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濯缨。违反家规,漠视家主命令,擅自挑起事端,纵容梁桑柔鲁莽行事!梁桑柔。违反家规,不顾家主命令,当街争斗,好勇逞强,全然不计后果,二人所作所为有损梁家威名。各领军棍二十!”
“来人,集合所有亲卫营的官兵,带这两个犯了家规的人在全营面前受罚,让他们俩记住今天的事,更要让全营的将士记住今天的事。以此为戒!”梁父下令道。
练武场的正中心,一对兄妹跪在那里。兄长赤膊着上身,小妹抽泣的抹着眼泪。梁父的副将杜昭宣读完处罚后,梁父从大堂走了出来,步伐中带着一点犹豫。当在距离濯缨还有一丈远的时候,梁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过杜昭双手奉上的军棍。
大家都知道,在军中打军棍就是要把手中的棍子打断。可见力量之大,也就是说梁父要在这对兄妹身上整整打断四十根棍子。
杜昭借机凑了过去。“将军,二十军棍多了点吧,况且少爷没有修为,小姐还年幼。十军棍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这可不比衙门里的板子啊。”
梁父道“不多,这几年确实对他们太过宽松了些,刚好借此机会让他们知道违抗家规的代价是什么?”
就在梁父接过军棍的时候,濯缨大喊“禀家主,濯缨自知犯了家规理当重罚,这二十军棍我毫无怨言。但我身为兄长却纵容桑柔鲁莽行事,此罪一;濯缨与人争斗在先已是违反家规,小妹迫不得已出手在后,此罪二;小妹所犯家规,是我教唆的!请家主明鉴!小妹无罪,都是我的错。那军棍我愿一己承担!”濯缨拜倒在地,声线中带着颤抖。“请家主看在小妹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濯缨再拜。
“好,是我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就遂了你的愿。”梁父顿了顿,“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桑柔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壁思过十五天,三个月不允许踏出梁家一步。来人,把桑柔压下去!”
“哥哥!不!爸爸,不是那样的!!!哥哥!不!!!”空气中传来被拖走桑柔的哭腔,渐行渐远。
“谢家主!”濯缨又拜。
前面就说过,梁父可不是泛泛之辈。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力量也掌握的恰如其分,每次下去,棍子都是一下打断。那濯缨也真有骨气,别人再受军棍时都是悄悄运气,只承受一半的力量,当时他却实实在在的承受了军棍。只打了五军棍,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打到二十军棍,已经人事不知了。
濯缨才多大?不过是一个十五岁拥有血肉之躯的少年啊。
亲卫营的士卒开始抱拳求情,杜昭也道:“将军!濯缨毕竟是少年犯错也是难免的。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错。万一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让将士寒心,让百姓心惊,让夫人心疼?属下建议这余下的二十军棍就免了吧。”终于,全营的将士再也看不下去了,都跪了下来。
梁父向前走了两步,道:“兄弟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了法就该受到处分,我们亲卫营一向如此。更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今日网开一面以后如何能带兄弟们冲锋陷阵?如何对得起这黄沙下掩埋的将士们?剩余的二十军棍绝不能免,但可不必打在濯缨身上,那二十军棍就由我来承受!”
杜昭道:“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十分急切。
梁父道:“濯缨是我的儿子,他是因为桑柔违犯家法才受这二十军棍。法无情,这二十军棍不可能不执行!而我作为他的父亲应该受罚,所以这余下的二十军棍就由我来承担。”
亲卫的士卒军官们听了这些话,都被梁父的这种精神所感染,他们都要替梁父受这余下的军棍。
梁父喝道:“不要争了,将令已下,岂能改变?”伏在行刑凳上。“来人,给我卸甲!”看见执行军法的军士犹豫不决。梁父大喊道,“杜昭,执行军法!难道你也要违抗军令吗?”
“属下……不……敢……”最后那个字似乎是从嘴里滑出来的一样,好似抽掉了他身上大半的力气。
空气中静的只剩下军棍打在皮肉上清脆的声音。二十军棍后,纵使是骁勇善战的梁父在没用气抵挡的前提下,也略显狼狈。
“来人,把少爷抬到我的卧室。取我金佛散来,其他人照常训练!”
