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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出去吧。”巫孟信将放著汤菜的托盘交给路劲丞的同时,二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好了!?”埋首奇书的韩士舒耳朵接收到这二字,立刻站了起来,他刚刚分明才看到孟信将冬笋下锅,怎麽转眼间就煮好三菜一汤了,走出厨房,看见摆上桌的晚餐……他立刻了解了,今晚是“原味”山珍。
韩士舒笑著小厅落坐,一次也没有批评眯眼男人煮的菜,就像他一个月後也很高兴的吃光严肃男人蒸出了旷世奇包一样,对他来说,难吃的菜其实一点也不难吃,奇特的豆沙包也不奇特,他打从心底认为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杀人味道的药除外)
※※※
月後一日,时已入夏,山上虽然较平地清凉,但也渐有暑气,白日韩士舒多半还是待在凉亭看书,到了饭後傍晚,屋前檐下,执一蒲扇轻摇,燃一盏薰香驱蚊赶蝇,享受怡人和风,再来一杯薄酒,在微醺中赏月,是韩士舒近来的兴趣。
这一日很不平常,醒来时孟信已经出门了,前一晚也没说要去哪里,菜田倒是都浇过水,劲丞早上忙活,中午胡乱吃了一下,下午还没开始就熄火闭炉,未时前後,韩士舒在凉亭躺椅上被暑气晒得陶陶昏然时,突然被人抱起。
“…劲丞…?”
眯眼闪躲刺目的夏日炎阳,韩士舒不挣不扎的枕在对方厚实的肩膀上,不是很在意会被抱到哪里去。
“继续睡没关系,到了我再叫你。”让他揽著自己脖子,靠得更舒服一些,路劲丞的脚下飞快的走动,几近奔驰,但韩士舒却完全不感觉颠簸震晃,只见郁郁青翠在他眼前飞逝而过,耳边传来呼呼劲风,内心不可思议的平静。
他安心的闭上眼,任思绪游离山林之间。
待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夕阳黄昏,二人位处一谧静清境,三面岩壁耸立,仅有一缺,缺口望去,万物云雷均在脚下,仙尘飘渺、傲世凛然,谓之绝景亦不为过。
“这里是离月峰?”韩士舒完全醒了,著迷的看夕光变换下的七彩云雾。
“嗯。”路劲丞把人放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披风给他裹上,峰巅气温无常,等一回儿太阳全落下之後就会转为酷寒,他可不想舒儿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受寒。
绝壁蜿蜒之中还另有奥妙,路劲丞牵著韩士舒深入,首先看到的是一潭澄澈见底、甘冽清凉的冷泉,虽然知道凉冷,韩士舒还是忍不住把手浸下去感受大自然的恩赐,但他感受不到几秒就被严肃男人拉起,冰凉的手在粗糙的大掌中搓暖,韩士舒无辜笑了一下。
至最深处,路劲丞拉著韩士舒弯身进入入口仅有半身的洞穴,此穴外窄内宽,越走越开阔,尽头竟是一处宽广的半露天岩台,更令人惊奇的是岩台下方还有白烟缭绕的泉池,蒸腾的暖气令此处不若外头寒凉,反倒温度合宜,舒适无比。
泉水边已设一桌三座,桌上摆有酒菜,四周的烛台均已点亮,当太阳没入西方时,洞穴内依旧是柔柔暖光,明亮不坠。
“这麽大费周章。”韩士舒失笑道。离月峰孤耸奇险,要搬这些东西上来可不容易。
“今日我们要与舒儿重温洞房花烛夜,再怎麽铺排布置,都嫌太少。”巫孟信笑著由後走出,他腰间系著一条醒目的红绢带,手里还拿著二条,他将其一抛给路劲丞,路劲丞自动给自己系上。
“洞房花烛夜?”心口怦然震颤,韩士舒楞楞的看著二人合作无间的缓缓将剩下一条红绢带在自己腰间缠绕二圈後轻结扎起。
路劲丞严肃的点头,说:“让舒儿披嫁衣、遮喜帕是辱没了舒儿的男儿本色,所以这样就好,我们一样。”巫孟信一身惯穿的青衣,路劲丞一身惯穿的黑衣,韩士舒一身惯穿的白衣,各自保有习性,唯一相同的地方只在盘绕腰间的红绢带。
“当初是私奔,自未有明媒正娶的婚礼,至今日,我们依旧难有合乎世俗之仪的婚式,舒儿,你可会在意?”巫孟信拉起韩士舒的手问道。
在意?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麽想的,但这半年多来,二人待他的种种点滴,他都看在眼底、记在心底、暖在魂里,他连当初为何会与二人吵架跑下山,以致失忆的前因後果都不愿去探究了,就算三人之间真的曾有段不堪回首的龃语往事,他都愿意放下、愿意原谅、愿意接受,他…喜欢劲丞,也喜欢孟信,即使自己明明就是男儿,即使心里知道这样不合人伦,他还是……情难自禁的陷落了。
“舒儿?”何以但笑不语?
“你们在说什麽,此情可鉴天地日月即为足矣,我又岂会在意水月虚名。”韩士舒抬起脸,笑看二人。他也不相信劲丞和孟信在意,他们会在意就不会一口一个私奔,一口又一个抢亲,分明从头到尾就没把他的家人放在眼底。
路劲丞和巫孟信都激动了,他们第一次从韩士舒口中明明确确的听见他的心意,高兴的不是心花怒放四个字可以形容,连路劲丞的冷脸都难得的化了三分。
异人种 第二十二章
“没有乐鼓鸣奏、高堂媒人,也没有宾客贺礼、广开宴席,但至少要告拜天地吧。”韩士舒一左一右牵起二人,欲走至岩台月下,劲丞与孟信却闻风不动,脸上的表情瞬间从适才的欣喜变得非常…犹豫及紧张,怎麽?难不成反悔了?这个可能令韩士舒心凉了大半。
巫孟信苦笑的起头道:“舒儿,我们…隐瞒了你一件事。”只要他们坚守,这件事可以永远是秘密,永远不让舒儿知道,一辈子紧紧掖著藏著,但这样不对,他们是骗了舒儿不少事,但这件事不该是其中之一。
“也许你知道之後,会不愿…不愿与我们在一起,但……”
“我不会放手。”路劲丞冷冷的打断巫孟信,沉著脸宣告:“不管舒儿怎麽想,害怕也好,恐惧也好,我都不会放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话明明白白就是霸道,洞房花烛夜还未重温,天地亦未告拜,连隐瞒的事情都还没说,就先挑明了结果,显是一点回旋的馀地都不留韩士舒。
巫孟信本想透过谨慎的说明、和缓的语气来降低对方可能会有的负面反应,给路劲丞一搅和,当场前功尽弃,实在很想赏人个白眼,不过……巫孟信实诚的看著韩士舒,亦表明道:“我和大哥的意见一致。”
韩士舒一言不发的双手抱胸,清澈性明的双眸眨也不眨的望著二人,好似在说:我倒想看看你们瞒了什麽事,你一言他一语,一番话说的既没头也没尾。
今晚恰是满月,硕亮的圆月盘据在银河星群间,带著一股异样的光芒,离月峰山高陡峭,以离月很近而得名,半露天的岩台中央正好张著带月的夜幕,铺洒而落的碎月之华比四周的烛火还要耀眼,不可思议的景象就在月色下发生。
首先是劲丞,他稍一凝神,披散的漆黑长发宛如有生命的飞舞了起来,明明夜静无风,头发却在身侧轻轻飘动,渐渐由黑转蓝,最後成了深蓝色───绝对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发色,而眼眸也褪去伪装的外表,成了狰狰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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