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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泽宁翻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拿面巾纸塞到徐春风手里。徐春风接过来,擤了一大把鼻涕,居然又还给郎泽宁了,嘴里说:“封玉树能看懂她写的诗吗?能和她谈论勃朗特三姐妹吗?……他们有共同语言吗?……榔头,高晴是被封玉树那小子给骗啦,给骗啦……她说她不喜欢我……她喜欢封玉树……榔头哎……她不要我呀……”一猛子扎到郎泽宁怀里,嚎啕大哭。
郎泽宁觉着徐春风一脸一脸的鼻涕眼泪,全抹自己衣服上了。他竭力想把徐春风扶起来,让他稍稍冷静冷静,别这么丢人现眼。徐春风死皮赖脸地缠住他,大哭大嚷:“你推我干吗呀榔头,你也不要我啦……榔头你别不要我呀……我就剩你啦……你不要我我可怎么活呀……啊——”
他哭得涕泗横流肝肠寸断惊天动地,弄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郎泽宁无奈地扶额,恨不能拎起啤酒瓶子把这小子拍晕。
十年之后,他在家里听到了极为相似的哭声,那时他才森森地懂得,徐春风这么活宝,其实就是遗传。
第29章初恋这件小事(4)
初恋的人失恋,往往都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最好下一秒世界毁灭,自己和那个无情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可现实总是很残忍,世界依旧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包括那个人,只有自己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当中。
很多人失恋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悲春伤秋,望天地之悠悠等等等等;知识含量高眼界远的难免联想到浩瀚宇宙无边苍穹自身渺小之类,于是突然发现自己思想认识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对人生哲理有了更深刻的思考,更利于以后装B。所以说,失恋过一次的男人,才叫成熟的男人,没失恋过,挺多算一愣头青。
只可惜徐春风童鞋一点也没充分利用这等大好机会,不老老实实找个角落待着,非得缠上郎泽宁,天天在他耳边絮叨自己那点破事。好像郎泽宁不是外语系的学生,成了循循善诱极富耐性的知心姐姐。
他俩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上完课再一起去培训班,晚上再一起睡觉。甚至比以前更黏糊,像天生的连体儿,谁也离不开谁。事实上,一心想连在一起的就是徐春风童鞋,只不过郎泽宁比较纵容而已。
但他们学校太小了,或者说,当一个人有心的时候,就会发现世界它本来就不大。吃饭的时候能看见高晴,打水的时候能看见高晴,上公开课的路上能看见高晴,下晚自习的时候还能看见高晴,这些其实不能让徐春风太过痛苦,让他最痛苦的是,高晴身边总会有个封玉树。
每当这种时候,徐春风就用一种蛋疼的表情看向郎泽宁,说:“只好高晴好,就行。真的,我就想看见她快乐,她快乐所以我快乐。”
郎泽宁西里呼噜往嘴里扒拉溜肉段,含糊不清地说:“嗯,精神可嘉。”
徐春风眼瞅着高晴和封玉树并肩离开,极不甘心地收回幽怨的小眼神,回头正看到郎泽宁吃得起劲,大叫一声:“我靠,你给我留点啊!”伸筷子开抢。
郎泽宁无奈地把盘子往徐春风眼前推一推,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心说:缺心眼的娃,真好养。
徐春风这边算是暂时消停了,偏偏封玉树那个败家孩子不让人省心。就在徐春风已经认命,不再试图努力挽回高晴的心的时候,封玉树把高晴带寝室来了,而且还不是白天,居然是晚上。
那时大学的风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开化,男女生绝对不能混寝。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男生宿舍女生止步。醒目的红字贴在寝室大门玻璃上,其效果和厕所门口那两个造型简洁的小黑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任何时代的学生,都有他们自己反抗权威的独特方式。高晴在傍晚时分,穿了一件宽大的连帽外套,把帽子立起来遮住脑袋,缩着脖子跟封玉树溜进了男生寝室。李大妈老眼昏花,当初光屁股的徐春风没看出来,眼皮子底下这位是男是女更加难以分辨。
结果徐春风和郎泽宁从培训班回寝室的时候,正看见高晴堂而皇之地坐在封玉树的床边,笑得一脸灿烂,想必已经在这等封闭的环境下私会了许久。最幽默的是许山岚,当电灯泡当得极为坦然,在自己床上,也就是那对男女的头顶上一躺,睡得呼呼的,爱咋咋地。
徐春风一点没有许山岚那种定力,一进屋就傻眼了,光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反倒是高晴,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微笑:“春风,你们回来啦。”
“啊。”徐春风看一眼高晴,再看一眼封玉树,尴尬而又郁闷。
郎泽宁对高晴淡漠地点了一下头,算打个招呼,一把拉过徐春风:“快洗漱去,一会停水了。”
俩人拿着暖瓶到水房去,徐春风一脸便秘一样的痛苦表情,对郎泽宁说:“她怎么来了呢?什么时候来的啊?他俩在寝室里约会呀?这是第几次啦?”
郎泽宁看他一眼,很平静地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已经九点,寝室楼锁门了。”
“啊?!”徐春风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以豹的速度蹿回寝室。
寝室里学生为了避免开灯影响自己睡觉,或者有个私密的空间,都弄个布帘围在床的四周,没帘也把蚊帐挂上。
封玉树的床边,也围着布帘,挡住了里面的情形。可徐春风一眼就看到床边放着的高晴脱下的皮鞋。封玉树也把鞋脱了,撩着帘子正要往里面钻。徐春风狠狠揪住他的脖领子,用力一扯。封玉树“妈呀”一声差点摔倒,光脚站在地上大叫:“徐春风你发什么疯?!”
徐春风脸色铁青,指着围着布帘的床问:“你想干什么?你他妈想干什么?!”
封玉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我干什么用你管哪?你是谁呀你!”
徐春风握紧拳头就要动手。郎泽宁忙拦住他,说:“行了春风,不值得。”许山岚见要打架,也坐起来向下看,只有高晴躲在帘子后面不出来。
封玉树见有人拦着,来精神了,对着徐春风一扬头:“怎么着,你嫉妒啊?”徐春风咬牙切齿还想要扑过去,郎泽宁沉声说:“你消停点,想把楼下李大妈闹上来吗?”
楼上打架李大妈肯定得上来,徐春风倒不怕自己怎么样,但是高晴就完了。徐春风气得浑身发抖,呼呼喘粗气,猛地跑出去。
封玉树不愿在高晴面前示弱,对着房门大叫:“切,要动手啊,我怕你?”还扬了扬拳头。忽然听见上铺许山岚一声冷笑,心里一惊,慌忙爬进帘子里。
郎泽宁紧跟着徐春风跑到水房里,小破孩弓着身子拼命往脸上泼凉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啊。”徐春风一脸愤懑,翻来覆去只是大叫,“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郎泽宁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高晴不是被封玉树绑来的,她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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