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明白。”十二皇子姜战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他虽然低着头,但眉宇间的焦虑却无法掩饰。
师妃坐在青莲宫的檀木椅上,微微皱眉,冷冷地说道:“不要光想着蛮力,夺嫡之路需要多动脑子。”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姜战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他心里当然明白母妃的教诲,可每每想到自己在朝中处境,他心里就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看着十六皇子姜辰连续完成了城外流民案、西域内奸案、秋闱纵火案等几件大的案情,朝堂中的人气日益高涨,他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
“母妃,孩儿明白这个道理。”姜战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但看着十六皇子在朝中越来越得人心,我却无能为力,心里怎么能甘心呢?”
师妃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姜战面前,伸手轻抚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战儿,母妃知道你内心的不甘。
你自幼在军中长大,跟着将士们出生入死,自然习惯了用力量解决问题。
但这朝堂之争,远非沙场上的厮杀可比。六皇子姜复、九皇子姜瑜,一个个如同猴精般狡猾,凡事都处心积虑。
你必须明白,仅凭一身武艺和几场胜仗,是无法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占据上风的。”
姜战虽点头应道,但心里却依旧郁闷,他脑海中回想起在练武场上的情景。
十六皇子那一脸虚弱的模样和那声“十二哥”唤得是那么的谦恭,结果却在比试中利用他的轻敌心态,硬是用手段“赢”了他,姜战越想越觉得窝火。
“这个十六皇子,城府、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六皇子、九皇子,甚至……”姜战心头猛然一紧,愤愤地想,“他这个人虽无根基,却能屡屡搅乱局势。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个大患。”
他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些皇子中,从未受到梁皇的重视。
母妃的身份更是尴尬,作为前燕的和亲公主,她的存在一直被视为两国政治的象征,而且更让人唏嘘的是,前燕王朝却在两年前被西域灭国了。
“今天去军营找十六皇子,原本以为可以趁机杀杀他的威风,没想到却被他给算计了。”姜战心中郁结难消,想着刚刚母妃的训斥,更觉自尊心受到打击。
“或许母妃说的是对的,”他苦笑一声,“夺嫡之路就像今天在练武场上那样,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手段。”
“手段……想想就头疼。”姜战从武,对于阴谋诡计并不擅长,反而觉得这种东西让人头晕脑涨,他不由得使劲甩了甩头。
师妃看着儿子如此模样,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忧虑,这孩子,不会是被我刚才一巴掌打傻了吧?
她知道,姜战性格直率,习惯了在战场上以强悍的武力解决问题,但宫中的权斗却远不是刀剑所能解决的。
她刚才严厉训斥姜战,也是为了让他明白,夺嫡之路上不能只靠一腔热血和武力,更需要心计和谋略。
“战儿,母妃不是在怪你。”师妃的语气温柔了下来,“只是现在局势复杂,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学会在这乱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姜战听到母妃的安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母妃,我会记住的!”
师妃点了点头,随后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母妃也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些权谋斗争,只是……我们身在帝王之家,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然而,留给你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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