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想救的人救不成,欠了的钱也还不清。
白露坚持让姜榷上高中,说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姜榷也争气,他不想让白露担心,所以有花心思在学习上。
他成绩不差,甚至是中上游。
高中可以走读也可以寄宿,姜榷的家在城郊村子里,他去县城的一中来回就要一个多小时,家里没有电瓶车,姜榷骑自行车要花两个小时。
他蹲在巷子里,想起每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从学校骑着车,拎着个手电筒挂在自行车篮子上,在乡间泥泞小路上飞驰,他回家可以帮白露做金元宝,也可以去网吧值夜班。
第二天早上姜榷五点就要起床赶路。
在学校住宿需要住宿费和伙食费,姜榷负担不起,回家是最好的选择,尽管路途遥远,可是他甘之如饴。
但是好像到头来这些都是不值得的。毫无意义。
姜榷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不公打败了。
........
他埋着脑袋,突然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一张餐巾纸,姜榷抬头看到,邵依依正跑向远处,她站在巷口,只露出半张脸,探头打量姜榷。
是不想打扰他,也不想让他太难堪。
姜榷把纸盖在自己眼睛上。
潮湿,阴暗,空寂到有回声的巷子里传来呜咽声,从很小很轻,到啜泣,到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依依蹲在转角处,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满脸的泪。
远处的撕心裂肺,极具感染力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邵依依这才站起身,她又保持七八步的距离跟着姜榷,看着他回家后才放心。
接连几天,邵依依都出门。
她发现姜榷很不对劲。
一直生活在一个地方,会有种敏感,你一样能看出来谁是本地人,谁只是经过暂住,谁是从小到大生长在这里,谁又是半路才来的。
邵依依有一种预感。
她的一帆哥哥好像要走了。当一个人有了要离开的心,他的气质就会变。
邵依依看得出来,姜榷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这里没有能让他留下来的人。
就像那天最后,姜榷躲在角落里,声音又难过又破碎,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我没有妈妈了。”
邵依依听到以后震撼了很久,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
邵依依站在姜榷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笑着问:“一帆哥哥!你改好名字了吗?”
“改好了。”姜榷说。
他把自己的新名字写给邵依依看。
“怎么念?”邵依依不认识这个字。
姜榷就教她念。
“为什么改这个呀?”邵依依眨着眼睛问。
姜榷摇摇头:“随便取的。”
真是随便取的,他只需要一个新的名字来代表新生就好了,是一种仪式感。
“那我以后叫你姜榷哥哥!”邵依依说。
“你还是叫我一帆哥哥吧。”姜榷揉了揉邵依依脑袋,他很感谢邵依依这些天似有若无的陪伴,“我只让你一个人继续这么叫。”
“一帆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邵依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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