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法旺区起了浓雾,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到了上班时间点,城中花园鬼影幢幢,随手一拍就是迷雾版丧尸围城。燕老师靠在沙发边,一边等顾晏上楼拿光脑,一边转着智能机镜头拍恐怖大片。一不小心拍到一只来串门的高挑鬼影。燕绥之收了屏幕,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就被门外人惨白的脸色和偌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菲兹小姐?”燕绥之一脸诧异,“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嗯……发烧了。”菲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她吸了吸鼻子,揉着额头道,“我昨晚干了件蠢事,回来太晚太累,又泡着澡睡着在浴缸里了,今早醒过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啊嚏!”“……又?”菲兹:“是啊,又一次。以前也犯过这种蠢,但好歹半夜能冻醒,这次一觉泡到天——啊嚏——亮。”燕绥之:“……”燕绥之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扶了她一把,担心地皱起眉,“你还是进来坐着说吧。”菲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不了,我就是来蹭个顺风车。”说话间,顾晏刚好从楼上下来,乍一看门外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脸,差点儿以为燕绥之撞了鬼。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菲兹?”菲兹探头虚弱地问:“顾,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约见当事人?顺便载我一程吧,我的飞梭车防雾系统还没修,自动驾驶用不了,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着想,我也不太敢自己开。”顾晏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出了门,按几下智能机上的遥控,哑光黑色的飞梭车就直接停在了菲兹脚前,甚至还贴心绅士地开好了车门。“我的天,后座都已经切成舒适模式啦?”菲兹捂着心口钻进车里,“你们这么贴心,会害我找不着男朋友的。”“不至于,舒适模式一直开着,不是特地切换的。”顾律师贴心地帮她降低了几分找男友的难度。“怎么会?我前几天看到的时候明明还是正常模式,别趁着发烧糊弄朋友。”菲兹小姐展现了自己敏锐的观察力。顾晏默然无语看了这位朋友两秒,拉开车座底下的便携医疗盒,指了指说:“吃药。”说完便替她关上了车门。毕竟是病了,菲兹上了车便不再叽叽喳喳,接了杯热水,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座。燕绥之和顾晏反而有些不习惯,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确认她还没烧晕。“你们要不要把前后座的隔层封上?”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菲兹才慢半拍地想起来,“我怕传染给你们。”“没事。”燕绥之笑说,“真传染了也没关系,反正最近都泡在医院,发烧了抬手就能让医生扎一针。”菲兹呸呸两声,“别乌鸦嘴,烧起来多难受。”“不过说起来——你们最近都会呆在医院吗?不晾着那个当事人啦?”菲兹说,“昨天事物官还感叹呢,说那种脾气的当事人,就得碰上你们这样的,多晾他几天他就知道急了,免得满嘴跑马兜圈子。”顾晏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你们还议论这些?”“当然啊,关注度这么高的案子,所里高层包括合伙人们都很有兴趣。”菲兹说起杂事就来了兴致,黑眼圈都没那么重了,“你们前些天不是晾着当事人到处出差嘛,合伙人大佬们屁股都坐不稳了,还问过你的事务官亚当斯你究竟有没有胜算,打不打算好好准备,还逮住我问过一回,就因为咱们是邻居。”“是么?”燕绥之说,“南十字也不是小所,什么大案子没见过,不至于这样吧?”菲兹说:“上次酒会不是出人命了么,挺影响律所形象的。他们大概希望能借这个大案子好好出回风头,所以巴不得你们整天整夜不睡觉,扑在这案子上,以表诚心。我跟他们说你们查有利证据去了,免得他们又瞎操心。”……春藤医院清早倒挺忙碌。顾晏刚进门就接到了一通通讯,来自于当事人贺拉斯·季的看守警员。“是我。”顾晏说,“我这里有点事,会见时间可能要往后推半个小——”“不用推不用推!”菲兹正在刷智能机挂号,闻言连忙冲他们挥挥手:“看病我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跟着我耽误时间。”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顾晏“嗯”了一声,冲燕绥之道:“你跟菲兹在这里,我去贺拉斯那边看看,有点突发情况。”“什么情况?”顾晏切断通讯说:“没说,只说要取消会见。”这种状况对他们这些大律师而言其实并不鲜见,处理起来很有经验,不算什么大麻烦。顾晏打了声招呼,便先过去了。燕绥之陪菲兹去了诊室。医生一边给她绑了个基础体征测量仪,一边问道:“怎么烧起来的?”
