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捕头,真想见着自家老爷,那会还是不少的,既然有了机会,那么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说一下自己的某些想法自然也十分的顺当,甚至还因为知情人的身份,立马接手了老爷买地的中间人。
啥?为啥不是开荒?老实说,从一开始其实人侯捕头已经预料到这开荒基本不会被采纳了。你看啊,这普通老百姓为啥对开荒这么眼热?说白了,那就是冲着几年的免税优惠去的,可这个事儿放到这些官这里,还有优势?当官的本来就免税的好不。如此一来,这没好处还浪费人手,浪费时间的开荒还能看到这老爷的眼里?若非好歹占着一个能直接买一片,不用担心土地零碎的名头,侯捕头都未必敢和老爷说,这不明摆着不识趣呢对吧。
既然想要买地,还是悄无声息的,不至于让外头的人知道这老爷买人家奴才贪墨来的地,毁了名声,或者和什么武勋扯上关系,让读书人,文人的身份受到玷污,侯捕头十分有眼色的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直接过去找人办事儿,而是大致的和焦大露了这么个意思,然后利索的将焦裕丰给扯了过来,当个缓转的中人,毕竟焦裕丰好歹是平民,表面上看和这贾家关系不近,走在外头什么的,还算能迷糊人对吧。
只是你要说这事儿一定能瞒得过所有人?这个就不用想了,若是以往焦裕丰或许还会这么想,如今?呵呵,有木头这样的人在,有那北面几批人往上冲的精力,焦裕丰很清楚,能瞒过的估计也就是些眼不明心不亮。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年头睁着眼睛装糊涂的多着呢,甚至他暗地里还琢磨,若是这事儿成了,只怕后头想用这个法子弄点好地的不在少数。别看他不当官,可这底层官吏里的事儿知道的还是很清楚的。
京城周围的地五成都让宗室勋贵给占了,剩下的除了那些祖传的,零碎的,只要是成片的也多半让中等的官吏给分了。这样的情况下,不说那些后来考上来的进士什么的,就是本地附近的官吏,没点关系手段,没点机遇,都买不到和心意的地,即使有的,那也多是中下等,或者在边缘部分。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出手得些好地的机会,估计谁也不会错过。
至于这奴才家抄上来的是不是合适这个问题这些人是怎么操作的,前阵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是巧取豪夺,就是低价强买,一来二去的,倒是让他们也弄出了点模样,除去实在不成的,多是五十,一百亩这样的大小,还多是好地,虽然比不得成片的好,可若是放到底层官吏的手里,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了。
嗯?原主?那找得到苦主的,不是各家都用银子补偿了嘛,所以这地买卖起来半点问题没有啊。什么?原主不划算?这年头,能有这么个补偿的事儿就不错了,还能怎么的。封建社会,等级就是一切,就这样,那些苦主都已经感恩戴德了,再没有寻事儿的道理。
这么一划拉,你说,侯捕头心下的算盘能不能成?妥妥能成啊,他只觉得,直接这当中人的日子不远了。甚至还能联想一下,比如靠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拉一波人脉什么的,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他也有些累了,也想换个更轻省的工作好不。若是能有机会上去一步什么的,那就更美了,别以为他是武人就没有追求,像是他这样的,若是有机会,去京城附庸县城当个县尉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对吧。若是那样,他真的就翻身了,自家也能成官宦人家了,这理想虽然还是白天,梦依然很美。
侯捕头这里梦做得不错,那么贾家是不是也愿意呢?当然是愿意的,听到焦大过来说的第一时间,贾代化先乐意了,整张老脸都笑嘻嘻的,手更是不停地拍打着桌子,对着自己的心腹亲卫焦大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的想头。
“说来这地在我手里也不短的时
间了,老实说,还真是没想到什么处理的好法子,零碎的,赏给下头的人确实合适,或者便宜些卖给像是你侄子这样的,也可以,可稍微大些的呢?这就有些不妥当了。家里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就是在不管这些,也明白了一点,对下人啊,还是要收着点,给的太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儿,不容容易养肥了他们的胃口,还会因为差距太大了,容易引来纷争。这一次赖家的事儿,这么快就有这么些证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唉,所以啊,还不如琐碎的一点点的给,这样大家也好一直办事勤勉些。”
所谓吃一亏长一智,贾代化觉得在这事儿上,他这一次真的是长了见识,也多了几分感悟,当然了,焦大不在这些人之列,毕竟焦大是亲兵,不是奴籍,还是孩子的教习,身份不一样了对吧。
“我原本还想着,这些不上不下的,是不是给族里的人留着,可不想,那些个混账,刚有那么些风声,一个个不是舔着脸讨要,就是拐着弯的哭穷,唉,这样下去我都能预见这些族人以后不事生产,只想着求告过日子的样子了,这样不成啊,这不是对他们好,是要养废了他们啊。”
