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进来告诉司徒元良,说太后和司徒元静来的时候,司徒元良和阮心云似乎早有准备,司徒元良平日里总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今日却在女官通传之后,挺了挺腰杆,笔直地坐在那儿。
阮心云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司徒元良深吸一口气,目视着门口,在阮心云的手背上拍了拍道:“我没事,域儿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情,我这个父亲,可不能让他丟脸了。”
阮心云柔柔笑了笑道:“你只是脾气好而已,可从来没有让任何人丢脸过。”
司徒元良回头看了阮心云一眼,眼角、嘴角都带着一抹柔光。
而当他看到从殿门外走进来的司徒元静和太后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警惕,像是随时准备着蓄势待发。
太后是黑着脸进来的,司徒元良和阮心云站在她的下手,恭敬叫了一声:“母后。”
太后当即怒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那你知不知道,元静她是你亲姐姐!你那个好儿子呢?他在哪儿?太子殿下自从娶了妻,可真是越发厉害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祖母老了,不中用了?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这样的毒手!一条腿都废了,骏儿才多大啊?那么温和的孩子,他怎么就能下得去啊?王上,这件事,你今天必须给我、和你姐姐一个交代!”
司徒元静也道:“元良,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姐弟啊,骏儿还是个孩子,他如果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是他母亲,我愿意替他受罚、替他赔过,可太子他……他怎么能直接废了骏儿的腿?他才多大啊,这以后的人生,他该怎么面对啊……”
司徒元静说完,捂着嘴泣不成声,时机也是掐的相当准时。
面对母亲的怒火,姐姐的泪水,司徒元良的脸上丝毫不见以前的兵荒马乱,他看起来非常冷静,冷静的让司徒元静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就听司徒元良对太后道:“母后,在我心里,皇姐一直都是我唯一的姐姐,即使在我知道,她当年犯下的种种罪孽之后,面对她突然回国,我依然是满怀期待和喜悦……”
“什么罪孽?”太后脸色一变,“元良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元良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一句:“母后,您常年跟在父王身边,当年的事情,您真的一点不清楚吗?那好,那我告诉您一件事,阳阳那孩子,是坤哥的儿子,也是陈昭的儿子,和暖暖一样,阳阳也拥有两个父亲,这下,您该明白了吧?”
“什么……”太后豁然瞪大眼,看着司徒元良,眼中分明带着一丝慌乱,看到她这样,司徒元良心里也明白了,太后或许知道的不那么详细,但她跟在先王身边,两人日日夜夜同塌而眠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一点不知情呢?
司徒元良闭了闭眼,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坤哥、阿昭,对不起……
睁开眼,司徒元良的眼神更加坚定,当年是他们司徒家对不起陈昭和廖坤乾,如今总算有个机会能还债了,或许还不够,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慢慢还。
司徒元良对太后沉声道:“母后刚才说,皇姐是我的亲姐姐,司徒骏是我的亲外甥,那母后有没有问过皇姐,我司徒元良是他的亲弟弟,域儿是她的亲侄子,在她与陈松、陆大奇等人勾结,想让司徒骏篡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亲人呢?”
“什……什么?篡位?”司徒元静可没跟太后说,司徒骏是因为想篡位,才让司徒域给废了的,这会儿听司徒元良这么说,太后惊讶的连话都说不清了,瞪眼看着司徒元良,又看了看司徒元静,眼中满是惊愕。
“王上又何必欲加之罪呢?”司徒元静见太后这幅模样,凉凉一笑,一脸心灰意冷、委曲求全道,“历史向来都是由胜者来决定的,如今还不是由着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哪里敢反驳一句。”
太后见司徒元静这幅样子,又有些动摇了,看着司徒元良道:“王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骏儿那孩子向来温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再说这些年,你姐姐常年在外国,她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你刚说陈松?王上难道忘了,陈松可是陈昭的大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不明显吗?”
