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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系,我将尽量满足。”德维尔将他送到门口,显得和蔼又可亲。
罗铠点头:“谢谢,德维尔典狱长。”
德维尔带着得体的微笑让门口的狱警带他回去,在罗铠走后,他皱着眉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简易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他神色无比阴沉,完全不见方才的和蔼:“你送来的人太无能了,连那只老鼠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短期内不要再行动了,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不要连累我。”
罗铠眉心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的预感。而当他回到放风的操场时,这种预感成真了。
隔壁囚室的鲁巴尔和贝是少数几个不惹易自恕厌烦的犯人,有时候他们中午会一起玩会儿篮球:“暴君?我看到他刚刚朝澡堂去了。”
澡堂?
看出罗铠的疑问,鲁巴尔摸了摸刺猬一样的短发:“我们刚刚和人比完三对三,他说一股臭汗不舒服,就让狱警带他去澡堂了。”
罗铠环顾了圈场内,果然也不见林洋的身影。
“罗,你和暴君是这个吗?”贝做了个是男人都懂的猥琐动作。
罗铠知道他的意思,甚至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他和易自恕总是形影不离,而且他昨晚还为那只老鼠挡刀,真是感人至深!
“不是。”
贝和他的室友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那告诉你也无妨。”
“什么?”
“刚刚和我们打三对三的,是五楼的强者,叫晏任。他说他很钟意暴君,想要和他上床,刚刚他已经追着去澡堂了。”
罗铠马上觉得十分不妙,拨开两人就往澡堂方向奔去。
“你总算来了!”林洋守在门边,看到罗铠时眼睛都亮了亮。
罗铠一掌拍开他热情的欢迎,一阵风般卷进了洗浴间。
因为某些原因,洗浴间是一间间分隔起来的小间,能有效防止犯人们的某些原始冲动。
罗铠一间间推开小隔间,在最后一间的时候没有推动,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我是罗铠,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罗铠稍稍后退,提高声音又喊了遍。
“易自恕,开门!”
门内还是毫无声响,过了几秒,正在他忍不住要破门而入时,隔间小门突然“吱呀”一声晃晃悠悠地打开了。
罗铠慢慢地看着隔间内的景象呈现在自己眼前,眼睛也随着那门的角度敞开而越瞪越大。
易自恕全身赤裸地站在花洒下,手里提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他的脸上和身上都被水淋湿,头上还冒着热气,那个已经鼻青脸肿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门牙被打掉了,嘴里冒着血水,那些血顺着下颚落到易自恕的手上,粉色的水迹很快被水流冲洗掉。
“小猫。”易自恕看到他就放下了手里的男人,那个可怜的惹恼暴君的男人啪嗒一声摔在瓷砖上,就像滩烂泥。
罗铠急忙上前摸了下对方的脉搏,发现还活着,松了口气。他抬起头,却和易自恕下身的大家伙不期而遇,一时窘迫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自恕则完全没有一点不自在,大大咧咧地敞开两条腿,在他面前晃悠:“我下手很有分寸,他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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