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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望着她,却突而俯下身去,拾起香袋,放进她掌心。「谢谢你,午儿。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一直知道的。」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口边,却化成一声叹息。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可知道,御赐之物竟然从你家转到了我的身上,将会为我们两家,带来多大的罪名和灾难吗?也许在你眼里,不管是谁送的东西,只要能让一个人开心,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却不能这样,因为不论是『齐王』、还是『大姊夫』,哪一种身分,我都已经没有了随意接受他人好意的自由——」
她的五指突然合拢,将那香袋紧紧握在手心。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无能为力,使她清晰看到了那个成人世界的险恶。那不再是她以为中的那样,可以让她用自己的灵敏慧黠,自如地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掌心的世界了;在那世界的冷酷面前,任何一种感情的力量,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微不足道。
那是一个她可以进入、却无法左右的世界。一个她可以生存、却无法随意的世界。一个她可以微笑、却无法真诚的世界。
一个她可以温柔、却终将无情的世界。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贾府四小姐的怪疾,奇迹般不药自愈。
和起初来得突然的古怪开始一样,贾家四小姐自重疾之中无声无息地一夕之间康复了。而且她的脾气也为之一改,变得较为温和亲切,显见虽是大病初愈,但精神和心情却都相当好。
而且,她近来变得较为注重打扮妆饰;这般着意之下,原本就算得上美人的她,看起来更显光丽艳逸、端美绝伦,风采照人。
而此刻,这位传言中的主角,正漾着一个淡笑,坐在贾府书房之中,细细品着一杯茶。
「女儿啊!你这一遭重病,可是吓坏为父了!」贾充咧着嘴,看着恢复健康的爱女,笑得很开心。「咳,你这孩子为何就是这般烈性子呢?不喜欢卫瓘那老儿的儿子,你且直说就好了嘛!何必为此心中不快,还惹出这一场的大病来?只要你直说,爹这样疼你,难道还会当真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么?」
贾午扯起唇角,轻轻一笑,并不正面作答,只是轻啜一口香茗。「爹对女儿的好,难道女儿会不时刻铭感于心吗?这回正是因为女儿不忍心拂了爹为女儿打算筹措的一片心意,才什么也没说的;怎奈女儿心中,对那卫瓘老儿三番两次与爹为难的行径,实在是厌恶得紧,自然不愿屈从于他子;这一番千回百转的心肠,教女儿从何说起呵?」
一番话不轻不重,正说中贾充的心事,直把他哄得周身妥贴,心情舒畅,感动不已,暗道真是女儿贴心。
他的笑容咧得更大,刚要再问几句,外面就进来一人,恭敬报告道:「老爷,所有宾客都已在外堂聚齐了,只等老爷一到,宴席就可开始。」
贾充应了一声,看看女儿,陪笑道:「午儿,如此说来,爹不陪你了,外间尚有许多宾客属吏,爹须得出面去应酬了——」
「好呀。」谁知一向最厌恶这些饮宴作乐活动的贾午,竟然放下了手中细瓷茶碗,笑容怡然。「既然是爹有正事,女儿怎好任性阻挡?爹爹请且去,女儿看今日阳光正好,等下也要起身去后花园中走走了。」
哦,没想到经历一场大病,女儿不但变得容颜更为美丽,而且竟然更加懂事有礼、谙知进退!贾充满心欢喜,赞许地点点头,就随着来人径直往外堂去了。
贾午脸上的温笑,在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处时,倏然消失不见。
她没有去后花园。
她只是又避着府中众多闲杂人等的视线,悄悄潜至外堂的后门边,隔着门上装饰的青琐花纹,往屋里张望。
她想念他呵。为他不惜用了无数心计,为他不惜做一回偷香的事,窃去父亲珍藏的西域奇香相赠,种种手腕,不过是想求得他那双漂亮而深邃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凝注多一刻的时光罢。
她不知他会不会将那香袋随身佩戴。也许他心目里究竟是住着一个巧笑倩兮的佳人的,却不是她。也许在他去见那位他真正想求得的佳人时,是不希望身上沾染着其它香气的。那暗香,犹如一个温柔却绝然阴险的暗示,在那股香气之后,隐藏着另一个女子的神秘微笑。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于是又用了一点小小心机——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脱下的衣衫下,另放了一个香袋;更不要提她在被席衾枕、里外衣衫间熏上的香味了。她一定要让他抹不去这缕奇香,一定要让他的身上沾了从她这里带去的味道,那香气有如一种无言的宣示,在他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她要藉以吓阻那些同样也恋慕着他的女子。她不是这时代的标准里为人所喜的柔弱女子,她有心计有谋划也有勇气将之付诸实施。以她的地位可以轻易地得到许多东西,但她厌倦了举手之劳的轻松,她想要孜孜追求某种她也无法掌握的人或事。
是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往往看不到最终的结局,但是对于他,她势、在、必、得。
她窥着室内,看见父亲和那一群常在府中出出进进的门客宾朋们。又是一场气氛热络的宴席,更何况最近父亲在朝中,多了三姊身为太子妃的仗恃,更是春风得意;近来的宴会,已经逐渐由午后延长至了入夜。而今天,更请来歌女弹琴助兴——她暗叹,眉头不自觉地厌恶皱紧。
她听见自己父亲的朗声大笑,看见那一群宾客们个个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向父亲敬酒。父亲开怀地饮了一杯又一杯,酒兴正酣时,竟然视线飘向一旁那眉眼间依稀有着抑郁之色、却更添几分惹人心怜的美丽歌女,调笑似地说道:「既是美人颦眉,想必自有心事!你有什么心事啊?说来给大家听听!」
旁边一名宾客见状,也凑兴似地接口道:「对啊,你既是心怀有忧,正巧趁此机会,求鲁公替你作主!而且今日难得鲁公高兴,咱们不要听你说的,只要听你唱的;瞧瞧你如何一首歌之间,能把心事说得清清楚楚!」
她看见旁人都大笑起来,拊掌叫好。那歌女先是一惊,却很快恢复了见惯大场面的镇定,脸上挂起一个世故的微笑,缓言道:「小女子实无心事,但今日得见鲁公这等大人物,想必可以借着鲁公高兴,讨个赏赐?既然如此,就容小女子献丑了。」
那歌女语毕,微一沉吟,抚琴而歌。「蒲生伊何陈,曲中多苦辛;黄金坐销铄,白玉遂淄磷。裂衣工毁嫡,掩袖切谗新;嫌成迹易已,爱去理难申。秦云犹变色,鲁日尚回轮;妾歌已唱断,君心终未亲。」
这哀怨低回的歌声一落,她看到自己父亲眉开眼笑,显然很满意那歌女这一曲。「呵!我还道是何事,原来不过是这些女人家争风吃醋,使的小性子小心机啊。也罢!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该有的赏赐还是应该给的。」他回头吩咐家仆:「来人,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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