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小楠也无法辩解,她的结局已经确认,当白殇宣布对小楠的惩罚时,她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惩罚的内容简单而又粗暴:
散去修为,废其根基,逐出临渊城,今后再也不得出现在天苍派的势力范围之内。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目前正面临危机,所以一般并不会判处一个人死刑,但不过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没了修为和法力还被逐出了临渊城,在那妖怪横生的野外也是无法生存,所以这种流放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死刑。
也难怪小楠会直接被吓晕,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但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荧则是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从理性上来看,荧和归燕差点被小楠和桑格骗作妖怪的食物,若不是荧的实力不俗,只怕两人早就命丧黄泉,而她们则是抓住了两个贩卖仙人血的罪犯,所以,她们不仅不亏欠桑格和小楠,还可以说做的十分正确。
可是,想到在后来交流的过程中,她所感受到小楠对她和归燕发自真心的关心,她又觉得这种惩罚也许太过严重了。
“这惩罚很合理。”凌月似乎看出了荧的想法,也可能是在归燕的心中感受到了同样的情感,于是将自己的想法传递过来。
“你毕竟没有见识过仙人血的危害,但我必须告诉你,仙人血的存在很有可能会导致一整座城市的毁灭,而且现在还有不少人认为,现如今世界变成这样,与仙人血脱不开干系。”
荧在心中默默点头,没有表示什么,她毕竟只是一个旅行者,是这个世界中的过客,早晚会离开这里,因此也不打算对这个世界做出太多的干预——除非万不得已。
不过现在还无法确认韩蔚和舒丹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毕竟两人与桑格和小楠居住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谁也无法判断他们是否参与了仙人血的贩卖,而能够作证的小楠又昏了过去。
“将这两人先关起来吧,等到我们抓到桑格再作定夺。”白殇说完看了凌月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才让手下的弟子将三人押送了下去。
在回去的路上,归燕见周围没有多少人,便拉着荧说道:
“荧,你有没有感觉那个白殇长老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嗯?怎么了?”荧不解地问道。
“我感觉之前的白殇长老,虽然不说是一个多么厉害的高人,但给我的感觉也确实是一个长老,可现在却感觉不像是长老。”
“那像什么?”
“像是……”归燕歪着脑袋想了想,“像是凌月师父的小弟!”
听到这个回答,荧不由得笑了笑,她自然也察觉到了白殇行为举止的改变,不过并不像归燕这样感觉到奇怪。
毕竟之前她们与白殇见面时,对方是天苍派的长老,背后有仙人撑腰,而荧和归燕却是有求于他,那么白殇的表现自然就会显得更加自然一些,也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一些上位者的气势。
但现在,不说白寒因为入魔被驱赶了出去,就是凌月这个仙人的身份也足以唬住白殇,而且她们这一次来是因为他天苍派的弟子贩卖仙人血一事,他本就有些尴尬,自然也就没有了身为长老的从容淡定。
荧将自己的想法解释给了归燕后,归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
“那桑格和小楠也是这样吗?他们之前和我们关系还算不错吧?”
“我觉得还不错。”荧回答道。
“是啊,所以我当时还觉得他们是好人,但事实上他们却是坏人,就好像,我们认识的那两个人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
“桑格还是桑格,小楠也还是小楠。”荧明白归燕心中的困惑是什么,“毕竟我们就是我们,不是他们,也不是任何其他的人,所以我们能够认识的桑格和小楠,只会是他们展现给我们看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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