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呷拽住我的手更紧了,她皱着眉怔怔的望着净生,眼里充满恐惧。我望向净生,他的脸上此刻正浮现着一种类似于幸福的什么,这种“幸福”似成了一种现实的存在——它正发着微微的荣光——向着周围的黑暗。
我想说点什么,或者移动一下\身体来表示我和阿呷的一种“存在”,以此来打破由他营造、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空,这是一个呗扭曲的时空,被它包围的事物仿佛都在慢慢的变形。恐惧让我不自觉努力想摆脱,但身体在这一刻却是丝毫也动弹不了!我也只能够怔怔的望着他,一如阿呷望着她的眼神。
“你们看:现实点说——我其实又能从中得到什么?除了烦恼还是烦恼!但——唉,想来也是悲哀——看看:直到今天,我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净生深深地叹了口气。随着这一声叹息,他重新回归了现实,而他“回归现实”的话语终于撕破了那个由他营造的扭曲时间与空间,我和阿呷也因为他的‘回归’而得以被它释放。我轻轻咳嗽一声移动了一下\身体,楼住阿呷的手更紧了。
“阿呷你说她是彝族了、是一个回到或者正准备回到‘孜孜普乌’的游魂,我马上就相信了!好嘛——我就马上去寻找、去证实。你们说:我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去证明她的‘存在’——曾经的存在?或者说内心里我只是想去得到她美丽的肉体?可你们想过没有:现实是——她其实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说到这儿,净生抓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情绪似有些失控。
“那么多难道、那么多为什么,谁又知道你心里tm想什么了!”我心里想着却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向他表达出来,脑子似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秀逗了,我举起酒杯陪他喝了一口。阿呷抓住我的手却越发的紧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这让我开始有些愤怒。
“是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当然更谈不上什么回报,弄不好还可能是一个笑话,但我却就去做了,而且义无返顾的去做了!我从来不后悔我为她所做的一切,也不怕别人去说什么。我就想:难道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得有所谓的回报?难道我们的目的性都必须那么强?如果真是那样——人生也真tm没有意思!其实如果真要较真——我倒想说:难道这份‘感情’不是我们的收获和最大的回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其实是赚了太多太多了!”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
“嘿嘿,净生终于也学会说脏话了。”我说,“难得你这把年纪才想通这些个事情。不过也难怪:商场官场混习惯了嘛,凡事都喜欢算个细账啥的哈哈……”听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是忍无可忍讥讽出来。
“别理他!”阿呷拉了我一把,“净生你接着讲。我喜欢听。”阿呷说。
“嗯——有时候道德还真tm该见鬼去!我反倒觉得不尊重自己的心、不尊重自己真实的感情才是最大的不道德!可能有人会说我无知和无耻,但我知道自己并非如此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无意间伤害了谁,但至少我的初衷是善良和无害的——”说到这儿净生似有些伤感。
“嘿嘿,道德见鬼我没啥意见。但‘初衷是善良和无害’?善良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就敢肯定它无害?说到无耻:你想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结果却是伤害了别人——伤害了一群对你来说‘至亲的’无辜!不是吗?你怎么向你的妻子和孩子交待!”我来了气,心里想:伪君子!
听我吼出这样一席话,净生楞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你老婆知道这事吗?”阿呷轻言细语问到。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我总会告诉她的——”
“切!”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来气了。
“切切切——你就不可以好好说话了?烦人得很!”阿呷猛推了我一把,“不过,唉——”阿呷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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