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哥哥,睡不着,看你房里还亮着灯,我就想着在院子里陪你一会儿。”
叶无忧下了秋千,拉着叶孤城的手坐到了长长的石凳上。荡秋千的时候背对着叶孤城看不到他的脸,她觉得有些不满足,虽然师父说哥哥最近很忙,但是无忧觉得只陪她一会儿的时间哥哥总还是有的。
“晚上天凉,应该添件衣服的。”
叶孤城脱下长袍披在叶无忧的肩上,她的手指冰凉,也不知道在这夜色之中坐了多久。她想着他他很高兴,只是她这般不顾念自己的身体,叶孤城心中也添了几分担心。
“天虽凉,但想着哥哥无忧心里是暖的,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你就在我屋前为我挖了一个小池塘?”
叶无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想告诉叶孤城自己的身世,也不想离开他,宁可这一辈子都做他的妹妹,也许养育之恩和血缘联系的亲情到底是不一样的,南宫协于她而言,其实和陌生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嗯,当然记得,后来你还在里面种了睡莲,养了小鱼,把从西域带回来的五彩石也放了进去。”
那个池塘真的很小,却是叶孤城一铲子一铲子亲自挖出来的,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所以后来看无忧那么喜欢,他的心里也觉得做这一切很是值得。
“天上有月亮,池塘里有月亮,其实哥哥的眼睛里也有小月亮的。”
叶无忧倚在叶孤城的肩上,望着天上的那轮新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小的时候她其实真的有些小任性,但是十岁之后,她收敛了不少大小姐脾气,毕竟哥哥再宠着她,有些事情也再也挽回不了了。
“无忧,别在这里睡,我抱你回房?”
叶孤城看了会儿月亮,再和叶无忧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没反应了,叶孤城见她这般,也只得将她抱回了房间,他的长袍从她的身上滑下,竟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别走。”
叶孤城帮无忧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无忧拉住了他的手,她睡眼惺忪,手上的力道却不小,叶孤城怕抽手的时候弄疼她,只得和衣躺了下来,打算等无忧睡着了再走。
这一等叶孤城自然是没有走成,第二天阳光从窗外照进屋里的时候,叶无忧正一边梳头一边等着叶孤城醒来。
“真是胡闹。”
叶孤城醒来的时候叶无忧正在作画,画的是睡着了的他,叶孤城摇了摇头,整理好衣服之后真是不知道该说无忧什么好。她已经十八岁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和他睡在一起,总是不好的。
“小的时候你都是和我睡一起的,谁也没说什么,再说了你是我哥,兄妹和睦不是一桩美事吗?”
叶无忧没有理会叶孤城的生气,她自顾自画着画,有一句话想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左右她都和西门吹雪睡过了,她只是想看看和哥哥一起睡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而已。
“男女授受不亲,兄妹也是一样的,无忧,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让你去接近西门吹雪?”
叶孤城此话一出,叶无忧的笔也是一顿,叶孤城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房间,房门都没有关好,只是半掩着。
“到底是回不去小时候了。”
叶无忧喃喃自语着,吹干画上的墨迹之后洗净笔离开了密园。天大地大,似乎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想见的人不能见,不想见的人却是找上门来。
离开密园不过半个时辰,叶无忧便在树林里遇到了明月心和燕南飞,刚打上照面,明月心就甩出白绫来对付她,一副想要将她活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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