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暄步其大兄“后尘”。
仗着身子骨破烂,官家不好支使他干活,整日东奔西跑在外浪得不要家,到现在一个看对眼的对象也没。
好歹捡了个便宜儿子阿福留待养老。
聂旦就更不用说了,比聂暄更会浪。
自西南鼠疫之后,郁容几乎就没见过对方几面,只从聂昕之那三不五时获悉其片段消息。
据说不久前,聂旦在西南浪够了,跑去了比西琴更西的西胡,把某几个对旻朝暗存不轨之心的国家搞得鸡犬不宁。
聂家的子弟们啊……
郁容有时候对他们挺无语的。
然而。
回忆起“历史”中大家的结局,他不自觉地心情柔软——
成不成婚的,都不紧要,只要大家伙儿平安康泰,活得恣意就好。
喜事不仅仅有亲事,郁容今日就接到了老朋友周昉祯,第四个孩子出生的喜讯。
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佩服:
当年闹出“云梦仙子”一事,周兄的身子被掏亏了不少,他一度担心别有什么尚未发现的隐患呢!
不承想,周兄真真厉害,八年生了四个……嗯,其妻主乌云大王才是居功至伟。
“公子。”管事敲开了书房门,说道,“主子从南海带回了一些土仪,你要不清点查看一下?”
郁容沉吟了片刻,微颔首没拒绝:“也好。”
说到南海土仪,就想到了“透明装”与“比基尼”——哦,不对,是鲛纱与天精宝珍衣——难免起了好奇之心;
再则他想起那几桩喜事,需得准备贺礼,正巧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得用的好东西。
打定了主意便不拖延。
某晏安大夫遂搁下毛笔,收拾好写到一半的儿科论篇,起身跟着管事一起去往库房。
插句题外话。
八年时间,人与事改变良多。
就拿郁容自身来说,医术的提升不必提,文笔的进步亦是可观。
有系统布置的日常写作小任务,最主要的是有文言文“老师”聂昕之精心教导,他现在不管是写什么“小论文”啊,或者给周昉祯的《武林志》供稿,不说轻轻松松,至少对写文章一事,不会再有当年那般痛苦到隐约排斥的感觉了。
难产多年的《产论十三说》在两年前终于刻印发行了。
不过,这篇“论文”并非由周昉祯的“花边杂志”《武林志》刊载,也终究没采用私人刻书的形式推向普罗大众。
到底是官营医药局的“局长”晏安大夫,郁容现如今想写个什么医学论篇,根本毋需担心别人不买账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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