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恐怕当时利维坦就已经和九头蛇联系在一起了,并且在她的授意下设计了这一切,这所有针对亚瑟豪利特的一切。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更好奇的是,当亚瑟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后,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跟有趣,这样怎么说也不会辜负我的投资!”阿斯莫德笑着说道。
监狱里的人除了可能是利维坦安排的人外,还有阿斯莫德安排的,包括屠杀和那晚对亚瑟做出那些事的三人,她和利维坦的目的不一样,她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亚瑟太无聊了。
所以她想看看亚瑟整个人彻底被毁掉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她的身份来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亚瑟都只能算是她的一个玩具而已,一个可以让她不断鞭策对方让对方慢慢成长的养成玩具而已。
其实在这段时间内亚瑟也想通了一些事,那些接踵而来朝向自己的危险,太过于频繁,频繁到只要亚瑟一出现在纽约或者城市里的时候就会被针对,就算是彼得和托尼都没有被这么频繁针对过。
回到牢房后的亚瑟坐在拐角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为阿斯莫德探监的时间是深夜,先不说能来到这个监狱探监或者查看犯人的都不是普通人,光这个时间点过来就说明阿斯莫德不是用正常手段来的。
”我们谈一谈吧!“亚瑟突然开口道。
因为其他房间的犯人都已经睡觉了,所以亚瑟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亚瑟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依然十分安静,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也不会有人回答他的话,但是亚瑟就在那坐着等着回话。
”谈什么?谈你丢人的事迹?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你还没有尝受够吗?一次又一次,一直忍受是你唯一可以做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十分突然的出现在了房间内,看着地上坐着的亚瑟不停耻笑着。
亚瑟向那道黑影看了过去,”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我缺少感情,哪怕我再掩饰,但我仍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就如阿斯莫德所说的,我缺少在地狱中的大部分记忆,我只知道利维坦对我折磨,但是当时的感觉和记忆都是空缺的。“
”你当然是空缺的!因为那都是由我在为你承受!我!被关在地狱的人是我!被利维坦折磨虐待的人是我!关你什么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只会躲!躲起来让我为你承受这一切!就像上辈子一样!“
”你会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你面前,看着他在你面前被人开膛破肚!之后杀人的是我!享受的是你!你只会在遇见问题的时候躲起来!在别人的眼里你是强大的魔法师!从地狱中逃出来的人!被别人当作救世主!但!在我眼里……“
”你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因为失去了力量,你就任由他们欺负,你自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你装成一副这些你都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只是你恐惧!你害怕!你还是那个只会躲在人群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死的废物!哪怕你重新开始了这段人生,你也还是那个躲在人群里看着他被开膛破的的废物!“
……
听着对方那带着愤怒的嘲笑,亚瑟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听完这一切。
”我知道,我一直是那个躲在人群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即使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依然改变不了我的本质,我亲眼看着藏猫猫和凯迪死在我面前,我习惯性的选择妥协,妥协,妥协!一直的妥协下去……“
”呵!“黑影看着亚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那么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你继续妥协下去不久可以了,反正你已经习惯了,你只……“
”不!“
亚瑟愤怒的一声吼叫打断了对方准备继续下去的嘲讽,瞪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对方。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知道加百利给的剑不是给我,而是给你的,利维坦想要的也不是我,而是你!所有人想要的都是你!都是拥有我全部力量的你!那个被所有人寄以希望的你!“
”我不想再做‘我’了!我受够了!我!想!做!你!“
亚瑟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黑影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完。
”哈哈哈,就是这种眼神!来!再多露出一些!就是这种眼神!就像当初你看着那些欺负你的人所露出的仇恨的眼神!再多露出点!“
黑影看着亚瑟的眼神大笑了起来,如果要说他是因何而出现的,那么他就是因为亚瑟的这种眼神而出现的,他因为亚瑟的愤怒、不甘、渴望力量、渴望报复而出现的另一个人格。
一个与亚瑟懦弱无能截然相反的人格,他一直为亚瑟承受着所有的一切,每当亚瑟选择妥协后,所有的一切都要由他承担,他承担哪些不公的对待。
他承担利维坦的虐待,他承担在监狱里那些人的侮辱玷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承担,都是他承受!
直到……这一次他选择了冷眼旁观,才让亚瑟真正意义上的承受过这一次。
“所以你想获得力量吗?那就杀了我!你和我只能存在一个!只要你杀了我,你就是完整的了,你就可以成为我,甚至比我还要强大,但是——你做的到吗?废物!”
黑影嗤笑的看着亚瑟,慢慢从黑影里走了出来,在牢房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利维坦”从黑暗中走出来,走到亚瑟的面前,看着亚瑟的有些颤抖的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
“看看你,看看你发抖的样子,只是见到她你就恐惧成这样,如果我将所有记忆给你,你又会恐惧成什么样呢?”
“来,举起你的拳头,打我!”“利维坦”看着亚瑟一脸不屑的说道。
亚瑟看着“利维坦”不停的重复着“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似乎想说服自己一般,但是他握起来的拳头却久久不敢向对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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