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站在原地良久,才让四喜回去,自己却骑着马离开了。四喜哪敢回去,只能骑着马跟在后面追,一直追到秦府院墙外。
夜凉如水,月光皎洁。
皓月居里十分安静,丫头和婆子们都睡下了。
秦明月惯是个不喜旁边有人守着的性子,也没叫丫头守夜,香巧本是说在脚踏上睡,也被她撵到卧房外面的小榻上睡了。
祁煊轻手轻脚从槛窗爬了进来,无声地来到床榻前。
屋中一角亮着一盏灯,虽然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形。
撩起床帐子,榻上正睡着一个人。
碧青色的被褥,秦明月不喜在铺盖上绣东西,所以上面什么也没有绣。就是单纯的细棉布,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之类的布料。
可能怕碰到了受伤的手,她两只手都伸在被子外面,平举着放在软枕上,这样的睡姿让沉睡中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憨之态。
她穿着水红色的寝衣,是襦裙式,里面是一件月白色齐胸的柯子,外面则是一件水红色大袖的薄衫。薄纱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上,露出纤细白皙的锁骨来,看起来颇为惹人怜爱。
又因双手举着,露出两条白细的小臂,不去看那双手缠着的白布,简直就是一副极美的美人儿酣睡图。
祁煊在一旁看得心都化了,那股压抑在心中急于想爆发出来的憋屈、愤怒、不甘、怨恨的情绪,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心中一片安宁。
他走上前,在床沿上坐下,就看着睡颜平静的她。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摸上白嫩的小臂。细嫩、滑腻,就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润感。与之细嫩相比,祁煊觉得自己的手粗糙得没法见人,总有一种担心怕会刮伤她,但还是忍不住在其上磨蹭着。
“你摸够了没有?大半夜不在家中睡觉,跑来我这里作甚?”
紧闭的美眸突然睁了开,其中没有迷茫之色,显然已经是醒来多时了。
祁煊没提防她会醒过来,可又并不意外,他都这样了,她还不醒来,以后难道得养只狗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都盯着才能放心?
“我想你了,月月。”
今天晚上的祁煊似乎显得格外温存,或是脆弱。说着,他脸就凑了过来,埋在她肩头上,在上面磨蹭着。
若不是早就醒了,感觉出他今日情绪有些不对,秦明月还真以为这是这厮想占她便宜又想到的什么新式的法子。
“怎么?发生了什么?”
手不能着力,她就用胳膊在他背上拍了两下,状似安抚。
祁煊没有说话,动作也停下了,就靠在那里,汲取着那沁人心扉的馨香。
“我找到了对你下手的人,却没办法替你报仇。”
过了许久,祁煊才这么咕哝地说了一句。声音很小,貌似憋屈。
秦明月一愣,大脑快速转动着。
找到了下手之人,却没办法报仇?可转念一想,人生在世总有不能称心如意的时候,祁煊哪怕在京中有‘*霸王’之称,但也有奈何不了的人。
能让他奈何不了的人,是谁呢?
嘴里却道:“不能就不能了,没什么。你又不是九五之尊,当然也有办不了的事情,即使尊贵如当今圣上,不也有办不了的事情。”
静默了一会儿,祁煊才又道:“那人是我母妃。”
这下秦明月愣住了。
这是未来的婆婆想弄死她?经过薛妈妈这段时间的教导,秦明月对祁煊家中情形也有所了解。知道他是镇北王府的嫡长子,亲爹亲娘亲弟兄都在辽东,就他打小因受圣上宠爱,一直在京中呆着。
她忍不住在脑中勾勒出一系列婆媳撕逼的大戏,从‘你抢了我儿子,我就看你不顺眼’到‘我嫌弃你身份太低,配不上我儿子’,种种都想过了。想完之后除了默然还是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努力在脑中回忆现代那会儿各种鸡汤文以及伦理剧,是如何教儿媳和婆婆相处的,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祁煊又道:“她这人从小养尊处优,又是长在辽东那种民风彪悍的地界,嫁了我父王以后受其感染,行事越发跋扈无状,弄死个把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之前因为她还没回来,我就没往她身上想,可惜这人蠢惯了,竟在这个时候回来。”
其实哪里是镇北王妃蠢,她的手段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不然祁煊怎么什么也没查出来。不过是祁煊对她早有嫌隙,再加上他自认没有得罪过那种手段往无辜妇孺身上使的人,于是免不了就往镇北王妃身上猜。
本是猜疑,谁知只是略微试探,就试了出来。
秦明月听得心生微妙感,这种口气可不是正常母子之间会有的口气,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了解的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王牌制作人 盲目狂恋的宽容 穿成宠妃死对头 如意缘 年代文女主的娇气继妹 惊悚游戏:怎么我的全是阴间技能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 我是福运小奶包,一路亨通旺旺旺 赋光阴以长空 那个时候她后悔过 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毒妇不从良 宠夫守则 被死神厌弃的男人 在各个世界当咸鱼二代 农夫家的小娇娘 你佛慈悲还酷[重生] 综影视之从安陵容开始当卷王 穿书七零,家有糙汉很黏人 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