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仍然是面带微笑,语气也是更加和风细雨了,甚至紧紧握住肖睿鹏的手。说,“你现在是国内最年轻的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气象科研科学家。”
“前不久你们的青藏高原之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你们再次冲上热搜,也是毫不意外的。我本人对你们充满了敬仰之情。”
“这不是客套话,说的是真心话。搞气象科研本来就比较辛苦,最起码要到野外去观察观测。而你们更进一步,敢为人先,甘愿吃苦,竟然到青藏高原无人区,去建立观测站。这一点,换做其他人,给多少钱,他都是不愿意去干的。”
“而你们却是自己贴钱去干这种事儿,就凭这一点,我对你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虽然不能跟你们一道去青藏高原无人区身体力行,但能给你们提供有意义的后勤服务支持,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审批武装安保公司,虽然不是我们主管部门的权力。但如果有权审批部门需要遵循我们主管部门的意见的话,我是会举双手赞成的。会极力促成这件事,这一点请你们放心。”
说着处长拿起一张名片,递给肖睿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对于你们的报告,有任何疑问,有任何跟进,或者有什么需要我们提供帮助的地方,请拨打我的联系电话。”
人家把话已经说的仁至义尽了,肖睿鹏感动极了。以至于说话的口气都不连贯。只会说,“谢谢处长。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然后就对齐小虎说。“报告咱们给处长留下。咱们也不能一直耽误处长的宝贵时间,咱们告辞吧!”
然后,在处长亲自护送下,二人出了主管部门。
回到住宿的酒店,齐小虎不禁感慨。“也难怪人家都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值得称赞。咱们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本来在下面信心满满,结果到了主管部门,被人家一盆冷水浇下来了。”
肖睿鹏说,“人家处长态度很好啊。我注意了一下,从头至尾,人家说话的时候或者听咱们说话的时候,人家一直保持着微笑。”
“虽然不是蒙娜丽莎的那种神秘的笑,但这种微笑可以看出来,出现在一个男人,特别是处长的脸上,那绝对不是虚伪,而是真诚的。”
“在他的角度,咱们都这么出名了,而且跟他们的大领导也一起考察参访了青藏高原无人区。随行的记者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咱们要求办理的、并不出格的公事,他没有道理为难咱们,所以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也不要说,人家浇了一盆冷水。即便是浇了当头的水,那也不是冷水,应该是温水,人家是温馨提示。”
“你在基层打报告,要求审批的过程中,得知有权审批部门需要主管部门的签字,同意背书才考虑审批。按人家处长说的是,这两个部门从来没有联合发过文。”
“那意思就是人家不知道。所以这就有一个信息上的误差。也许是基层部门互相推诿,有权部门不敢审批,推说需要主管部门签字背书。”
“而处长这里,却明白无误的提出来,两个部门没有发过联合文件。想想也是,你也说咱们的武装安保公司,全国还没有首例。”
“既然没有首例,就人家处长说的,两个部门有什么必要联合发文呢?”
齐小虎点点头,“从逻辑上说,你的推论没问题。听了你这一番说法,我也反思。在基层走程序的时候,确实他们也没拿出来有关的文件根据。也只是口头上这么说。”
“耳而基层的主管部门,对这个事儿倒也是不排斥。所以他们也乐意给咱们签字。不过现在咱们的报告,已经给人家留下了,那咱们就按流程走,再把同样的报告,报送有权审批部门。看看人家怎么说。”
肖睿鹏就同意了。
第三天,两个人又跑到有权审批部门把报告送上去。这一次受到的接待,相比于昨天的遭遇,那是水火两重天。
人家倒也不是冷冰冰,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还没到事难办的时候。门也好进,履行了有关手续进去了。也见了主管部门的承办处长。
只是此处长,非彼处长。也许处长并不关注气象方面的事情,所以。睿鹏他们有没有上热搜,人家好像就不知道。对人家来说,肖睿鹏齐小虎就是陌生人,就是来办事的人。
所以人家也是公事公办。也没有给他们倒水,更没有泡茶。处长也只是接过他们递上来的报告,看了一下标题。然后就交给旁边的办事人员。
对肖睿鹏齐小虎说了一句。“你们也真敢想。要成立武装安保公司。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第二家提出这样的申请啊。不过万事开头难,既然你们开了头,相信以后会有类似的申请报告递上来。”
“既然没有先例,那么这个事情的审批,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好说。只是你们要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要有一个等待期。”
“等待期是多长?谁也不知道。”
处长虽然面无表情,但说的却也是实事求是。齐小虎也没有更多要说的。二人也只能公事公办,随即告辞。
二人在路上就郁闷。齐小虎说,“果然,人家有权审批部门并没有明确要求,需要主管部门的背书同意。看起来昨天的处长并没有欺骗我们。”
“这就说明,基层办事机构跟上层的办事机构,在对问题的理解处理上,确实是有很大的不同。基层可能讲究的是即兴办理。而上场则考虑的是政策依据。”
“不过从今天处长的表态来看,咱们这个事儿很可能要有一个漫长的等。就在这里等还是回去等?”
肖睿鹏说,“在哪里等都一样。而且在这里等,也许咱们还能想别的办法,回去的就只能是死等。而且,小刘和李总他们昨天就已经起航了。”
“虽然海运要慢一点,反正不怕慢就怕站。最多半个月,他们就能到达目的地,开始他们的工作。咱们即便是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他们的货船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在这里等一等。当然也不是守株待兔似的去等。过上几天时间,咱们可以到审批部门去催问一下。”
“也许那时候他们会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回答。行或是不行,或者是需要继续等?”
齐小虎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同意肖睿鹏的说法。“那就在这儿等,反正是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再说急也没用,这是需要人家审批的,不是咱们自己所能决定的。你搞科研,可以随时使用大脑,,但是我人在这里,心却在工地。这样的长时间等待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推动这个事尽快审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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