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县说大不大,开车绕一圈只需花费一小时;说小也不小,小玉和姜玉峰两人从风月档、赌档之后,又去了一些小商品市场,但都一无所获。
转眼,黄昏落幕,夜市开启。
按约定,两人回到旅馆,恰巧撞上了一同回来的老庄和大山。姜玉峰焦急地询问结果,可两人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机被分赃据点的主管收走后,就没有消息了,道上也没有人在做贩卖人口的业务。
但姜玉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铃铃铃!来电话啦!
小玉的手机突然响起,让他的不安加剧,接起电话几秒过后,小玉的瞳孔突然睁大,拿手机的小手微微震颤。通话结束后,她咽了一下口水,用颤抖的嗓音说道:“蝴蝶,蝴蝶姐,她,她死了”
众人愕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姜玉峰的不安兑现了,没想到白天匆匆一别,竟是最后一眼,他焦急地跳上车,让三人再陪他去一次风月档。
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蝴蝶所在的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小声的啜泣,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方才进屋查探。
在其他女生的指引下,他们来到蝴蝶所在的那个房间,地上还残留着多处血迹。小玉带着哭腔和其他姐妹相拥在一起,不敢相信眼前生的这一幕。
姜玉峰厉声问道:“到底生什么事!”
姐妹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生的。
白天,小玉两人走后不久,就有人点名要蝴蝶服务,大家各忙各的,并未在意,偶尔听到蝴蝶屋子出声响,常有客人喜欢玩点刺激、重口味的,大家心照不宣也没去在意。
但到晚上,蝴蝶还没出来,大家才觉得蹊跷,一进屋,就看到蝴蝶被捅数刀的血淋淋场面。
姜玉峰越听越怒:“那尸体呢?”
“苍蝇哥他们处理了”
这名字十分耳熟,不正是入住旅馆前收保护费的那人吗?他一个小混混怎么有权力处理这类事情,老庄的补充解答了姜玉峰的疑问。
“苍蝇他们,就是警察”
简单的几个字,震惊了姜玉峰,警察收保护费?这个小县城管理到底多乱才会达到这个地步。
此时的他,情绪大乱,不断通过深呼吸克制着内心的焦躁,一番询问之下,姐妹们没人看清那个客人的模样。
姜玉峰坐在屋内,盯着地上的血迹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以前在天水市,大家都守规矩,万事好说好办;这种小地方,大家都不守规矩,他守规矩反而太过被动。
姜玉峰的眼神霎时变得阴沉而凶狠,冷冷地问道:“你们知道苍蝇在哪吗?”,此刻,众人竟然有点怕他,因为他周身散的气质和白天那个被调戏会脸红的英俊男子截然不同。
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巷子对面的屋子说道:“他在那里”,姜玉峰冷笑一声:“呵!可真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朝着那个屋子缓缓走去,没人敢跟上去,因为他们收到的是一个命令,并非请求。
与此同时,斜对面的苍蝇根本不知危险正在靠近。他正和一个女孩玩得尽兴,不断变换着花样,肆意泄着一天的火。
过了几分钟后,大汗淋漓,苍蝇才停下来点了一根烟,一脸享受地吐出一团烟雾,女人用娇媚的声音说道:“苍蝇哥,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妈的,还不是被老大派的活累得”
正当两人沉浸在调情的愉悦之中,砰砰砰!
大门猛然被一脚踢开,女孩惊慌地裹着被子吼道:“我这一单还没结束呢,您再着急也不能直接冲进来啊”,苍蝇也没当一回事,这种事平时遇到也挺多:“是啊,外面活好的妹子一堆呢,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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