……
金佛散不愧为盐州城排名第一的外伤药,虽达不到让白骨生肉的级别,但才过四个时辰,濯缨身上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金佛散可不是梁家自创的,而是别人为报恩送给当时的家主梁生相的。据传闻,当年也是冷冻数九的,老爷子正值壮年率亲卫去贺兰山剿匪,大胜。回来途中见到一僧侣倒在雪地中,以为是从贼窟逃出的可怜人。便叫人将其带回家中,经过几日静养,僧侣终于醒来。老爷子亲自过来看望,僧侣想要辞行,老爷子见僧侣身体虚弱,便要他多住几日。终于要分别了。临行前,僧侣从怀中取出两个瓶子说,“小僧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只可惜小僧别无长物。将军久战沙场,难免受刀斧之伤。这里是小僧身上一点家当,赠与将军,乃金佛散,对于外伤还有些作用。。”
这就是金佛散的由来了。金佛散确实没有达到让白骨生肌的境界,但若与市面上卖的最上等的金创药比起来,实在是高太多太多。几十年过去了,金佛散是用一点少一点。梁府曾派人无数次打听过当年那个僧侣的下落,可得到的结果全都是惘然。更是找过无数郎中,想要再配金佛散。只可惜,没有一个郎中能弄清金佛散的成分,更别说重新再配了。久而久之这金佛散也就成了梁府镇家宝之一,也只有家主命令才能使用。
濯缨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父母亲的卧室。动了动身子就有一股疼痛涌上心头,只觉得身上受伤的部位奇痒难忍,正准备挠的时候,梁父便进来了。
“还疼吗?”梁父站在床前。
“呵!承蒙家主厚爱,小子哪敢说疼?”濯缨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此事不许再提,以后不得与蔡京起矛盾。他说什么,你应着就是了。”梁父道。
“为什么?以往他欺负您的亲生儿子,我忍忍也就算了。因为您告诉我,家中有内奸,一切以大局为重。可今日他竟然还想对小妹动手。我就想问问,到底谁是您的亲生子女?”濯缨高声里充满了不甘,红着眼眶与梁父对视。
梁父呵斥道“混账!蔡尚书老来得子,对蔡京是宠爱有加。就连城主大人也要对蔡京忌惮三分。蔡尚书上次向城主上书时亦表明他对自己儿子的宠溺心意。蔡尚书家一直对我梁家不满,你此次与蔡京争斗必定加深两家不和。”
“可他这次竟然要对小妹出手啊!爹!”濯缨用出一种带着颤抖的口吻。
“孽子!妖族对我盐州城虎视眈眈,正是需要我蔡梁两家同心抗敌之时,岂能只顾及个人得失?”
“爹!”
“休要多言,这是命令!”说罢梁父便转身出了门。“还有如果伤口觉得痒,切不可以挠止痒。卧室不会进去其他人,你可以自行运气炼化金佛散。”
次日,贺家,城主府,白雪皑皑。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威严。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冰凌,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粉妆玉砌,错落有致。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北王府”在正午的阳光下张牙舞爪!大门两侧,大雪衬托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径直走进去,约摸一百步的距离,便见得兴德厅,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敞开,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冷锋越来越浓烈,寒意肆意在小院里奔腾。周围空无一人,站在练武场的梁濯缨开始不安起来。
兴德厅内,蔡尚书,一把年纪的老头在那里哭诉“梁文,教子无方。教唆欺凌犬子,此等行为卑劣,毫无道德。微臣恳请城主判处梁文革职查办!”
梁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贺城主在高位上看着一切。蔡嵩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城主,京儿自幼便没了妈。由微臣一手带大与微臣形影不离。是微臣最疼爱的人。他年纪轻轻便胸怀大志,可如今竟惨遭梁濯缨兄妹欺凌。望城主替微臣主持公道啊!”蔡尚书声音中偷着凄凉,表现的十分卖力。所谓“声泪俱下”也不过如此了吧!
“父亲,蔡京被打,实属咎由自取。”。从门外进来一个姑娘,也就二八年华。其形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请父亲明察!”女孩拜倒在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掠爱成瘾:首席的心尖囚宠 泰山香烛店 男友的心思你别猜[娱乐圈] 天生特种兵 南明英豪录 病王绝宠毒妃 崇祯盛世 焚天绝神 我与他们的 圣灵威 女配又茶又媚,一路撩拨上位 刑警陈浩 大明走着 大明,开局覆灭辽东女真 快穿之掠夺金手指 护花妙手 教主有毒 八零后神魔天使 无盐毒妃:摄政王的心尖宠 与他二三事[娱乐圈]
甜宠打脸双洁上一世,素未谋面的真千金找上门,姜长宁才知道自己假嫡女的身份。aaaa 侯府众人也因为姜络进府对她的态度恶劣了起来。aaaa 姜母养不熟的东西,都是你害得我的阿络吃...
陈乐天从军伍回到京城,家乡的一切似乎都没变。而他,想做个修行者,可以御车飞行,享受着众人的欢呼。...
青铜之路太过漫长吊打各路大神王者又太过寂寞青丘之冥的灵魂不会永远漂泊旅途,永无止境...
头戴风影斗笠的罗砂,看着下面的泛着幸福笑容的村民,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感慨,给他们讲了一件事。我刚接手砂隐忍村的时候,村内还没发展起来,严重缺少战斗力,缺乏赚钱理念,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经济来源。...
一手医术,妙手回春。一身拳脚,盖世无双。看着坐在王振破烂自行车后座上的女神,坐在宝马里的洪志杰气的七窍生烟谁能告诉我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拥抱黑夜,等待黎明,末世当前,除了肆虐的丧尸,还有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人,可能比面前这些丧尸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