说到这个,贾代化整个人都愁了起来,这族长不好当啊,这些族人这么些年太平日子过下来,除了少数几个还存着上进的心,其他的多已经开始好吃懒做了,好在这一次让他看了出来,若是在这么放任下去,那这后果京城那些仗着姓氏胡作非为的他不是没见过,往日只是没往自家想而已,如今这么一揭开盖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趁着这个机会,他真的是很像好好的收拾收拾,免得以后成了自家儿子,孙子的负担。
因为这个想头,往日将这些不上不下的田亩让族人贱价来买的心也歇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督促族人上进。这本来也没错,可问题是这么一来,这些田地就砸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田产,他喜欢,谁不想家里产业多些,可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看到眼里的,怎么也要二百亩以上,一般情况下,不是五百亩他都不稀得多看一眼,最重要的是,这零碎的也不好管理啊,若是都收在手里,这每年收租子就是个大问题,这要让家里多用多少人手?刚清理了家中近半奴才的贾代化表示,他真心不想再次扩大这个队伍,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所以啊,焦大送来的这个有人想买的消息,那真的是相当的及时,让他一下子就去了一块心病。
“一会儿我就清点一下数量,若是有必要,隔壁荣府,我也能帮着说一声,他家和我这里也差不离有同样的烦恼,哈哈,别家是买不到,我家是多出来,想想,感觉还挺好。”
许是猛地轻松了,贾代化说话也难得多了几分说笑的心情,听得焦大也乐了,忍不住凑趣到
“自打回来京城,难得见到国公爷这样开怀,可见焦大这事儿真是办对了。这可好,回去焦大也能睡个好觉,不用担心给您添事儿了。”
听焦大这么说,贾代化心下又多了几分感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对战场的追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他笑不笑的,还是要看这些老人啊,可见早年战场上生死之间的情分更真些。
“你有心了,对了,你刚才说,那是衙门的捕头来说的?”
“可不是,就是侯捕头,他家也算是京城的坐地户,他爹早年就是当捕快的出身。他是个不错勤勉的,我家二郎家开荒的事儿,也没少费心,做事儿也实诚,都没听到过他收人好处之类的闲话,可见人品不错,不然我这也不会帮着他来问。”
“若是这样,他怎么突然想到来买地?像是他这样的一般家里田产什么的,应该不缺,即使有心多置办些,也不至于想买这样的,不是该和你家二郎那样,十几亩,
十几亩的积攒吗?拿到得了什么财路?来了笔大钱?不对,听着你说的意思,这买的还不是一处两处,这就更不对了,焦大,你来说说,你这人,不询问清楚,必定不会应承,必定有什么缘由。”
人轻松了,心里舒坦了,这八卦的心思也就上来了,贾代化难得满脸求知欲的看着焦大,这让焦大也有些无措,这样的国公爷,真是少见啊,可这难得和主子增进感情的事儿,他能错过?再说了,这本也是该告诉贾代化的事儿,所以焦大十分的老实,一五一十的将侯捕头和他说的都给突突了出来,连着侯捕头脑补的,这些底层文官的心思都半点没瞒着,听得贾代化差点笑喷了,勉强将手里的茶盏放好,这才捂着肚子,仰着脑袋大笑了一场,等着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歇声,然后一脸嘲讽的说到
“这些人啊,这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真是不知所谓,得了,看在他们能帮着我解决麻烦的份上,就不揭穿这些别扭了,你去说吧,反正咱们也不亏。嗯,不对,不只是不亏,等等,让我想想,这事儿呵呵,既然买了,就不会没人知道,甚至若是下头传开来,买的人多了,这事儿也就基本都明白了,这样一来,这面子,还真能捂住?这不是掩耳盗铃嘛,真是亏得他们想的出来。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遇见我,还能不能维持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嘴巴还能不能像是以往那样能说。”
许是想到了这些底层文官以后尴尬的局面,贾代化越想越乐,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趣,一边招呼着焦大赶紧去办,一边又忙不迭的找人去喊贾代善,看样子,这兄弟两个都没安好心,不定琢磨着什么乐子呢。
可这事儿和焦大有关系吗?没关系吧,他只是当个中人,帮着卖地而已。所以走出去的时候这脚步那是相当的轻快,甚至还琢磨着,这国公爷高兴了,自己这中人当的,能有多少赏钱。
至于侯捕头?最起码这一阵子是不会有人迁怒的,至于以后?这就要看侯捕头的手段了,如是真的能如他自己所想,靠着这一波混上个什么县尉,那就是被迁怒也是值得的。
再说了,他能巴上贾家,能帮着从这些大户勋贵中买出地来,这些寻常的,连着买地都轮不到的小官,真的敢给他小鞋穿?这真心未必,所以啊,不管怎么看,其实这事儿真的是几方都不错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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