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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娜剧烈喘息,雪白的胸脯起伏,她审慎地看向杜卡夫人的手和收回刃的手杖,咬牙切齿说:“我要五十!无论你能从那个愚蠢透顶的王冠上得到什么好处,我都要一半!”
杜卡夫人放开手:“我告诉过你,那是后冕。”然后她打醒狼狈却依然美貌的小姐,俯身说:“你的身手越来越差了。”
克莉丝汀娜瞳孔收缩,她想起了曾经。在杜卡夫人的宅邸,与辛克莱尔宅不同,那石质宅邸威严朴素,她十六岁时曾经在那里日复一日和这个人的侄子,克莱恩比试击剑。
汗流浃背,紧紧束起的金色卷发散落,宽松衬衣和紧身裤被汗水打湿贴紧窈窕的躯体。她扑坐在地,攥紧佩剑,而在几级阶梯上,一张宽大如王座的椅子里,那时候头发还更多棕色的杜卡夫人双腿叠在左侧扶手边,背靠向右侧扶手,一个对比试没有半分重视的姿态。她两侧嘴角拉起时尖尖的,犹如什么野兽,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小公主,你真是太差了。”
克莉丝汀娜不知为何失声痛哭,她失去了父母,所以需要能拿起剑保护自己。她的右手向外的指节己经被铁剑的护手磨得通红,她歇斯底里地喊出来:“你怎么配这么说我!他是个男人,他比我大!”
王座上的人笑起来,她那时眼角己经有细微的笑纹,说:“你会让性别和年龄阻拦你的野心吗?”
克莉丝汀娜当时只想到为父母复仇,没有想到自己的野心,然后她看见一双靴子来到她面前,杜卡夫人从克莱恩手中抽走剑,不带感情地说:“站起来。”
克莉丝汀娜像疯了一样向她攻击,毫无章法地击剑,两柄剑撞出切口,但是只听见当啷的响声,她手上的剑坠落,右手失去感觉,指节上出了血,而那个人的剑羞辱地割裂她胸前的衬衣,冰冷的剑尖贴着她的胸脯。
她的手无数次受伤,却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让表皮被撕下,肌肤恢复柔嫩——一个愚蠢无能的大小姐应该有的柔嫩的双手。
在她十七岁时,一次意外发生,在半年内损伤了杜卡夫人的战斗力,于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她曾和她打成平手,并且要求她夺走自己的处子。
克莉丝汀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玩弄了自己整夜,没有伤害自己,让自己知道什么是性爱的极乐,当自己终于醒来时,下身酸软,甚至连迈步都在颤抖。她独自耻辱地走下床时那个人还在沉睡,她当时心里闪过无法控制的冲动,杀了她。以后不知道和她是敌是友,杀了她!但却留在原地没有动手,反复说服自己,那个人——她不可能真正睡着,她一定安排了刽子手监视,这一定是试探!所以克莉丝汀娜在能够杀她的时候没有杀她,不是因为……绝不!只是因为那是个陷阱。
三年以后,她忙于在放纵荒唐的艳女身份背后做她的海盗生意,疏忽了身手,克莉丝汀娜脸色变了,她很快又娇艳地笑起来,天真地说:“我记得你说过,给你那顶什么冠的人都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你一直保持你的信用?是不是?”
夫人扔握着手杖:“你要我做什么?"
克莉丝汀娜摇响床头的银铃,一个女仆走来,她像一只蝴蝶跳起,在女仆耳边说了什么。蔚蓝的双眼因为兴奋更灿烂,不多时两个男仆搬来一只箱子。她抚摸着皮质木箱上的金厲雕刻,用令人发麻的声音说:“你不是什么都会吗,做个婊子,给我跳脱衣舞。”
杜卡夫人保持嘴角笑意:“我不会跳脱衣舞。”
克莉丝汀娜小姐嘲讽:“那你至少会脱衣!”
她用一种故意的语气说:“这倒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然后放开手杖,任那黑色镶银的橡木长杆坠落,伸手解开领结。
克莉丝汀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没有发现她反而成为了紧张的那个。
她很少见到这个人赤裸——应该说完全没有。这个人哪怕和她上床都穿着一件文艺复兴款的宽松衬衣。她现在终于看见她一寸寸袒露的皮肤。
浅浅的均匀的麦色是阳光的恩赐,她本身的肤色是月光下大理石的苍白。很好,那么她就连肤色也是一种伪装。彻头彻尾的撒谎的骗子。
她脱下外衣,礼服,长裤,小腿肌肉修长,左侧外侧覆盖着半个手掌大的狰狞伤疤。是那次让克莉丝汀娜与她打成平手的负伤,那一次她消失了一个月,回来时左腿受伤,关节与韧带都受损,克莉丝汀娜看出来了,所以不惜一切挑战她的步法,攻击她的伤处,那一天是她击剑训练的顶峰,和这个人打成平手,得到这个人的认可。
杜卡夫人不会觉得她卑鄙,当你的对手受伤,不去攻击她的弱点不是高尚而是愚蠢。从那以后她开始携带手杖,恢复期中再度受伤确实给她留下了难以挽回的影响。
克莉丝汀娜不知道的是,她在疤痕上刺青。墨迹显示已经有几年了,法国鸢尾,庄严又有几分妖异。她继续脱衣,克莉丝汀娜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她的胸型十分漂亮,线条紧绷耸立,有一种滚烫的感觉,小腹同样,隐隐的肌肉潜伏在光滑的皮肤下。皮肤像是被灰尘一样细的沙砾打磨过许多次的皮革,平整而泛着哑光。
然后在她的小腹上,克莉丝汀娜看见一条蚯蚓般的伤痕。从肚脐竖直向下,切割时一定十分可怖,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褪去了颜色。她咽喉缩紧,质问:“所以传言是真的,你有过一个孩子。还是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别的手术!”
杜卡夫人不为所动:“这与你无关。”她的口吻甚至有一些暧昧,看向克莉丝汀娜的手,说:“我建议你最好开始‘做’,而不是只是‘看’。”
克莉丝汀娜这才发觉她的手有一些潮,床单已经被她揉皱。她脸红到耳根,暴怒爆发,反而笑得无比灿烂,自箱子里翻出手铐,铐上她的手,然后踹上她左腿的旧伤,逼迫她跪下,冷漠地向后靠上床,命令:“脱我的鞋!”
她的丝绸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上那个人的锁骨,酒杯木质底陷入锁骨下深深的凹槽碾压,心中却是一团混乱。
这个人最不可能做的,应该就是“一个母亲”。可是她……如果她有过一个孩子,那不可能是克莱恩,那么那个孩子在哪里?是她生下一个孩子,把它藏起来,还是她根本不打算生下一个孩子,所以把它剖出。她只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出她从没有哺乳过。
克莉丝汀娜的一只鞋子被取下,另一只毫不留情地踩在那个人赤裸的胸上。她愤怒又残酷:“你没有让我开心!该有人让你学会不露出这种令人厌恶的表情。”
她抓住一条锁链扣在手铐铁链中间,然后扯着那个人拖上床,把锁链挂上床架,哗啦的金属声里克莉丝汀娜开始喘气,她把那个人锁在床上,双手吊起,让她只能跪立。
那个人却只是挑了挑眉毛,看着克莉丝汀娜下床从箱子里翻出一支金黄的药油,把那东西涂在柔嫩白皙的手上,再把滑腻的药油涂在囚犯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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