菲兹小姐又把她睡浴缸的壮举复述了一遍。医生听得直皱眉,“就那么睡了一夜,家里人也不知道喊你?”菲兹撇了撇嘴说:“光棍一个,没有家里人,谁能发现啊?”“抱歉。”医生朝燕绥之只看了一眼,大概是错把他当成菲兹的男朋友了。医生尴尬地咳了一声,又道:“不过下回真不能这样,不说别的,皮肤也受不了呀。你们年轻人单独过日子可真是太危险了。”这位老先生滔滔不绝为菲兹小姐操心时,门口突然传来林原的声音:“燕——血呢?阮野?”他这些天叫惯了“燕院长”,差点秃噜嘴,好在挽回及时,转成了“验血”。菲兹朝他看过去,问燕绥之:“认识的医生啊?”“嗯。”燕绥之抬手跟林原打了个招呼,对菲兹解释道:“顾老师找的专家,贺拉斯·季的一些病理状况以及这样子的影响,都靠咨询他。”燕绥之从诊室里出来,顺手带上门。林原拍了拍脑袋,懊恼道:“一晚上没睡,脑子转不过来,差点儿叫错名字。”“没事。”燕绥之不太在意,“早晚的事。你值班结束了?”“对,卷毛来办公室接班了,我回去睡会儿。”林原说着,左右看了一眼,趁着走廊没人低声道,“我盯了一晚上,那个基因片段比我想象的难搞,单从分析出来的详细信息里看不出什么问题,现在还有30左右正在分析中,但是……”他皱着眉提前打预防针,“我怕你们看到结果会失望,能提炼的信息有限。”燕绥之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他想了想,忽地问道:“一般做基因实验……在基础特定的情况下,发展路径可不可以预测?”林原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思路,“什么意思?”“我昨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燕绥之说。他在想,如果当年他和父母经历的手术被曼森兄弟当作了一场试验,那么试验的内容应该是曼森兄弟早期的成果。他们本质的目的在于激发“基因性毒瘾”,并非死亡。所以,他的父母在曼森眼里算试验失败。那么活下来的他呢?单从表面来看,这么多年里他并没有出现过所谓的“药物依赖”症状,应该不能算试验成功。但曼森兄弟真的会在20多年之后,对一个失败品上心?燕绥之整理了一整晚,想到了一种可能,“我身体里存在的那个基因片段不是成功品,但重要程度并不亚于成功品,甚至比它还要高。”“这会是什么?”林原想到刚才燕绥之的问题,福至心灵,“你是说基础?”燕绥之点了点头:“对,也许他们后续的研究成果甚至成功品都建立在那个片段之上。所以我想问你,如果有一个,能不能预测出后续走向?如果有这样的可能,那我就明白为什么对方这样盯着我了。”熬了一夜的林原反应略有些慢,他反应了两秒,终于消化了燕绥之的话,摆摆手说:“不太可行,虽然有了,但能发散的方向实在太多了,预测不了。”燕绥之说,“不止,其实也有终点。能发散的方向有无数条,但曼森兄弟要的只是其中一条。”林原愣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对啊!他们要的就一种结果,所以终点也是有的!这样的话……”他兀自想了想,一脸亢奋:“可以可以!那个仪器就能模拟!我这就——”“不急在这一时。”燕绥之拍了拍他的肩,“先回去睡一觉,之后就辛苦你了。”送走林原,燕绥之回到诊室。菲兹小姐刚领了两个退烧水袋,脸拉得比驴长。“要输液?”燕绥之问。“对。”菲兹说,“我问有没有一个小时内退烧的方法,医生就给我塞了两袋这个,天知道我最怕输液。”“为什么要一个小时内退烧?”燕绥之纳闷。菲兹小姐言辞振振:“因为10点之前到办公室,我这个月全勤奖金还有救。”燕绥之:“……”“而且退烧太慢我这一天就得请假了。”菲兹眨了眨眼,“那得少听多少八卦,多不划算。”燕绥之:“……精神令人钦佩。”这位小姐号称南十字的消息枢纽站,对杂事消息的热衷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燕绥之安顿好菲兹,本打算去贺拉斯·季那边看看,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出电梯的顾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什么情况?”顾晏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当事人贺拉斯·季先生调戏护士上瘾,愣是不让对方扎针,要玩你追我跑的游戏。据说气哭了护士,气跑了警员,现在警署认定他故意拖延治疗时间,在通知我之前往检察署和法院递交了申请,十有八·九要提前开庭,具体时间等通知。”燕绥之气笑了:“……他吃什么馊药了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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