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托尔斯泰小先生希望他活下去的结局,而是选择随着战火的硝烟消退,一同步入长久的死亡。
“说来,费佳,你不觉得很有即视感吗?”前方走动的白发青年突然转头饶有趣味的对着自己身后,刚刚一直在思考着事情的病弱的青年说道。
“你是指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歪了歪头,略带疑惑地问道。他思考到果戈里也在想一些东西。
魔人的声音回荡在着狭长的楼梯上,他们现在就如同果戈里想要的,去往另一条路。
在周围越来越阴暗的氛围里,果戈里有些肆意地敲定了自己右手边的石墙。在扑朔迷离的石墙上的半截白烛的照耀下,他小心将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说道:“我一直在想我收到的小诗的名字会是什么。我觉得没有什么名字比‘囚徒’更适合命名它了。”
在这句话说完后,果戈里双手合十,露出疯狂的笑容,只是话语的末尾无端带着些悲伤:“你不觉得这个名字也很适合我们认识的背叛者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显然一愣,只不过他转眼理解后,回答:“是的,很像。”
正如纪德说的那样,俄罗斯甚至连将托尔斯泰小先生的名字记载都做不到,政府在保护他的同时,也失去了记载他名字的可能,即便小先生做出了多少贡献。
【死魂灵】他自己曾经就被物理上囚禁过。
而安德烈·纪德,他选择叛国的那刻,注定他将再也无法安眠于自己心爱的法兰西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伤感。
‘七个背叛者’的称呼,就好像是为了形容特定时代出生,被禁锢于时代,又想反抗这一禁锢的‘囚徒’们特地准备的。
俄国的情人
我是怎么回俄罗斯的?
很多时候,当果戈里在二楼的书房,从书中抬头看着窗外的徐徐落下的银杏叶,视线随着那满树的嫩黄,移到树下穿着棕色风衣,手里提着刚刚买的晚餐料理的诗人后,他就已经明白答案了。
只是青年还是觉得可惜,无法亲眼目睹普希金的精彩战斗,真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
自己认识的人中,会怀疑自己出事,之后固执己见离开祖国去找自己在哪的人好像只有普希金吧……
想到自己在大战时候堪称‘没有’的朋友圈,果戈里内心小人面无表情地双手分别举起了白旗。他和列尼亚,和其他黄金一代的结交都是相当晚的事情了。
但即便没有对应的记忆,他也清楚:这里是可以让人心安的地方。
“现代人对服装的要求怎么这么高……就连围巾还有不同围法……”
看着自己眼前认命探路的黑发少年,拿着小板凳坐着的果戈里抖了抖自己的外套上的灰尘,装作感伤了一句:“在穿着上那么讲究可不是件好事情,随便穿穿不就行了吗?”
“这可以是你让我探路的原因吗?”海源北斗面无表情,用堪称麻木了的语气回复着后面人的自语,之后继续在书房里认命了地寻找钥匙。
“毕竟我是伤员呢~”果戈里暗自开心地轻微摇晃着身体,却不料看着又一本旧书从落满灰尘的书架上掉落,重重砸在北斗的肩膀上。
满天灰尘下,海源北斗打了个大哈欠,内心呐喊着:自己一定要出去!立刻!马上!洗澡!
目前,他们在一间好像是主人突然匆匆离开,没有带走任何物品的房间。灰尘落满了地面,连带地上摊开的书籍。书架和墙面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就算是海源北斗也不得不感叹:这图书馆真的什么都有。
刚刚走过钟塔的时候,北斗还在感叹:“这图书馆就是个死局,他们已经走过多少不同的楼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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