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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的声音充满着怜惜,他疑似在亲吻仙女的脸颊或者轻抚她飘逸的头发,“我可爱的狄俄涅,我发誓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亏待,还有我们的女儿。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了。”
“不宙斯,我不要求任何地位,父母的大洋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女儿,她这么的漂亮可爱。我力量微薄,也没有将你的力量通过孕育传递给她,我不知道她未来要怎么办。我不要求她有美惠三女神还有雅典娜的地位,我只希望你怜悯她,不要让任何神轻视她。”仙女的声音柔媚,是赫拉不曾有过的温柔。
雅典娜看向奈姬,用眼神询问狄俄涅是哪一位姨妈,而奈姬也眉头紧锁,脸上浮现愠色。
“温柔的狄俄涅,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有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有,我会保证她的未来。”宙斯被仙女的温柔和忍让打动,连忙立下誓言。
仙女没有再说话,她似乎靠在宙斯身上叹息,她静默了一阵,提要求说:“宙斯,我亲爱的爱人,请你给孩子起一个名字。”
宙斯享受着仙女的柔情蜜意和再一次成为父亲的喜悦,认真思考一阵后说:“我还没有想好,但我已为她安排好出路。狄俄涅,辛苦你这段时间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我必须回奥林匹斯山一趟。”
仙女忍不住低声哭泣,她万分不舍自己的情郎,却也不得不放手让他离开,“你放心离开,我会照看好我们的女儿。宙斯,你忘记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记得我们的女儿。”
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隐藏在岩石背后的雅典娜和奈姬看到宙斯不舍离开的身影,两位女神突然撞见神王的婚外情,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奈姬见多识广,拉扯着雅典娜的衣袖,示意她们离开这里。
远离了神王风流的海底洞穴,奈姬隐忍多时的吐槽欲喷薄爆发:“狄俄涅,我们的众多姨妈之一,她是除了墨提斯姨妈还有欧律诺墨姨妈之外,最妩媚美艳的大洋神女。有前两位的前车之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又一次和宙斯搅合到一起,还给她生育孩子。”
过去,雅典娜只是对宙斯的风流有所耳闻,这一次总算眼见为实。作为他的子女,她不好过问父亲床笫之间的事情,也无法阻止他寻欢作乐。
须知,当年德高望重的祖母瑞亚,在宙斯吞下母亲之后,对此提出质疑并阻止他再娶妻再引诱其他女仙女神,宙斯愤怒的化作大蛇和瑞亚大打出手,并将瑞亚打伤囚禁,直到她认错为止。自己又有何胆量去管束?
她也无法苛责狄俄涅,当今的世界早已不是女神当家做主的时候,自从乌拉诺斯成为神王之后,女神的力量和地位被削弱,至今更是成为男神的附庸。
力量弱小的女神无法拒绝强大的男神,男神所拥有的权利,也是吸引她们的致命毒药,更何况宙斯有俊朗的相貌和至尊的地位。
外祖父外祖母是泰坦神,但他们生育的儿女力量有强有弱,强者如斯提克斯成为不死的女神,弱如琉刻,是会死的宁芙。这中间是许多力量不上不下的大洋神女,没有实权和神职,依靠父母活着,狄俄涅正是其中之一。
雅典娜想起天后宝座上的赫拉来,突然理解了她的暴躁。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她那至高无上的父亲。
陷入思想死循环的雅典娜,发现自己在其中什么也做不了,所有感慨化作一声叹息,现在,她只能约束自己。
“我们去找外祖父和外祖母。”奈姬气愤的说完后,决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雅典娜对她摇了摇头,“奈姬,我体谅你的心情,这件事情,就当做我们没有撞见过。忘记它吧。”
奈姬不明白雅典娜的做法:“为什么?”
“我们无法与神王抗衡,而狄俄涅是我们的姨妈,宣扬出去会招致赫拉迫害。外祖父外祖母是赫拉的养母,赫拉知道之后也会伤心。这件事情,就让它平息在幽深的海底,淹没在波涛之下。”雅典娜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忍不住鄙夷自己的行为。
奈姬像被晒蔫的新苗耷拉下头颅,深吸一口气后下定决心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走吧。”
宙斯和狄俄涅的情事无人知晓,远在奥林匹斯山的赫拉只知道丈夫外出风流,神族中最尊贵的两位神明不痛不痒的吵了一架之后,又是一对恩爱夫妻。
不过一位新的神明的到来,打破了这对至尊夫妻的和睦。阿波罗和一个名叫赫尔墨斯的少年来到奥林匹斯山,宙斯的神殿前,请宙斯裁决偷牛一案。
雅典娜不在圣山,没有看到神王殿里的场景,好在无所不知的赫利俄斯在结束白昼的工作后,为她带来天宫上的消息。
那时雅典娜已经结束武术练习,百无聊赖地在俄刻阿诺斯河边采花,她刚听到天马的嘶鸣声,赫利俄斯就跳下马车来恭贺她说:“嘿,心灵手巧的智慧女神,你又多了一位相貌出众的兄弟。”
雅典娜已经不惊讶她随时随地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不知道我这位可爱的弟弟出自哪位女神的腹肚?”
“有明亮黑眼睛的迈亚,阿特拉斯家的七个女儿之一,是一位美丽的风雨女神。”赫利俄斯对诸神世系和家谱如数家珍。
雅典娜手捧鲜花,嗅了嗅花的香气,“看您的眼神和神情,想必今天天宫非常热闹。不介意在这里多停留一阵的话,请告诉我有关这位兄弟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说:
有传说狄俄涅才是宙斯的第一个妻子,只是宙斯把她忘记并且遗弃在了多多纳地区。这位女神的名字是宙斯名字的阴性格式,可以说她是“女性的宙斯”。
第19章赫尔墨斯
赫利俄斯拿着鞭子拨开挡住去路的野草,绘声绘色的说起赫尔墨斯的来历以及与阿波罗的恩怨。
“来自阿尔卡迪亚山洞的赫尔墨斯,有着黑色的头发和茶褐色的眼睛。白天,他刚出生不久就抓住一只乌龟,剥下它的壳做了一把音色优美的里拉琴。
“晚上,他变成少年的模样潜入阿波罗的牛棚,偷走了五十头牛。狡猾的少年赶着牛群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下子又横着走,不停变换牛群的走动方向。
“凌乱的足迹让人分辨不出牛前进的方向。不止是如此,他还在牛尾上绑上杂草,这样牛走动时杂草会清理地上的足迹。
“机敏的迈亚之子还换上大人的鞋子,让人误以为小偷是一位巨人。他将牛群赶去一个偏远的牛棚,杀了其中两头,一头献祭给众神之王,一头留下自己享用。
“他清除干净饱餐后留下的所有痕迹,回到迈亚的山洞,又变成小孩呼呼大睡。
“当阿波罗费尽心力找到他时,生气的指责摇篮里的赫尔墨斯偷牛。无知无觉的迈亚为自己的孩子辩解,说赫尔墨斯只是一个刚出生不到三天的婴孩,身上穿着尿布,不可能偷一位强力大神的五十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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