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涛哥儿你放心,我们一定把眼睛擦得雪亮雪亮的,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涛哥儿满意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今天食肆里剩下的几个奶馒头,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这是给你们的奖励,等抓到内贼,还有重赏!”涛哥儿把馒头分发给孩子们,他知道,这些孩子虽然生活艰苦,但心地善良,只要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做。
孩子们接过馒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平时难得能吃到这样香甜松软的馒头,今天能帮涛哥儿做事,还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他们三两口便将馒头吞下肚,然后各自散去,按照涛哥儿的吩咐,开始了他们的“监视任务”。
夜深了,晚香阁食肆也打烊了,涛哥儿将店里收拾干净,熄灭了灯火,却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柜台后面,静静地等待着。他不知道小石头他们能不能找到线索,也不知道内贼究竟是谁,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涛哥儿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外,正是小石头!
小石头跑到涛哥儿身边,气喘吁吁地说:“涛哥儿,我们守了好几天,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涛哥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石头,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小石头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涛哥儿,我们不辛苦!我们也想帮晚香阁食肆抓住坏人!我们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还有馒头吃,这都是托了晚香阁食肆的福,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其他几个小乞丐也纷纷点头,表示要继续帮忙。
涛哥儿看着眼前这些虽然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孩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孩子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却拥有一颗颗金子般的心。他们没有被生活的苦难击倒,反而始终保持着善良和正义。
“小石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抓内贼是大人们的事,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太辛苦了。”涛哥儿说道,“这样吧,你们白天该玩就玩,不用一直盯着,晚上也早点回去休息,不用在这里熬夜。”
“可是涛哥儿……”小石头还想说什么,却被涛哥儿打断了。
“没有可是,听我的。”涛哥儿语气坚决,不容置疑。他知道,这些孩子白天还要为了生计奔波,晚上还要帮他监视,实在太辛苦了。他不能再让他们为了晚香阁食肆的事而耽误了休息。
小石头见涛哥儿态度坚决,只好答应下来。涛哥儿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分发给孩子们,“这是给你们的奖励,拿着去买点吃的。”
孩子们推辞着不肯收,涛哥儿硬是塞到他们手里,“拿着吧,这是你们应得的。”孩子们这才收下铜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几日后的夜晚,晚香阁食肆的后巷里一片寂静,只有涛哥儿和小石头等几个小乞丐的身影,他们隐藏在黑暗中,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期待着能揭开内贼的真面目,为晚香阁食肆带来安宁。
“小石头,你说叶老板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总能想出这些新鲜玩意儿!”小虎子一边啃着叶晚晴赏赐的肉包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食府后门,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少说话,多做事!叶老板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期望。”小石头压低了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自从上次涛哥儿拒绝了孩子们夜间监视的请求后,白天便带着他们在食府周围巡逻,晚上则轮流在后门附近守候。几日下来,食府上下并无异样,就连一向鬼鬼祟祟的严氏也安分了不少。
“涛哥儿,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弄错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内贼?”小石头有些泄气,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他有些吃不消。
“不可能!”涛哥儿语气坚定,“叶老板为人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恩将仇报呢?一定是咱们还没有找到证据!”
“可是,咱们都已经盯了这么多天了,什么也没发现啊!”小石头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别灰心,咱们再等等,只要是贼,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涛哥儿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鼓励道。
夜色渐深,食府打烊了,伙计们陆续离开。陈氏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食府。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快步走向后巷深处。
“涛哥儿,你看,陈婆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小石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陈氏的背影。
涛哥儿也注意到了陈氏的异常举动,他示意小石头跟上,自己则悄悄地跟在后面。只见陈氏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口,与一个身穿青色布裙的妇人碰了面。
那妇人身材臃肿,背对着涛哥儿他们,看不清面容,但从她走路的姿势和身形,涛哥儿认出她正是平安食肆的女掌柜!
“陈婆子,你确定东西带来了吗?”平安食肆女掌柜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是自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陈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平安食肆女掌柜。
涛哥儿心中一惊,难道这布包里装的就是……
涛哥儿屏住呼吸,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密切注视着陈氏和平安食肆女掌柜的举动。他看到陈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谨慎地递给了对方。平安食肆女掌柜接过布包,迅速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这是说好的银子,你点点。”平安食肆女掌柜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了陈氏。
陈氏喜笑颜开地接过钱袋,掂量了几下,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还是老规矩,过几日我再给你送消息。”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平安食肆女掌柜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氏和平安食肆女掌柜都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站在巷子口,正用一只独眼紧紧地盯着她们。
“你这小乞丐,不好好讨饭,在这里偷听什么?!”陈氏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抓小乞丐的衣领。
小乞丐却灵活地躲开了,他一瘸一拐地跑到涛哥儿藏身的大树后面,指着陈氏和平安食肆女掌柜说道:“她们……她们在做坏事!”
涛哥儿定睛一看,认出这小乞丐正是平日里在食府附近乞讨的独眼。这孩子虽然身有残疾,但为人机灵,经常帮着食府跑腿打杂,深得叶晚晴的喜爱。
涛哥儿连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独眼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我看到她们在交易,陈婆子还给了她一个布包……”
涛哥儿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马上通知叶晚晴!他叮嘱独眼留在这里,自己则飞奔着朝食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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