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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却是迷上了做饭,每日只瞪着眼睛看着娥娘做饭,娥娘手艺也算是烟水村数一数二的了,村里有个什么办红白酒席的,都要请她去帮佣,每次都能带点剩菜,分点下水回来让家里打打牙祭。
娥娘正在炒着白菜炒肉,边教着急云怎么辨火候,煎炒要用大火快炒,像鱼肉等,炒慢了肉就老了,不好吃,但是文火慢慢炖,也有好吃的,比如腰子、鸡蛋,炖肉炖菜的时候,不能老开锅盖,开锅盖多了就多沫而少香,不能等火熄再烧,否则就走了油,味道全无了,她十分喜欢这个捡来的女儿,贴心极了,教起东西来又极为聪明,她先从烧火、刀工教起,却不料刀工一法,她自己也是在家里苦练过才能片酸菜片鱼片得片片薄匀好看,这女儿却似有天分一般,她开始还担心她切到手,在一旁看着,却没想到她才上手没多久,切片切条切丝都极为匀整,再过一段时日,居然刀法飞快,一会儿便能切出均匀的菜丝来,竟似比大人还强,她心里只暗暗称奇,心想也不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母是何等的天赋,才能生下这样聪明的孩子,村里人只说袁玉聪明,依她看,阿瓦比儿子聪明百倍,只叹村里并无女子上学,家里又贫困,供阿玉一个已是吃力,再不能多供一个了,她心下只觉得又愧疚又怜惜,更是加倍悉心地教急云,只想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她,以后也少吃些苦头。
急云学烹调,却纯粹想起顾藻极爱吃,若是将来遇到了,自己会做些饭菜,做给他吃倒不错,她想起顾藻那一直淡定的脸上知道她会做菜,将会出现的惊奇表情,就觉得十分有动力,因此无论是烧柴还是刀工,她都学得极为用心。
没多久,她已是能独立上灶炒菜,沉重的铁锅,她左手持着毫不吃力,轻松地配合着右手锅铲翻飞,第一次炒的菜,上了桌,全家人吃了都吃了一惊,娥娘炒得算是不错了,这个女儿居然青出于蓝,调料上倒似乎更有新意,菜的搭配和做法也和娥娘有些不同,却是挺好吃,问她怎么会这样做的,她只说是自己想的,大家也渐渐习惯急云做的菜,尤其是袁雷,极喜欢那一色酸辣白菜丝,清脆甘香酸辣爽口,颜色也好看,碧青雪白的衬着红辣子,和别人家炒的蔫叽叽腻搭搭的白菜丝太不一样了。
急云心里也极是高兴,得了大家赞许,更为努力的学习起来。可惜袁家穷,一些肉菜,倒没什么机会实践,你道她如何知道这些?实在是顾藻极喜欢原始的书本,收集了许多贵重的纸书,她有幸也得以随意进入他的小图书馆翻阅,这些菜谱,却是顾藻时常翻阅放在桌子上的,想是望梅止渴,她好奇也翻过一些,对那些陌生的菜和肉的做法也十分好奇,她记忆一向又极好,堪称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许多,少不得一一实践,打发时间。
这日风和日暖,因快要过年了,袁雷与娥娘要去镇里的市集采购些年货及生活用品回来。全家林林总总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将家里缺的需要购置的东西都列了下来,又估算着钱,将还可以再撑撑的又估摸商量着先不买的删掉,袁家人认字都不多,日常的用具还是略认得几个,列了一长条单子后,便同另外一户刘家一同约了,套了驴车要去镇里,却说急云知道他们要去县里,心里十分跃跃欲试,一大早便割了猪草做了饭菜,便眼巴巴地望着娥娘,娥娘一看便知她也想去,心里万分怜惜,与袁雷商量了番,便把急云也带了去,刘氏虽有些不满,因为急云一走,屋里的喂鸡喂鸭的活就落在她身上了,还有袁雪和袁玉要照顾,但是想起急云这么大也没去过赶集过,这些日子又是一手包揽了做饭的活,勤快得紧,也不好说什么,便也没阻拦。
望仙镇因地处交通要道,四方贸易,必从此处经过,因此各项生意兴旺,百货充盈,酒楼茶肆娼寮,更造得辉煌夺目,又因是年前,各方人客前来采购,熙来攘往,喧嚣声四起,推车的,挑担的,鱼贯而行,急云只忙着四处转头张望,目不暇给,娥娘怕人多走失了,便指着入镇那石牌楼道:“若是走散了,别慌,只到这石牌楼来等阿爹阿娘,懂了么?”
