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送给你了,能不能放过广翏?”,原本温馨暧昧的小小房间,因为男人的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而空气凝结,刚才的热感退去,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周身泛冷。
寒冬腊月不过如此。
俞培珍身体僵住,一时的欢愉让她沉浸其中,忘记了这本就是一个交易。
她得到他,她放过另一个女人。
呵,多么讽刺啊。
“如果第一次不够,还可以两次,三”,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漆黑的房间无限扩大。
“好,广翏后台硬,我准了”,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刚刚还暧昧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句话,全碎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
她逼他,他就在言语上反击她,很好,很好,慢慢磨吧。
俞培珍气愤而走。
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神忧郁,刚被填满的心,瞬间空虚,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拔出去,他想狠狠拽住,可是,拉不住,眼睁睁看着她溜走。
深深的无力感沾满了他的身体,刚才她僵硬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的。
他和她,是注定了不可能的,他一直都知道,从走进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
俞培珍出了包间,恢复神情,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脸上挂着轻轻虚虚的笑,皮笑肉不笑。
晏睿等在远处,俞培珍出来,他跟上去,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跟在身后。
“去鹊桥”,上了车,俞培珍说。
晏睿没说话,启动车,往会所方向开。
会所名字叫“鹊桥”。
俞培珍没有去包间,直接在吧台坐着,酒保倒酒。
晏睿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陪着她喝酒。
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是她的垃圾桶,只要是关于她的,什么都装。
他不知道她和万巍巍在包间说了什么,反正时间有点长,她出来后神色如常,他认识她太久,她所有的表情,不管是刻意还是不刻意的,他都能看出来。
一口气连喝了五杯酒,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要消气,没那么容易。
万巍巍把她当什么了,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了?
她疯狂的嫉妒那个叫廖新萍的女人,死前嫉妒,死后同样让她嫉妒得发疯,死了这么多年,那个男人还忘不掉,居然还一直帮扶那个女人的社团,怎么能让她不嫉妒,不发疯。
她郁闷极了,憋着一口气,太难受了,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好窒息,她需要发泄,需要呐喊,需要释放。
转身去了舞池,难得的放飞自我,难得酣畅淋漓一次,疲惫不堪,还要强撑。
热闹疯狂的舞池,男男女女,晃动着自己灵动的身体,尽情的展示,释放,面贴面,身贴身。
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这种人挤人,还喝的二麻二麻的,正好适合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运气好,遇到个看得过去的,几句甜言蜜语直接把人勾走,或者遇到醉的头脑发昏的,不需要多的语言,就能把人带走。
晏睿皱着眉眯眯眼,看不下去,不知道俞培珍受了什么刺激,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万巍巍有关。
放下酒杯,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视线紧锁着那个曼妙的女人。
跳进舞池,挤到俞培珍身边,护着她。
她是真疯了,陶醉其中,醉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意识里。
晏睿赶走了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自己的一双温暖大手掐在她小蛮腰侧两边,跟着音乐很有节奏的晃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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