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大和王香两口子就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着,“爹,娘这是不拿我们两口子当人了啊,爹,我们不能活了啊。”
申父很少动怒,这次却明显动了怒,“要是你娘不把你们当人,我老三、老五和秀秀就不会受委屈,是你们自己不把自己当人,再他娘的惹事,老子就立马把你们大房扔出去。”
大房两口子不敢说话了,就坐在地上不敢动。
申母坐下继续说,“说完了老大家的,说说老二家的,你们两口子都是好的,老二家的也懂事孝顺,这些年的确受委屈,我知道你们想分家,不想和不干不净的人一起过,娘都知道,快了,别急。”
申振海这次也没顾及面子,直接表态“娘,我和我媳妇就想好好干活,能养大我的闺女和儿子,您和爹放心,我该孝顺的都不会少。”
申父叹了口气,“老二,再等等,快了。”
申母又继续说,“那下面就说老四家的,老四,你打小就会卖乖讨巧,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小动作。
可是你欺负老五,抢老五每天的口粮,抢你三哥给老五留的鸟蛋、野果子,这些事娘都知道。
你从小犯了错就会赖到老五和秀秀身上,被你三哥打过之后会老实几天,后面还会这样。
家里有啥事你都让你媳妇出头,但其实都是你在背后出主意,你媳妇只是个炮灰。
老四家的,你一门心思想要个儿子,偷偷的打四个丫头我都看见了,但我理解你的苦楚,从来不为难你,但你得寸进尺,把主意打到了三房上。
你表面上一门心思的想把四秀扔给老三家养,想要人家的儿子,可是你啊,想的远不止这些,你想养老三家的孩子,是为了有个后,可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些年能一直从老三家扒拉东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分老三家挣的家产。
这样你养的孩子一份,你四秀一份,你打的一手好算盘,连我和你爹上次也被你算计了,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要四秀,我心疼四秀受苦。后来老三家的走了之后,我就想明白了这事,你真是好心思啊,能把家里的人算计完了。
我就把话给你放在这里,我和你爹活一天,老三家的就不会替你们任何人养孩子,也不会把三个儿子过继给你们任何人养。以后少把心思打到我老三身上。”
申父吸着卷烟,“你娘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心思太明显了。
老大,你本是长子,我和你娘对你一直很看重,要是别人说偏心,我和你娘都没啥话说,但你们两口子说我们偏心,寒了我们的心,你们两口子也够亏心的。”
申老大在地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申振升紧紧握着肖宝儿的手,看了她一眼,她正在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爹,娘,我有话要对老四两口子说。”
“老四,你从小圆滑,看着讨巧的很,但是心思多的很,在外面撑不住,只会算计自家的人,你一直觉得我偏心,觉得我偏爱老五和秀秀,从小就欺负老五和秀秀。”
“可是你忘了,一开始你们三个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我问你,你那天故意把老五和秀秀推到河里,是也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我没找到他们,他们就被河水冲走了,我敢让这样的你和他俩待在一起吗?
我有一段时间甚至精神紧张,一眼看不见老五和秀秀我就紧张,生怕你害她俩。直到老五长大,这种情况才变好。
家里养不起的时候,你给姑姑出的主意,让她要走老五,说老五可以出去要饭,多挣一口是一口,你一步步把老五往火坑里推。
秀秀和老五不能上学了,有申振昌的功劳,也有你不少的贡献,毕竟你是军师啊,申振昌哪有那个脑子啊。
可是我就想知道,老五和秀秀上学是我寄给爹娘的钱,没有花你们一分钱,没有用你们的粮食,你每次做那些丧良心的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老五和秀秀是你的弟弟妹妹?”
申振平为自己辩解着,“三哥我没有,我只是嫉妒老五和秀秀,我从小就很敬佩你,可是老五和秀秀吸引了你的注意力,我才欺负他们的。
三哥,我错了,三哥,爹娘,我错了。”
申振江上前把他一把按到地上,拳头不停的落在他脸上身上,李三妮去扒拉申振江,被申振江一把推倒了,“滚你娘的,再碰我老子打死你,真脏。”
申振升过了一会儿,把申振江拉起来,“老五,住手。”
“三哥,他不是人,我只知道他从小不喜欢我和秀秀,我不知道他要害我和秀秀的命啊。”
申父和申母也不知道这些事,听完老三说的,已经泪流满面了。
申母颤抖着手指,指着申老四,“老天爷啊,我咋养了个这样狼心狗肺、害人命的种啊,我要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他啊。”
“还有,我回来之前想逼迫我媳妇让出我儿子,但没想到被我媳妇看出了目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申振平,我最后在爹娘面前说一遍,以后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一定把当初那些你害命的证据交上去,我让你吃花生米。”
申振平已经害怕的发抖了,“不,三哥,我是你亲弟弟,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这么做。这都这么多年了,你肯定没有证据的。”
“哦?是吗?你写给姑姑的信在我手里,你推老五和秀秀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人看见了,有人证。申振平,我劝你规规矩矩做人,你再作恶,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爹,娘,我和二哥二嫂的想法一样,我要分家,我没有办法和想要我命的人一起过日子。”
申母颤抖着嘴唇,“老五啊,你还没有结婚,现在分家不是让人戳咱家脊梁骨吗?”
申振升说,“娘,我说句不该说的,老大和老四成了这个样子,不就是你惯的吗?你从来都只会委屈孝顺的孩子,你仔细想想,你护着的大儿子、四儿子哪一个孝顺?哪一个以后是你和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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