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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灯的照映下,就见刺客双脚布满鲜血,原来卧躺的地方也是血迹斑斑,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唔,适才那两滴水珠该不会除了震断他的脚骨,还削断了他的脚筋吧?
「阎兄,发生了什么事?适才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温原匆匆进入别院,随即发现地上刺目的鲜血。「怎么会有血?难道是刺客闯入?」他脸色微变。
「不过是只自投罗网的野鸟罢了。」阎律淡淡说道,接着负手来到大树下。「夜身了,还不下来。」他看着树上。
温原好奇地靠了过来,学他抬头往树上看,只是大树高耸,枝叶繁密,除了一片阒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要什么东西下来?难道还有刺客?!」他吓得往后一跳。
一抹叹息自树上飘了下来,温原表情瞬间变得更怪,连忙又后退两步。
「阎兄,你府里……不干净?」
阎律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勾,拔身一跃,瞬间消失在枝叶间。
「啊!你上来做什么?我又没说不下去,你别抱……」树上立即传来女子懊恼的低叫声,接着下一瞬间,阎律便抱着一名女子回到树下。
温原瞪大眼,看着那脸儿酡红,满脸羞恼的封曳秀。
「封画师?」他不可思议地嚷道。
某人立刻停止挣扎,报以尴尬的微笑。「温公子,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还不错,那个妳……这么晚了待在树上是……」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立刻扭头看向阎律。「等等,这座别院不是你每晚沐浴的地方吗?」
阎律神色自若地点点头,眼里闪过浓浓笑意。
「而妳却躲在这棵大树上?」他转头又看向封曳秀,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快步绕过两人,目测起大树和楼房之间的距离,以及楼房和大树的高度,最后他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了回来。「封画师,敢问妳待在树上是,是为了……」
「我在睡觉!」她小脸胀红,回答得迅速。
「睡觉……是啊,当然是在睡觉。」他恍然大悟地微微笑,精明的天性却没让他放过细节。「敢问妳睡了多久?」
「……」
清朗笑声忽然插入两人之间,阎律搂紧全身僵硬的封曳秀,出声替她缓颊。
「适才我有些酒醉,多亏曳秀察觉事态紧急,并及时出手相助,我才能逃过一劫。」
「酒醉?」温原别有深意地看着阎律,接着又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阎兄,如此说来,封画师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呢……」他加深笑意,瞥了眼他微湿的衣襬。「所以,你适才在沐浴?」
羞恼的叹息再次响起,封曳秀摀着小脸,恨不得当场消失。
阎律再次低笑,将她搂得更紧。「温原,这事千万别说出去。」他话中有话地吩咐着。
温原挑眉凝视他愉悦至极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事有轻重之分,今晚的事……确实非同小可,我自然不会四处昭告天下,只是封画师救你一命是事实,阎兄可要好好报答人家呀。」
「这是当然。」
温原也露出笑容,眼角余光随即发现树前空地上,有几颗甜豆被银镖钉住。
「声东击西吗?果然聪明。」他低声赞赏,忍不住又瞧了封曳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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