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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
霎时间,少年大夫一个猝不及防,天旋地转,被人扯着手臂,压倒在床榻之间,颈脖在同一时间被扼制着。
幸而他反应极快,脱口喊出:“昕之兄!”
“……”
郁容保持着被挟制的姿势,不敢轻易乱动。
过了好半天,聂昕之像是清醒了,嗓音沙哑:“容儿?”
郁容默了。
容儿什么的不会是叫他吧?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个称呼真的有点雷啊!
叹了口气,知晓对方尚未清醒,他还是应了:“是我,不知昕之兄可否先放开我的脖子?”
总感觉脑袋和脖子随时都要分家了,心里忍不住发慌。
第42章
聂昕之好半天没有动静。
完全被压制的感觉不太好受,郁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复又出声了:“昕之兄?”
半晌,男人终是有了反应,扼制在少年大夫颈脖上的手掌松了松,却没有拿开,像是不自觉的,指腹在皮肤上摩挲。
痒……
生理的本能反应想笑,心理上却莫名有一种毛毛的感觉。郁容腾出一只手,忍不住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语气无奈:“让我起来好吗?”
“……”
聂昕之不语,人是醒的,意识却像是烧糊涂了,手指乱动,继续摸索着。
寒毛直竖,郁容不由得扬起嗓门:“昕之兄!”
男人停着手上的动作,迟缓地张嘴,又唤了声:“容儿。”
郁容暗叹了声,懒得跟脑子不清楚的家伙计较什么,只道:“先放开我……你烧得挺严重的,我得帮你擦一擦身体。”
“擦身?”
“啊。”
又过了片刻,生病后反应格外迟钝的男人,终于起身离开,放开了对少年大夫的钳制。
郁容轻舒了口气,抬眼,看到聂昕之一声不吭、二话不说自己脱起了衣服,不由得囧了囧。
这男人……
郁容有些哭笑不得,转而又想,倒也省了事——他可从没有过扒人家衣服的经验。
“……快回床上躺着,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考虑得还算周全,之前从温室弄了些炭火,临时弄了两个火盆,屋里的温度不至于太低,只要留意一些,不必担心冻着了病中的男人。
温水擦洗,药酒降温。
还好,这一回,聂昕之没有再做出什么让人困扰的举动,老老实实地配合着郁容的动作,抬手、翻身。
给男人擦完了身,郁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体温,手掌忽地被人握着……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拍开。
取出数枚银针,先行针刺,遂按摩穴位……
一不小心就瞄到了某不可言说的部位,郁容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端详了起来,目不转睛——挺厉害的样子,昕之兄的肾阳大概很足吧——少刻,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了颜色,莫名心虚,轻咳了一声,当即拉回跑马的思绪,替对方拉好了被子。
“你去哪?”
“不去哪。这里乱七八糟的,得收拾收拾……昕之兄你继续睡。”
聂昕之没再吭声。
收拾完毕,郁容静等了片刻,见床上的人闭上了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睡着了,端起水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房。
院里,哑叔拿锹清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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