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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因听萧呈娴说起过此事,故而对这灯棚倒是颇感兴趣。甚至难得饶有兴致的遣了杜若过去问那些灯谜的题目。外院谢管家见是杜若来问,倒甚是恭谨。但对杜若问起灯谜题目一事,却表示无能为力。更解释说这灯谜得等到十三日午后。侯爷亲笔书好送来再行悬挂。
杜若回来,将这事说与远黛听,倒让远黛很是失笑了一回。她遣杜若过去问起灯谜之事。原也只是一时兴发,想试试这些灯谜中,自己能猜中几条,如今见此情状,便也失了兴趣。
她再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却并不代表别人也便彻底将此事放下了。次日午后,远黛照常小憩醒来。盥洗完了,正喝茶时,那边文屏满面诧色的走了来道:“小姐,春莺姐姐来了!”
微讶的挑一下眉,远黛道:“春莺?”这个名字。于她甚是陌生,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杜若正在一边收拾屋子,眼见远黛面色,却是不觉一笑:“小姐不知春莺倒也并不奇怪!这些年,春莺一直都在浩然堂伺候,却是难得进这后院来!”
浩然堂,却是安肃侯凌昭的书房。对于这一点,远黛自是知道的。点一点头后,她道:“既如此。便请她进来吧!”她口中说着,心中却多少有些惊疑不定,想不通春莺何以会忽然来此。
文屏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不多一会的工夫,已引了那春莺进来。
春莺看着约莫十八九岁模样。容貌俏丽甜美,一走了进来,便朝远黛行了一礼,且说了几句吉祥话儿。远黛一笑,寒暄几句后,便问道:“春莺姐姐今儿怎么却有空来我这里?”
春莺抿唇一笑,便自袖中取出一封书笺,双手捧了奉与远黛道:“回九小姐的话,侯爷听说小姐昨儿兴起,想知道今年上灯的灯谜,因此拟定了灯谜后,便又抄了一份令我送来!”
远黛不意她此来竟是为了这事,一时不觉怔愣住了。好半晌,才笑道:“原来竟是为了这事!倒是有劳姐姐了!”当下示意杜若上前接了那书笺。
春莺此来,只为送这书笺而来,东西送到后,便也很快告辞了出去。远黛忙示意文屏赏她银子。文屏会意,便开了螺钿小柜,仍旧取了一只红色福字袋与了春莺。
春莺接过,又谢了远黛一回,这才轻步的去了。
远黛眼见她去,却是陡然便觉心中有些怏怏的,怔愣一刻,不免叹了口气。惠儿恰在这时走了进来,她显然也已听到了春莺先前的言语,进来时,眼见那书信正自搁在远黛手边,远黛却似无意打开,不免一笑,道:“小姐昨儿使了杜若姐姐巴巴的去讨那灯谜,怎么今儿有人送了来了,小姐却又懒得多看一眼了?”
远黛淡淡道:“不过是当时乘兴,如今却已败兴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却让屋内的几个丫鬟都有些茫然不解。也因不解,故而也便无人敢问,各自相视一眼,都默然的闭了口,不再多说什么。
内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很有些让人不自在。好在这种不自在并没维持太久,因为这时候,外头翠衣的声音已快快活活的响了起来:“小姐,小姐,萧小姐到了!”
萧呈娴过来,远黛并无丝毫惊诧之意。这日已是十三,正是上灯之日,萧呈娴既约了赏灯,自是要过来的。听得这一声后,她便起了身,率一众丫鬟迎了出去。
外头,萧呈娴正笑吟吟的走进来。两下里见过礼后,远黛便随口问道:“姐姐可去过老太太那里没有?”萧老太君乃是萧呈娴的姑奶奶,故而萧呈娴每回来时,总要先往她那里去。
摇一摇头后,萧呈娴道:“还不曾去过!我已使人过去沁芳斋告知十妹妹,请她过去老太太处,我自己则先来这里,同你一道过去姑奶奶处见了礼,再一起出门赏灯!”
远黛笑道:“原来姐姐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啊!不过这样倒真是省了不少的时间呢!”
仔细算来,若萧呈娴先自过去萧老太君处请安,自是少不了要与萧老太君叙谈几句,而后才能遣人过来请了自己前去,自己去后,怕少不了又是一番请安问候,一来二去的,自是远不及此刻这样做法来的节约时间了。
抿嘴一笑,萧呈娴道:“那是!”说过这话后,她便随手一指外头,问道:“春莺那丫头,怎么竟会过来你这里了?”口气甚为熟稔,似乎与春莺颇是熟悉。
正文第五十八章上灯日(二)
原远黛倒也懒得过问萧呈娴与春莺的关系,便自淡淡道:昨儿我闲着无事,便令杜若过去打听一下今年府中的灯谜,原想着猜上一猜,看我能猜中几题······”对着萧呈娴,又是这等无关紧要之事,远黛倒也并不隐瞒,便将相关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及至说到春莺时,也不过淡淡一语,道是春莺奉凌昭之意前来送灯谜,其他却是不曾说起。
萧呈娴听得笑了起来,目光一动,却瞧见楠木小几上,那封书笺依旧静静平躺,似乎压根儿不曾被人拆开过。略带好奇的走上前去,萧呈娴随手拈起那书笺道:“妹妹昨儿特特使人去问,怎么今儿拿到了,却又连拆都懒得拆上一拆了!”
远黛闻言,也只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什么。一边惠儿则带笑言道:“萧小姐问的问题,倒是同我一样呢!我们小姐才答我说,昨儿是乘兴,今儿却已败兴,因此便没有拆开?”
萧呈娴听得失笑,因信口背诵道:“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舟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她倒也并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随口道来,目光同时看向远黛,却是不无戏谑之意。
远黛便也淡淡一笑道:“若非是姐姐说起,我倒是才发现原来我竟是一个任诞之人呢!”
原来萧呈娴先前那话,却是出自南朝刘义庆所著《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篇,其中所说的,便是王子猷月夜起兴访故友,一路迢迢而往,却至门不入而返之事。
任诞二字所指,便是随性而为,不受世俗眼光拘束。而萧呈娴这时候忽而说起这话,却是因看出远黛先前那话只是借口借此调侃于她。远黛对此也无意争辩,居然淡淡默认了。
深思的看她一眼,萧呈娴便也不再多言,只道:“时候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老太太处吧!”远黛对此自无异议,便起身随了萧呈娴出屋。文屏等人欲待跟上时,却被她止了。
才出环翠阁,萧呈娴便不免拿眼看向远黛,她既有心追问下,又恐触着远黛逆鳞心中不免犹疑难定。看出她的心思,远黛终于开口笑道:“今儿这事,却是姐姐想多了!事实上,若姐姐来的再缓一步,或者我已拆开看了也未必!至于惠儿所说那话,原是我见她心急,故意说来冷她一冷的!不料姐姐竟当了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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