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有道狰狞剑伤,鲜血仍在不停翻涌,身子软塌塌的像一块破抹布。
孟月只扫一眼便顿觉天旋地转,瞬间难过的无法呼吸。
这正是宠她入骨的皇帝,萧止。
“阿止——”
她终于不再平静,疯一般扑过去,一把抱起萧止,用手指擦去他唇边的残血,泪水滑落在圣上已无半分血色的脸上。
随即便是嚎啕大哭。
萧衍眼神晦暗地望着她,拳心攥起,嘴角挤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皇嫂,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满意?”
孟月将圣上搂在怀里,清澈的眸光之中满是怨恨,她先是低声啜泣,随即忍不住崩溃大喊:
“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啊……你怎么……你怎么能杀他?!”
萧衍毫无感情地瞥下她,一双寒星眸里似有火焰喷出,半晌才淡淡道:“他活该。”
“他抢了本王的女人,他便该死……”
孟月泪水模糊了双眼,她颤抖着右手轻抚圣上白如纸片的脸颊,整个身子止不住摇晃,看起来快要碎了。
萧衍居高临下一脸厌恶地望着她:“你这副惺惺作态的痴情样子,真叫人恶心。”
“若当年换我即位,你是否也会对我如此深情?”
孟月抬眼咬牙切齿道:“你怎配与阿止比?你与他……云泥之别。”
萧衍神色迸出一丝愠怒,内心瞬间被嫉妒笼罩,继而是憎恨。
他唇角抽搐,惨笑道:
“看来传闻没错,帝后婚后琴瑟和谐、感情甚笃。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怪不得当年非要背叛我。”
萧衍一字一顿,心中的恨意呼之欲出。孟月神情木然,眼里心里只有仇恨。
萧衍终于破防,上前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字字戳心道:“孟月,我在你心里,当真就跟一株杂草一样吗?”
孟月冷笑:“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萧衍冷冷望着眼前破碎不堪的女人,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嗓音沙哑道:
“孟月,你不要觉得我喜欢过你,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怎么你以为本王真舍不得杀你?”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孟月深吸一口气,眼里没有了方才的柔弱无助,而是喷出一股决绝的恨意,冲萧衍掷地有声道:
“巧了,本宫也是。北寒王,我如今厌你、恨你,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这个弑君谋逆的乱臣贼子,等着天打雷劈吧!”
萧衍被彻底激怒,他闪电般拔出长剑,锐利的剑锋抵在地上。
孟月心灰意冷:“萧衍,动手吧,今生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萧衍怒吼:“你就那么想和他一起去死?!你就那么离不开他?!他到底好在哪,就因为是皇帝、可以给你皇后这至尊之位?!!”
萧衍挥动剑身,将剑锋抵在孟月细嫩白皙的肌肤上,稍稍用力,便立即有血珠缓缓渗出,像朵好看的桃花。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语气森然道:“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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