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忽的,天机一声清喝。他面前,天池水激起涛天巨浪。直直掀起百来丈高,形成可怕的水瀑直冲而下,汪洋万里。所有的鬼魅瞬间被吞没消失。
“师尊--------”青帝唤道。
天机上人缓缓地转过身,他的面色苍白,神色冷淡,好似万年的冰山,只看着,就令人心生惧意,唇角轻扬。露出淡淡笑意,瞬间。寒意退散,天机又恢复了雍容优雅。
“师尊,没事了吧?”道衍抢步上前,扶住师尊。关切地问道。
“已是无碍。”天机微微颔首,坐在蒲团之上。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藏匿在神魂世界中的“自己”居然乘机兴风作浪。只不过迫于形势下的一句妄言,就好像他亲手打碎了桎梏,那个对他而言,等同于心魔的存在,立即化作参天大树,大肆吸收起他的神魂力量来。天机的神魂世界,几乎比任何天材地宝更加坚固。反映出他的本心,明净透彻,如琉璃晶玉。本不是任何人可以靠近,也绝无人可以进入,除了“他”,他出自同一个魂魄,在主体的神魂出现裂缝之时,立时就争夺起这个世界来。
天机无睱他顾。近数百万年来。这是他唯一遇到的一次麻烦,也仅仅是麻烦。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日,就足以将对方抹去。他的神魂会受伤,修为会跌落,但影响不大。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弥补回去。
“师尊,不若斩了沙凌小子吧?”青帝双手撑在膝上,垂着眼睑,语气平静地问道,似乎斩却一位冥帝是极为容易之事。
道衍一惊,心中不悦,质问道:“沙凌不是木莲师叔的弟子吗?不是吾等之师弟吗?大师兄何故要斩尽杀绝?难道说,木莲曾对不起师尊不成?”据他所知,木莲师叔一直安静地待在冥府,不曾做任何影响天机一派之事。
青帝斜他一眼,这个小师弟,只有一腔热血,他冷声道:“沙凌恨师尊在大迁衍时不曾救他师尊。视吾等为敌,汝不知?”
道衍瞅瞅他,不理他的问话,反倒正色地问道:“师尊,弟子心中不明。敢问,木莲师叔,是否曾经对不起师尊?”
天机脸色微沉,暗暗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所谓的“赤子之心”有时确是让人无法忍受。
夜绯离手中折扇一转,敲在道衍头上,斥道:“臭小子,师尊的事,你也敢问!师尊追寻无上大道,不愿沾染儿女情长,休提师叔二字!”
天机微闭了闭眼,缓缓言道:“有一事,道衍不知,吾带着宿世之慧转生,待记忆觉醒,即自行修行。托庇于那门派时受的恩惠,已然偿还。”天机是渡过上一圆的大能,此事,便是连青帝等人亦不知晓,只有到了同一层次,才有可能洞悉这个秘密。沙凌也是那一世中无意中得知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的话,确实,只要师尊偿还了恩情,就不欠他们什么,也完全可以否认“同一师门”的说法。可是,道衍的心里,仍旧是觉得堵得慌。
纵是不欠什么,可是那些日夜相伴的岁月,与师兄姐妹们一起成长的日子,难道,就完全没有值得回忆和珍惜的地方吗?
若是完全没有,为何师尊吐出的血,幻化出的鬼魅,皆是他和木莲的影像呢?
且,纵是因着妖祖小九言语上的陷阱,师尊才不得不承认木莲师妹的身份,却何故要“妄言”呢?
这许多年来,师尊对木莲不闻不问,甚至任由对方殒落,是谓“无情”,而对方殒落之后,留下的继承之人,师尊居然还想要抢夺过来。就算沙凌有着大气运,又何至于此?!
莫明的,有一片寒意从心底深处浮起,道衍悄然地瞟了一眼师尊-------如玉的面容上一片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能够使他吃惊和失态,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风度,一直是他所崇敬的,可此刻,他忽然觉得,这张面容是如此的陌生。
-------无情道,师尊修的,是无情道!
垂下眼睑,道衍怔怔地坐着,半晌再无言语。
“寒玦,臻空,你们怎么看?”天机的声音不喜不怒,云淡风轻。
寒玦盘膝而坐,手捏剑诀,冷静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冥帝若挑起事端,吾等接着。”他不想说师尊的是非,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做好之后的应对。言下之意,却是不赞同抢先出手。
“冥帝方成就气候,根基尚浅,麾下无甚可用人马。吾认为,大师兄勿需过虑,吾观冥帝非那冲动之人,定会审时度势。”臻空言道。
“正应该乘他根基尚浅之时动手。他害师尊受伤非浅,岂可轻饶?”夜绯离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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