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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摔成这样,一个断胳膊一个折腿,上刑场的时候都不好看。
正在这时,姜灼华忽地注意到头顶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她费力的抬头一看,但见姜重锦站在那里,神色间满是关切,还夹杂着喜悦。
见姜灼华目光投来,早已是夫人打扮的姜重锦忽地垂下头去,将目光移开,踟蹰半晌,而后默不作声的朝屏风外走去。
姜灼华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忽地心头一软,她们姐妹这么些年同在一个屋檐下,说过的话却屈指可数,看她那眼下的乌青,不知在这里照顾了自己几日。
之前那种相处方式,都那么些年下来了,姜灼华即便想改变,也没有个合适的契机,但是今日……
念及此,姜灼华开口唤道:“重锦。”
姜重锦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低低道:“阿姐……”
姜灼华从盖被子中抽出手,朝她伸了过去,姜重锦见此,身子忽地一怔,眼眶瞬间便红了,唇角隐隐有些抽搐,似乎是高兴的不知该如何笑。
姜灼华见她半晌没反应,只好道:“再不过来,阿姐就没力气了。”
姜重锦闻言,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姜灼华的手,俯身趴在了她的塌边。
在姜重锦握住姜灼华手的那一瞬间,泪水就好似开了闸的大坝,汹涌而下:“阿姐……”
姜重锦哭得很凶,一来是这几日她怕极了阿姐和大哥醒不过来,二来是阿姐终于肯亲近自己,害怕失去的恐惧和喜悦混杂在一起,姜重锦哭得愈发厉害。
她的哭声连带着叫姜灼华万分的心酸,不自主落下泪来,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啊?大哥现如今得罪了新帝,姜家怕是要完了,你是嫁出去的女儿,你若是不来,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姜重锦闻言,抽噎着摇摇头,忍下泪意开口道:“阿姐和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管日后姜家还在不在。大哥和阿姐若是斩首,我就陪你们去黄泉,若是流放,我就跟你们一起流放。”
只要阿姐和大哥认她这个妹妹,哪怕分隔多远,她都心甘情愿。
所谓患难见真情,便是如此,可是姜灼华怎会让姜重锦跟着他们俩受苦,得想个法子哄她离开,但是眼下她刚醒,姜重锦大概是不会走。
这时,姜重锦问道:“阿姐,大哥昨日已经醒了,但你昏迷几日了,你饿不饿,妹妹拿粥给你喝。”
姜灼华点点头。姜重锦冲着她一笑,忙抽出帕子擦去眼泪,然后去厨房拿粥。
姜灼华眼睛瞪着房梁,心里头万分的沉重,不知新帝何时会对姜家发难。
之前,姜灼华满心里担忧与惶恐,但是现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似乎觉得死也没那么可怕,得,接下来的日子,能好好过一日就好好过一日,等新帝圣旨下来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不多时,姜重锦端了粥进来,扶着姜灼华小心坐起,然后亲自给她喂了粥喝下。
当天晚上,姜灼风就由下人扶着,一瘸一拐地来了耀华堂看她。好巧不巧,聊了几句后,姜灼华发现,哥哥想得居然和她一样,都是想好好过完剩下不多的日子。
这一日下午,兄妹三人多少年来,头一回聚在一起,围在姜灼华的卧室里,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声音,就好似姜府最后的回光返照。
桂荣站在门外,面上带着笑意悄悄儿的抹眼泪,这样的日子,没多久了吧,估摸着日后,姜府彻底败落,他们这些下人也都该完了,不知是会被发卖,还是和主子们一样的结局?
姜府这边,姜灼华兄妹三人,在努力抓住最后的幸福时光。
而皇宫里,不久前刚刚举行登基大典,现如今二十五岁的叶适,坐在宫里的牡丹园的秋千上,已在这里眯着好一会儿。
也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他地唇边,挂着丝丝笑意。这可把黎公公看稀奇了,陛下多年来不苟言笑,处理朝堂之事手腕了得,官员们的行止,没有一丝可以逃过陛下的法眼。
做事素来只论利益权势,不讲情面,这般的陛下,面上居然罕见的看到了一抹笑意,怕是做了什么极美好的梦吧。
黎公公正想着,忽地,叶适手里松松垮垮地握着的书,因主人睡着手上无力,滑落掉在了地面上。
“啪”一声响,叶适惊醒过来,颇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盛开的牡丹,黎公公见此,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书,恭敬地递还给叶适,说道:“陛下可是困了?可要回寝殿休息?”
叶适看了看黎公公,问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朕的皇后呢?”
黎公公闻言一愣,道:“陛下,您没有皇后啊?”
叶适闻言,看着黎公公愣了会儿,思绪这才一点点的回到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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