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是清秀的瘦骨公子,有几分才学与见地,这十几年在朝为官,上进肯学,倒也混得如鱼得水,长了几两肥膘来,如今却也只是个略显臃肿的中年男人罢了。
她心头冷笑,身躯却是盈盈一拜,衬得她越发纤弱柔美,比以前多了份弱不胜衣,待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美艳的脸蛋儿来,卢少阳也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意。
这几年未曾踏入这房门,她竟然依旧如斯美艳,加之有几分病弱,更把她当初的强势削去,越发柔媚起来,果真是狐媚样貌!
他略略伸手,又缩了回去,就算她模样再美,今日也不能让她留在府中,须知那尚书大人年方十九的美娇娘正等着他娶呢!轻轻咳嗽一声,取出袖中的对折锦书:“你不是要请合离么?你可先看看。”
季海棠将那锦书,看了下去,目光淡淡扫了眼最后两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面上旋即浮上凄婉之态,低低叹了口气:“听闻赵尚书有意与夫君你结亲,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多事,但我对夫君多少情意,唯恐阻了夫君前路,今日请夫君来是自请离去,先同夫君一诉衷肠,再谈合离可好?”
果然不是就这样放过他,卢少阳眼珠子一转,料想她心中对他有几分情意,想要挽回,这刻不如先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招,随即坐在小榻上,也有些无奈似的:“你十五年无所出,我是留你不住,想当初,你出嫁而来,你我何等恩爱,如今是不复往昔。”
季海棠暗自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也泫然欲泣:“夫君这话磨人,海棠岂是那等眼拙的人,夫君待海棠有情意,海棠心知,只是海棠早年心性不好,让您受累了。”一屈身坐在小榻上,朝卢少阳怀中倚去。
卢少阳僵了一僵,他可记得季海棠从来不会这样柔顺,他只记得她像是只高傲的凤凰,漂亮极了,聪明极了,让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很卑微,越接近越难受。
如今她这样的柔顺正好满足他的虚荣心,也顺手拍了拍那柔软的脊背,心生一计,轻轻叹道:“你若真与我有情,不慌改嫁,且在外住着,我常来看你。”
“可真?”季海棠仰头看着卢少阳,眼中挂着少女般的天真笑意。
卢少阳自是极喜爱她的容颜,又想她不如今过是个失怙的下堂妇,占了便宜又如何?不如把前些年没怎么用上的本事都来在她身上用上!这样想着,就有些心猿意马。
季海棠轻轻嗤笑一声,脸上一狠,趁着他心神泛痴,手指迅速掏出匕首一刺,这一刺尚还不够,还要抓着那匕首胡乱搅动,恨不得把他一腔肠肺全搅成碎片。
卢少阳痛得大叫,一把将她掀翻在地,半倒在榻上,捂着伤口骂道:“贱人!”想要出口喊人来,却张大了嘴出不了声,只能汩汩翻着白眼儿。
季海棠直起身来咯咯直笑,明艳的脸上连恶毒也动人心魄:“你做了什么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这十来年等的就是这一天!等你忙碌半辈子,好不容易封侯拜相,却没命享受!”
这一阵笑,卢少阳就开始抽腿儿背过气去。
季海棠急忙伸手捏着卢少阳的下巴,低低笑道:“对了,你那独子也不是你的,我早让你生不出孩子,你是替别人养野种。”
卢少阳听得这最后一击,抽了两下身躯,就吹灯拔蜡了。
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可是要让他死后也不安宁,大致就是她这些无趣的法子。
门口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呼道“杀人了!”,门外一阵忙乱的脚步声跑来,而季海棠却从从容容地倒了盏壶里的水饮尽。
不过片刻,老太太就赶了过来,猛地瞧见卢少阳倒在榻上,肠子鲜血乱糟糟地翻了半个肚皮,呆了一呆才缓过神来,忙不迭扑进来捧着卢少阳的脑袋嚎啕大哭。
几房妾室连看也不敢看,都伸着袖子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
仆人们也将季海棠反手捉着,老太太哭两声,又起身来撕扯季海棠的衣襟,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我儿子。”
老太太力气大,一双干枯的手就像发了力的鸡爪子,将季海棠的前襟拉扯得稀烂,露出里面苍白的肌肤和红色内衬。
季海棠立刻厌恶地啐了老太太一口,却不料出了些准头,正啐在老太太那对尖刻的眼上。
老太太惊得后跌一步,直叫眼珠子疼。
季海棠嘴中一股腥甜,眼角和鼻孔中都有些温热,出了个七窍出血,吓得几房姨娘们也都惊慌退在一旁,七嘴八舌地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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