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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们进来罢。”
随着应答声出来一个身穿天师袍,脚蹬马扎的男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拂尘,竟然是个道人。
那道人随着小童来到门边开了院门,唱了一声无量寿佛:“大师,各位施主,不知有何要事?”
黑东生行了一礼:“道长,最近附近可有什么有疑的人经过,或者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道长回了一礼:“我这道观设在荒郊野外,平日里就没有几个人来。待到初一十五的时候才有几个善男信女带着贡物来上香。平日里我与小童都在观里潜心修道,这附近的情形还真是不太清楚。”
说话间几人进了院。这院子是用细碎的鹅卵石铺就而成。收拾得十分干净。道长自称法号无尘,迎着几位进了正屋,着小童上茶,分主次落座了方才又开了口:“这杏林地处偏远又闹大虫。几位来到此处今儿个晚间往回返怕是危险。不若就在此歇息一晚可好?”
“如此就麻烦道长了。”玄天青微微颔首道谢。无尘道长便唤过了一干童儿下去给客人收拾房间。无虑大师摇摇头:“好不容易找着个有经堂的地方,不若今晚我就在蒲团上好好打坐一宿,房间就不要替我准备了,谢过无尘道长。”
无虑大师说完与无尘道长互行法礼,起身便随着童儿去了经堂。黑东生沉默的打量了一番四周,那边厢无尘道长对着桑娘行了个礼:“不知施主用过晚膳没有?道观里只有些清粥小菜,倒是可以垫垫肚子。”
“不知这道观是何时所修?倒也精致。”玄天青拿起童儿送上的茶杯,轻品一口,淡淡的开了口。无尘捋捋胡子微微一笑:“这道观乃是几年前有人在此挖出了送子观音的玉像之后,附近镇子几个大商贾出资合建的。供奉的除了无量天尊,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尊着送子观音的像。平日里来求子的女施主众多,香火也还旺盛。”
“噢?”玄天青点点头:“那可真要让我家娘子明儿个一大早去拜拜,以求一个大胖小子。”
桑娘的脸顿时绯红,半怒半嗔的看了玄天青一眼。无尘大师呵呵而笑:“那明儿个的头一炷香,就让女施主上便是。”
“师傅,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正屋的门帘被人撩开,先前带路的那个小童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无尘大师于是站起了身子:“各位也劳累了,不若先好生休息。明儿个一早再叙。”
“谢大师。”众人起身送走了无尘,随着童儿来到了安排好的房间。原来西边一溜没有亮灯的屋子便是客房。童儿收拾了紧挨着的两间,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三人于是分为两拨,分别进了房间。这屋子的陈设也是极为简单,并且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对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山水画。屋子里小童已经点亮了油灯。玄天青看了看桑娘,拉着她在卧榻上坐下,将她拥入怀中。说是卧榻,其实不过是用砖砌成的炕。上面平铺着草席,草席之上准备了两套被褥。桑娘伸手摸了摸褥子,入手粗糙,并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潮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家人,都是过得如此清寒么?”
抬头才发现玄天青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感觉到桑娘的注视他才垂下头来温柔一笑:“娘子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不若早点休息吧。”
桑娘脸上又是一红。玄天青将她揽在怀中,并没有去拉那潮湿的被褥,伸手捏熄了灯芯,便同桑娘合衣躺了下来。
桑娘身上一暖,脸颊处有几分毛茸茸的微痒感。躺了一会儿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看见玄天青恢复了妖身,巨大的玄色狐尾由身后卷了过来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他的脸背着光,看不请他是睁着眼还是已然睡下。桑娘正想再忐忑不安的打量打量,唇间一暖,他已经吻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强势和掠夺,温柔甜美。他细细的哄诱着她,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轻舞。良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桑娘已然微微气喘。
“……天青……”
“嗯?”玄天青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桑娘的后背,越来越沉重。在这样的地方,他应该保持清醒才对,可是为什么意识却飞速旋转着逃离他的身体?!玄天青心下知道不好,可是身子如灌了铅一般,竟然已然是不能动弹。是什么人如此厉害,竟然让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着了道……
“天青,我觉得这个地方,感觉好奇怪。”
桑娘偎在玄天青的怀里。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不再动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子里变得像是一个冰窖。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桑娘紧紧偎着玄天青,依然寒冷。玄天青如块大理石一般在她身旁躺着一动不动,他的怀抱也逐渐变凉,越来越冷。桑娘心下诧异。伸手在玄天青的胸口一按,几欲叫出声来,这哪里还是一具血肉之躯,触手所及是冰冷僵硬的石头,掌心之下没有任何的心跳。桑娘这才发现了屋子里静得出奇的原因。原来玄天青早已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桑娘大骇。正要起身,房间的门呀的一声悠悠长响自己开了。房间外面一团黑漆漆的阴影,正在惨白的月色之下,向她看来。
风从大敞的门里呼呼的灌了进来,带着剧烈的腥气。黑影转了转身子,抬起了头,黑暗中顿时亮起两盏绿莹莹的,毫无感情的眼睛,直要看到人的心里去。桑娘心跳如鼓,害怕的推了推玄天青,他依然石化在面前。这么剧烈的腥气,为什么旁边的黑东生也没有丝毫的动静,难道他也如同玄天青一般中了别人的陷害?!
黑影半立,使劲抖了抖身子。夜空中响起一声悠长的虎啸,震耳欲聋。桑娘紧紧抓住玄天青的肩头,不知如何应变。因为害怕,她的身子竟然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连撑起自己这么微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黑影完全的站了起来,身子庞大修长,充满力量的美感。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桑娘,突然之间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过来。
桑娘的一声惊呼尚且含在口中,平地里无数厚重的碧绿叶片破土而出,挥舞着迎着老虎的来势狠狠地扑打了过去。老虎猝不及防躲避不及,被一片叶子当头拍中,猛地飞出十丈来远,在地上骨碌碌打了几个圈,才一纵身爬了起来。可是它显然是极为忌惮这突然之间出现的丛丛叶片,就在所落之地来回徘徊犹豫着不敢靠近。
……汴沧月?!桑娘抓住襟口,瞪大了眼睛。屋外的空地上也冒出了很多的叶片,蛇一样扭动着,充满着浓烈的杀气。桑娘坐起了身子。可是除了那些剧烈扭动的叶片之外,没有任何的人影。从大敞的门口看出去,外面天空冻蓝,院子里的树也笼罩着浓烈的阴影,沉默的伫立着,散发着和兰草叶一模一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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