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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腿长的男人身上只有单薄的衣服,站在空空的露台上显得消瘦。修长的手指握上了露台边沿,挂着露水的不锈钢栏杆。栏杆虽然质量伪劣,但已经被钟点工擦得亮堂堂的,露珠也亮晶晶的。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去。
栏杆下可就什么也没有了,余北吓得赶紧跑上去。
如果是以往,要谁说时承景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想不通去跳楼,余北是打死也不信,搞不好还会为了维护老板的伟岸形象甩他个嘴巴子。但是这半年以来,一次次的折腾,到了今天,这个高高在上,铁面无私的人早像变了个人。
他对别人倒还是一言九鼎,什么硬骨头都害怕他,但在对那个看着最软弱无害的人,有时候做得他们都不敢看。
余北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时承景背后,却被突然的一声大吼惊得险些滑到。
时承景握着栏杆的手指指节泛白,手背青筋崩起,喉咙里发出一阵怒吼,吼完一个呼吸,又接着更是发怒似的直吼到胸腔里空气耗尽。
露台上眺望出去是一片一片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下饺子似的挤得没有一处空地。其间能看到的绿色不过就是某家人在院子里、门口种的歪脖子树,巷子口的梧桐。
时承景吼完,人软在了拦杆上,晨风撩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摆。
余北揭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背上。
沈远说时承景病了,相思病。
其实二楼比底下要清净些的,但是时承景就挑了楼下那间。他们的这栋小楼跟隔壁大概是双拼户型,老旧的统建小楼,两家人拼一处,一样的户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时承景卧室的隔壁就正好是施乐雅的房间。
*
施乐雅在云末家一住就是几天,这几天下午收工早了,她就还是去给文祺上课。至于城中村,施乐雅连想也不愿意想。贴身换洗的衣物都买了新的,外衣外裤反正也缺着,就连带着买了两身。
云末的个性像个孩子,得了个新朋友,对施乐雅新鲜得不得了。施乐雅性子也好,又什么都不计较,整个人是从头到脚都长得好看。不是只有男人才喜欢美女的,女人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姐姐,云末巴不得一天24小时黏着施乐雅。
团建要耽搁的几天,施乐雅和文祺商量了练琴计划,也就一身轻松的跟着大家伙去了。只是施乐雅担心着这一趟去了回来,周姨能不能回得来,如果周姨一直没回来,她也不可能总住云末家。
说是团建,其实就是单位公费让大家玩几天,犒劳大伙最近日以继夜的辛苦。没有什么硬性要做的事,也没有什么非要做的活动。目的地是郊区的一个度假小镇,吃住在一处私人山庄里,除了一日三餐,白天各玩各的,一行二十几个人,愿意跟谁一拨玩就跟谁一拨。
第一天一行人分了两拨去徒步爬山,第二天直接瘫了一半人,就懒在山庄里不想动。山庄里有专供客人烤肉露营的草坪,下午的时候施乐雅跟平常最亲近的几个人在草坪上烤肉。
进入4月份,有土地就有花草,天气很好,空气里满满都青草的味道,花的味道。施乐雅长到脚踝的长裙上就坠着素雅的野风铃,染上夕阳的光泽,人像被染上了一道重彩。
“腿还痛吗?”
“不痛。我们不是掉队了吗。”
何简站在烤炉的对面,想当然地笑了一下。昨天爬到一半,何简就拉着施乐雅掉队了,否则今天站不起来的人里就会多一个她。
“明天最后一天了打算怎么玩儿?”何简问,施乐雅垂着眼睛说都可以,她手上的盘子里放着何简从烤炉上拿下来的烤串。何简是一边递,一边从一把里挑出一根、两根,放在手边的一个白色盘子里。
对施乐雅永远的“都可以”,何简无奈,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地方,要她挑去哪儿,结果施乐雅还是希望集思广益。
施乐雅给大家送烤串过去,温顺的人,连头发上似乎都写着三个字“都可以”。何简收回目光,一个男同事晃悠了过来,随手就要拿何简挑起来的烤串,何简唰地端起来,让他桌子上拿去。
“怎么,不一样?有宝啊。”
“你一个大老粗吃什么不一样,一边儿去。”何简把盘子护起来,杨超啧啧地走了。然后就反正也没事干的当起了侦探,就要看看何简那小子的盘子到底要留着干什么,结果那白色盘子就端在了施乐雅手上。
瘫着走不动路的几个人都在桌子上坐享其成,施乐雅端着何简给的盘子也坐下来休息。
“哎,小雅,哥问你个事呗。”杨超端了张凳子坐到了施乐雅临坐。
“什么事?”
“云末,谈男朋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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