急云忙点头,下了车,乡人四散分别采买,袁雷带着娥娘和急云,到处按着单子一一采买,好在急云力气颇大,也能帮着拿些东西,娥娘掐着钱,又给一家人都扯了些布要做过年的棉袄,却又心疼瘪下去的钱包,只得买了一点点的棉花,预备给两个孩子旧棉衣里头掺上些新棉花,暖一些,大人的棉衣,就拆了晒晒再重新缝制凑合过了,再一些过年的米粮都买了,急云却是睁大眼睛一一地默默记着物价,一斤盐四十文钱,一升醋五文钱,一口锅七百钱,一只碗三十文钱,一把菜刀八十文钱,急云忽然知道上次袁雪发了癔症把饭碗砸了,刘氏为什么会气得一天都没吃下饭,后来袁雷去买了两个木碗来给袁雪用,想来这些手工制品还是非常贵的,倒是那些地里能种出来的,自己能酿出来的,都不算贵。
买了许多东西,娥娘忽然想起还没给袁玉趁机买点便宜的纸张和笔,阿玉读书写字虽然已很节约,仍是用纸不少,镇里一次多买些,便能便宜上许多,便让袁雷先将东西拿回车上,自己带着急云去找书铺去了。
这是家极大的书坊,店里琳琅满目摆了许多书,有些书生立着在翻书看,旁边又有隔间卖文房四宝等诸物,娥娘让人包了一捆最便宜的竹节纸,又选了些便宜的笔,急云好奇地东张西望,却是被博物架上一小块鲜红如血的方块石头给吸引住了,她忍不住指着那石头问道:“那是什么?”
店里的伙计看了她一眼,没理她,一旁有个小学徒看她长得好看,声音又清脆悦耳,便回答道:“这是上好的鸡血石,用来刻印章用的,这可是‘朱砂冻’,很贵的。”
急云双目视线几乎挪不开,那不就是顾藻给她刻的印章所用的石料么?她从前夜夜睡前都摩挲着那上头她的名字,润得如同玉一般鲜红的石头,她忍不住问:“那个要多少钱?”
小学徒看她双目熠熠生光,不由有些惊异,没想到乡村农女,居然也有长得这样好的相貌的小姑娘,可惜,不多时就要跟着父母下地,嫁人,然后姣好的时候大概也就只有这年幼的时光,他怜惜道:“这个要三两银子呢,很贵的,也没什么用的,都是秀才老爷们用的东西。”
急云继续追问:“一两银子要多少贯钱?”
一旁那伙计已是不满,催促那学徒来捆扎纸张,娥娘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一两银子要一贯钱呢,咱们家是买不起的。”
急云有些黯然,知道按袁家的收入,是绝不可能买得起这个东西的。
回家的路上,急云一直在默默想着那块鸡血石,晚上睡前,她忍不住把自己枕头下一直放着的几个铜板拿了出来,这还是每次过年给的压岁钱,她一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爱买些糖啊花的,便一直留着,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就要一千枚铜钱,三两银子就是三千文,这对她来说,是个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一旁的袁玉看她在数铜钱,问她:“阿姐要买花么,阿玉也有五文钱,都给了阿姐吧?村里的女娃娃都戴花的,只有阿姐从来不戴花。”他满怀期待的也掏出了他枕头下的小荷包,里头藏着五文钱,阿姐这样漂亮,戴花起来一定比别人家的姐姐妹妹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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