司徒元良低低笑了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看着着太后道:“陈松是阿昭的大伯,可当年,陈松害死阿昭父亲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是对方的亲大哥,想来皇姐一定是觉得,陈大人身上有自己的共同处,所以二人配合起来,也是相当的默契,还有那个陆大奇,这些年替皇姐充当眼线,即使皇姐人不在国内,对国内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呢,还有谁?哦……王叔,王叔这些年什么心思,母后不会毫不知情吧?父王临终前,让我要善待王叔,我因此这些年,对王叔的所作所为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叔,和自己的亲姐姐,两个我最亲的人,陷害谋杀我的亲儿子!”
“你……你说他们要杀谁?”太后脚下踉跄后退,差点儿没摔倒地上,幸亏一旁的阮心云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
太后一张脸,白的跟纸似的,一把推开阮心云,看着司徒元静问道:“你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骏儿他想杀域儿?”
“母后!”司徒元静脸色苍白,一个劲儿摇头道,“骏儿犯了错,我承认,他一时糊涂绑架了太子,但他绝不会杀人啊,从小到他,他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而且如今躺在医院的人,是骏儿啊,如果他要杀太子,直接找人暗杀就好,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皇姐说的不错,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先是污蔑杨阳杀害庆王世子,把人关进了牢房,又乘机绑架太子,威逼利诱庆王前去杀了太子,照着皇姐和司徒骏的计划,恐怕庆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太子的尸体了吧?再后来,庆王杀太子的事迹败露,庆王自然也活不了,最后还剩下谁?还有谁能继承者王位呢?母后,儿子愚笨,实在想不出来,不如您帮我想想吧?还有谁……会坐上这王位?”
太后知道,司徒元良这不是笨,答案分明已经呼之欲出了,他之所以这样反问自己,是因为自己也差点儿成了他们的帮凶。
司徒元静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已经彻底败露,当即也有些乱了心,看着司徒元良呵斥道:“好一招一石二鸟啊!怪不得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想篡位、想杀太子,原来你们根本就是为了对付庆王!王上和太子真是下得一手好棋,顺理成章的处理了庆王,还顺便连我们母子也不放过,当真是‘永绝后患’啊!”
司徒元良看着司徒元静,一字一句道:“皇姐,这些可都是司徒骏亲口招供的,还有庆王,也已经什么都说了,陈松招不招,已经无所谓了,还有,皇姐大概猜不到吧,今天海关抓捕了一个在逃重犯,这个人是谁,皇姐其实也认识,他就是……陆大奇!”
如果说司徒元静对司徒骏口供的真实性还有所保留,那么陆大奇的被捕,绝对是对司徒元静最大的威胁,比起陈松和庆王,陆大奇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当初在外国,就应该直接杀了他,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隐患。
所谓大势已去,说的就是司徒元静现在的处境了,太后这招不管用了,司徒元良他们手中掌握的,可以说已经非常详细了。
司徒元静最终一无所获地从皇宫离开了,她离开的第二天,太后便病倒在床上,大夫过来看了,说是积劳成疾、心思郁结,要是自己想不开的话,恐怕随时都有危险。
这样一来,阮心云的意思,杨阳和司徒域的婚礼,就要再往前挪一挪了。
于是这一年的新年,过得尤其忙碌,年后初六,太子就要与太子妃大婚,整个夏宫上上下下,忙的每天只能看到人影跑动的画面。
年初六。
按照祖上的规矩,太子与太子妃大婚,除了上街游行,还有一阵套的流程,都会被记录拍摄下来,届时全国上下,全网直播。
按照规矩,太子妃的嫁衣本应该是凤冠霞帔,但因为杨阳是男子,尚服局那边给杨阳准备的,是与太子同款的喜服,不同的是,太子的喜服上面,是用金线绣的团龙,杨阳的上面,则绣了凤凰,凤冠也换成了玉冠。
这日从凌晨开始,夏宫就已经灯火通明,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首相府,今日杨阳就要从这里出嫁了。
天还没亮,林果和陈爱就赶过来了,陈爱要负责今天的拍摄,届时是要留在夏宫存档备案的,所以司徒域找上陈爱的时候,陈爱激动地要疯了,火急火燎从国外飞回来,说她一定会拍好今天的“婚纱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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