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胜利并非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荣耀,反而是满城的哭喊与哀嚎,让一切都显得那样黯淡。长安街的尽头,朱棣站在一座殿宇的废墟前,灰烬缭绕。四周的士兵们个个神色凝重,刚刚经历了血腥的战斗,又目睹了同胞的惨淡,这份胜利似乎掺杂着无尽的苦涩。
“宰相,眼下应如何安民?”一位满脸疲惫的武将上前询问,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朱棣回过神来,神情略显复杂:“安民之事,岂是一朝一夕之功?先稳住京师,再说其他。无论如何,不能让百姓在这场风暴中再遭磨难。”
“何以安定?”武将面露忧虑,“如今百姓惶惶不安,朝中旧臣又多有愤恨之言,我们应如何回应?”
朱棣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不求他们的忠诚,然则这片土地是他们的,我们应以宽容之心,用实际行动去赢得人心。对待旧臣,给予他们恢复与重用的机会,对待百姓,施以恩德!”
话音刚落,身边的李景隆走了过来,脸上却写满了焦虑:“王爷,我们的粮草即将不济,而京师附近又多有盗匪出没,倘若不赶紧处理,恐将再生扰民之事。”
朱棣沉吟片刻,随后做出决定:“先设立义军,整顿民兵,屯粮于民。只要百姓有饭吃,又何惧盗匪之事?”
李景隆点了点头,随后又低声道:“但愿朱允炆能归来,如果他肯来联合,我们或可借力安抚结果。”
“朱允炆……”朱棣喃喃自语,心中不知是惋惜还是另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举目四望,满城的狼藉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曾经的辉煌。而今却是一片死寂,难道这真的是他心所向往的胜景?
此时,一位中年文士快步走来,恭敬施礼:“王爷,您这边请。”朱棣一愣,随即问道:“何事?”
“有百姓前来求见,言是朱皇帝之余党,想投诚归顺。”文士说道。
朱棣微微一皱眉:“他们的诚意如何?身为敌人,今朝如何能信?”
文士摇头:“不知,也许他们只不过是在绝境中寻求生路。”
朱棣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让他们前来。若是真心归顺,我自会明言宽恕,若有反水之意,我亦不会留情。”
不多时,几位蓬头垢面的百姓夹杂在士兵之中走了出来,其中一名壮汉鼓足胆量,开口道:“小人刘伟,原为太监宫中侍卫,今特来恭请王爷不杀之恩。”
“喂,你这老狗,居然投降!”一名士兵冷笑,“当初你们可都是帮着朱允炆的,不是吗?”
刘伟神情一凛,立时跪在地上:“那是我无奈之举,今朝大势已去,更何必再为敌冤屈?我有些关于太监内部密谋的情报,愿意为了百姓的未来,恳请王爷信任我!”
朱棣面无表情,打量赛前的人:“你所言之事,乃是何?”
“朱允炆在位期间,太监之中已分成两派:一派欲控制皇权,另派则想要扶持我朝的正统。”刘伟说道,声音中透着几分颤抖,“今朝皇宫已然失守,太监之中,有些人正图谋再次掀起乱潮!”
朱棣眯起眼,似在思索什么,“你可有确切证据?”他追问。
“有!王爷可命我带路,去往皇宫,寻找那些密函!”刘伟恳切道。
朱棣转头对李景隆说道:“你带队去皇宫,务必小心,若有任何乱子立刻退回!”
李景隆拱手:“末将遵命!”
待李景隆带着随行士兵离去后,朱棣再次凝视着刘伟,语气中多了一丝警惕:“如果你说的是真是假,便休怪本王无情!”
刘伟连连点头:“小人绝无假言!”
随着士兵们的逐渐远去,长安街的破败景象映入眼帘,四周的倒影交错着,朱棣心头却越发沉重。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荒唐的京师,朱棣伫立于废墟上,四周静谧得可怕,时不时传来夜间某处的惨叫声。他的心中隐隐作痛,仿佛又回到了那被火焚后的宫殿,朱允炆的怒火与决绝犹在耳边回响。
“朱允炆……”他低声自语,似乎在追忆那个年少的皇子,那个曾经与他并肩而立、志同道合的少年。而今,却成为了对手、敌人。他暗暗感到一阵晦气,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怨恨这位延续着血统的皇族。
内心挣扎的同时,朱棣清晰意识到,京师虽已他手,但那个熟悉且生疏的名字朱允炆将forever留下一个桎梏。正如他自己无法摆脱的命运,一路向前,却仍要负重前行。
“王爷!”这时,身后又有人叫道。朱棣转头,原是闯入宫中留下的一名护卫,面色苍白而疲惫:“王爷,李景隆返回了!”
朱棣目光一凝,迅速走到他身旁:“怎么样?可有发现?”
“宫中一切都已被毁,末将只找到了几封烧得模糊的信件,具体内容已无法辨认。”护卫苦涩道。
“信件内容的重要性,理应在对的时机及时传达。”朱棣瞥了一眼护卫,“而如日而升的暗潮无疑将会影响这朝廷后的安定与否,你该告知李景隆尽快查找他人,明医疗伤更要打草惊蛇!”
“末将遵命!”护卫略做应答,心里却也暗生疑虑,对于这复杂政治的变化,他自有难言之苦。
就这样,在无尽的黑夜中,朱棣与刘伟一同等待着朱允炆的消息,心头不安不断升腾。不知在某一个瞬间,朱棣的心再次捏紧,迷雾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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