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吃好了就去上学吧,碗筷交给我,你别迟到了。”
“……我走的快,不会迟到的。”
“听我的,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妹妹做出一个学习的好榜样。”
“……好。”
江华去上学了,苏白薇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指使着江实打扫屋里的地面。
江实不情不愿地拿起扫把,江小小也拿了一个又旧又小的扫把,懂事地跟在他的旁边,“我帮哥哥。”
“不用,小小你坐在树下面等着我就行了,我自己能干好。”
“哦。”
江小小拿着小扫把蹲在枣树下面,一点点扫起掉落在地上的枣叶。
苏白薇收拾好厨房,一眼就看到江小小已经扫好了一小片地面,“小小真棒,已经会帮着做事了呢。”
江小小被她这么一夸,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露出一个又甜又腼腆的笑,“妈妈,小小还会做更多事哦。”
苏白薇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嗖一下拦在了她和江小小之间。
江实手里拿着扫把,神色警惕,如临大敌似的看着苏白薇,“小小,她不是妈妈。”
江小小被他的举动吓得红了眼圈,怯怯的说道:“奶奶说她是妈妈。”
“她不是妈妈,妈妈才不会打你,她是坏女人,她是骗了爸爸的坏女人!”
江实的声音很大,像是唤醒了恶梦般的记忆,江小小瘪着小嘴,全身微微颤抖。
晶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不敢哭出一丝声音。
苏白薇的记忆再次被江实的话引动,原主打牌输了会打人,喝了酒会打人,没有吃到满意的饭菜会打人,心情不好也会打人。
江华上学很多时间不在家,江实像只狼崽子会反抗,挨打最多的是最小的江小小。
原主打她的时候一听到她的哭声,就会更来气,下手更狠。
看着哭成泪人却不发一声的小小身影,苏白薇只觉像是有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困难。
“江实,这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苏白薇严肃的看着江实,目光中带着一丝凌厉。
她不是在责怪江实,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说这些话刺激到幼小的江小小。
快步越过江实,一把抱住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江小小,苏白薇的声音放到最轻最柔。
“小小乖,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不用憋着,我是妈妈,我不会打小小的,以前那个疯女人不是我,她已经被妈妈打跑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的小小,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啊……!!”
江小小嘴唇颤抖,全身绷紧,像是一只幼小的困兽,用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哭了出来。
积压在她心底的恐惧彻底爆发。
她趴在苏白薇温暖的怀抱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白薇紧紧的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心疼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
江实紧握着手里的扫把,咬紧牙齿,倔强地瞪大了通红的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落下。
江小小哭得累了,在苏白薇的怀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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