两个人根本不在决策层。回到办公室看了几份文件之后,白落梅还是觉得心神不定。她接到谭嘉树电话时听到了荀非雨的声音,那两个人再度提到了窃听器,疑点又再次回到了程钧身上。这几天程钧的行踪并无任何异常,他按照自己所说,去双流机场接了“荀非雨”,其余时间都在公司和麓山医院两头跑。白落梅从文件夹内抽出一张程钧的照片,将其钉在白板上,拿起笔在向南和程钧之间连了一条黑色的线: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到底会有什么关联?一个是前途一片光明的高材生,另一个是盘亘在四川多年的地头蛇……四年前程钧甚至还来找过白落梅,希望自己能去劝荀非雨走回正道,他那么关心荀非雨的未来,又是为了什么要做出隐藏证据的举动?还有宗鸣那句话,什么叫在荀雪芽的眼睛里看到了程钧?她抬起腕表,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从警局出发正好能赶上程钧下班的时间点。于是白落梅跟孙梓打了声招呼,抄起墨镜风风火火走出了警局。她特意将自己的车停在了两条街开外,步行走到街角一处视野较为开阔的奶茶店旁,混在一群排队的人中观察那边的情况。最先被白落梅注意到的人是“荀非雨”,宗鸣证实壳子里已经不是荀非雨,那又是谁呢?五官没有任何改变,头发也留的长了些,扎在脑后。如果不知道夺舍这件事,白落梅只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人穿衣风格和气质能变化这么大?用颅脑损伤也不太说得过去,一些细节,比如荀非雨说话的口音,惯用词,不太在意外貌这种特质,现在这个“荀非雨”身上,那是一点都找不到影子。冒牌货从一辆黑色沃尔沃上下来,手上还提着个粉色的纸盒,是蛋糕吗?但在那本荀雪芽的日记里,白落梅得知荀非雨最讨厌甜味,连啤酒也要喝苦的。程钧没有发现吗?比起白落梅,更了解荀非雨本人的不该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程钧吗?如果程钧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荀非雨,那么敌人不该是眼前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吗?到底哪一点麻痹了程钧,让他安于现状,甚至不惜去做一些违背良知的事情。但矛盾远不止这些,白落梅只觉得一片混乱,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程钧已经笑着接过冒牌货手上的蛋糕,但紧接着又神色慌张地说了些什么。“真他妈的下作。”叼着烟的白落梅看不下去,翻了个白眼,但出于警察的直觉,她还是注意到一个细节。程钧总是四下打量,就像是觉得周围有什么人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一样。那人没管同事打招呼的声音,抓住冒牌货的手便走向停车场,就算隔得老远,白落梅也能看到程钧眼中的焦躁。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荀非雨浑浑噩噩回到宠物诊所,他撑不住脑中的混乱和身体的疲惫,倒在三楼那张床上一会儿就陷入了深睡。江逝水本来跟在他后面想说点儿什么,见状只能带上门。易东流站在楼梯间默默叹了口气,悄声问道:“江小姐,你还要练习吗?”“不了,”听到练习两个字,江逝水肩膀猛地一抖,“我一会儿还要去妖监会帮他们看玉盒,你记得提醒狗哥和宗先生吃点东西。”昨天她在左霏霏房间门口撞到陆沺那一幕让江逝水遍体生寒,陆沺那双幽绿的眼睛只是一扫,下一秒江逝水的耳发就被陆沺扔出的叶鞘削掉一半。那男人直勾勾地上下打量江逝水,眸中的厌恶不带任何掩饰:“你下次再带着一身鬼气走进西南分部,我要你的命。”江逝水走后没一会儿,一只小白猫悄然跳上了院墙。它信步踱到宗鸣脚边,原先蜷着的野猫自动让出了位置。宗鸣慢慢睁开了眼,日头西沉,映得小白猫那双金瞳更似鎏金。他弯下腰将那只猫抱到膝盖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藤椅扶手:“以往这个季节,宫人们都会开始收集梅苑雪地里的残红,细细地研,调上融化的蜂蜡,制成一盒盒口脂。可那残破的花瓣,却再没了梅花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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