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择（第2页）
此刻的他，就像是小时候初次在动物园见到威风凛凛的老虎时那般，被那种来自猛兽与生俱来的恐怖气息彻底震慑住了，除了瑟瑟抖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任何动作。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便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似得。
此刻的白齐浑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湿透，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其恐怖程度甚至过了他此前亲眼目睹天空中魔神时所感受到的恐惧！
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力量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碎了白齐心中因多位神灵同时对他做出回应而滋生出的沾沾自喜之情。刹那间，他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当白齐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却惊异地察觉到，除了那七位已然显露出强大气息的神灵之外，竟还有另外一股极其隐晦难明的力量正在悄然召唤着他！
相较于那七位神灵磅礴浩瀚的伟力而言，这股力量显得如此渺小和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不知为何，这股看似微不足道的力量却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韵味，令白齐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一时间，白齐的脸色阴晴变幻起来。
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不定，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
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有些犹豫不决，完全拿不准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才好。
原本按照他事先策划的方案，白齐本已下定决心要装出一副痛苦万分、惨不忍睹的模样，然后再佯装遗憾地败下阵来，最终以一种黯然神伤的姿态默默离场。
可谁能料到，事到如今，他居然会因为有太多的神灵选中了他而感到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经过深思熟虑后，白齐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纠结不已。
最终，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力度之大竟然咬破了皮肤，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然而，白齐似乎并未察觉到疼痛，只是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绝，直直地望向那呼唤着他的七道气息。
那七道气息属性不同，每一道都散着可怕的力量波动。
白齐凝视着它们，内心不断挣扎和权衡。
他知道这些气息代表着不同程度的凡之路，因此他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
犹豫再三之后，白齐心一横，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反正我对这条凡之路也没有太多依赖，大不了就是选个不入流的罢了！”
“就算是这条凡之路不能给我什么帮助，我还有武道这条路可走呢！怕什么！”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那七道相对清晰强烈的气息，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道最为模糊不清的气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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