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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还是气上了?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温彦之舔舔嘴,“那也是,到了……万没得以之时,微臣才……总之,不跟皇上微臣也……”
“也什么?”齐昱挑起眉来问。
温彦之干脆把眼一闭,将话说完:“若不跟皇上,微臣也断然不会跟了别人。”
下一瞬,他腰间一紧,双足顿空,竟是被人拦腰扛起来,他惊恐轻呼一声睁开眼睛,却已经被齐昱仰面扔到了床上。
齐昱双手伏支在他两侧,垂首低眸看他的神情,几乎是雪豹见了白兔,或是饿狼见了肉糜,眼底浮起的炽烈,像是被熊熊烈火烧过,直望得他有些心慌:“皇上……”
齐昱俯身便吻上他的唇,将这一声堵在他口中,须臾,略略移开,沉声道:“朕不准你去跟别人。你眼下是朕的,今生今世,亦都只能是朕的,管他神佛道宗,魑魅魍魉,统统都不行。”
温彦之见他这依旧是怒,还想支起身子同他再劝两句,却不想刚起身两寸,就被齐昱又实实在在压回了床上,当下两人紧贴着胸口,双眼对着双眼,气氛更加暧昧。
且在此时,温彦之还发觉,自己腿根处,像是抵着一根硬棍,停停地立在那,竟还有丝丝跳动。顿时,邪欲祟念从他尾椎炸开,直抵天灵,混沌迷惘之中,方觉自己也起了些反应。
齐昱低声笑了,那笑带出缕缕热气喷拂在温彦之早就嫣红的耳垂上,更让他酥痒难耐:“彦之不是读书人么,即是君子,即是雅致,竟也知此雨魄云魂之事?”
温彦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此刻虽则窘迫,却也架不住男子天性,只口干舌燥道:“这屋里,也并非皇上一个男人……微臣,也是男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叫周遭空气更带了份禁忌意味。齐昱一时间血脉若暴逆,心跳如鼓擂,猛抬一手卡住他腰侧,另手捧住他脸便亲下去,唇舌在他香腔中纠缠,既是深情如覆,亦是强取豪夺。
温彦之艰难吐息,颤着手抓住齐昱的前襟,竟也不再勉力克制欲念,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或羞臊之心,只抬另手勾着齐昱脖颈,缠缠回应起来。
齐昱将人抵在靠里的床角,手已探入他半散青衫,经年持剑的手指覆有薄茧,此时抚上热烫柔滑的肌肤,便似沙果滚落丝绢。温彦之觉得痒,不禁更往里缩了缩,含在齐昱口中的唇舌溢出一声低叹,隐忍,带着一丝矜持,却又透着缕缕春情,更引得齐昱寻至粉尖处揉捏起来。
温彦之喉底颤出一声,背脊瑟瑟,只觉得齐昱的指尖是火,燎到他满身血液直往身下某处灌去,酸胀之感,是此生从未有过。他下意识抬手握住齐昱手腕,不准他再碰,可齐昱如何会止?不仅手中更是逗弄,且更欺近一步,双腿将他的双腿隔开,抬手便把他系带扯落,顿时里裳里裳滑开,温彦之半张胸膛呈在眼前,映着屋内烛光,像是块无瑕的玉。其上粉尖微挺,红得像要滴血,伊人眉眼疏淡,此时含情脉脉,染上色欲,更是番圣人落秽的美感。
“彦之也是个易动情的……”齐昱目色晦暗地看着他这模样,几乎要拼了所有力气,才能压下脑中那股暴虐的欲望,不至片刻不停就将他啃食干净。
他俯首去舔舐那枚粉果,几次三番,温彦之终究忍不住,咛了一声,随即紧紧咬住下唇,再不愿露软,可却是禁不住地战栗喘息起来。齐昱低声地笑,右手探到温彦之股间,只觉入手已然濡湿粘腻,便戏谑起来:“你忍着又何用,此处早透了底。”
温彦之手指拨开他的手,耷着眼道:“男儿在世……要,要睡便睡,皇上作何揶揄……”
齐昱起手便开始扯下温彦之的亵裤:“温彦之,揶揄亦是乐趣,”在话尾上又凑近温彦之的左耳:“往后朕再慢慢教给你……”
亵裤往下扯,里裳尽数褪去,温彦之始觉有些紧张,却不愿露怯,只定了声问道:“这,这男风床笫之事……竟要如何……”
齐昱又伏身吻住他,扶着他的腰肢只道了句:“天底下床笫之事,大抵都是一样的……”
温彦之余光见他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极小的瓷盒子,奇道:“这是何时放在此处的?”他在这里睡了那么多日子,竟也没有发现。
难道早在他住进来之时,就已准备好了?
齐昱笑得老神在在:“温呆呆啊温呆呆,朕今日就是卖了你,你大约还帮朕数钱,只怕都还数不清楚。”他半压在温彦之身上,长指打开小瓷盒上的盖子,蘸取了些许,便将手指往温彦之身下送去。
温彦之沉下气来看着他,吞口水,心下已经明白了这小物的用途,预知后事,他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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