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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代价是,我仍然是个半妖,每五年,都要经历一次化形。
与其让妖魔的力量觉醒,成为一个妖魔,那么,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半妖。因为,半妖仍然可以留在师父身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自我第一次化形后,师父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但是,师父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当我撑过了第二、第三、乃至第四次化形后,师父眼里的疑虑、不安、暴躁已经再也隐藏不住了。
师父,你是在心疼我吗?
师父,我的父亲,请,不要为我担忧。
师父,为了能继续留在你身边,我是绝对不会让妖魔的力量觉醒的。
但是,这些话,我不敢跟师父说,因为,我怕。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只是,自第一次化形后,以半妖之身见到师父,从师父眼里窥到那一丝不满后,我就一直在怕。
但是,在怕什么呢?他是待我如亲生儿子的师父啊……
第五次的化形开始了。
熟悉的痛楚,熟悉的煎熬。
以及,熟悉的画面——
那个,银发、紫眸的妖魔。
我的,生父。的55
一如既往,模糊的五官。
在化形将要结束的一刻,我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是师父!师父怎么来了?
不想让师父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呢……
感觉到师父温柔的拥我入怀,感觉到师父温柔的勾画我的五官。心里感到暖暖的,放心,“父亲”,我绝对不会成妖的……
然后,一个散发着香味、温凉的东西,被师父塞进了嘴里……
师父……不要浪费你的丹药,我一定会撑过去的……
那,不是丹药,而是妖丹——!!!?
然后,体内属于妖魔的力量在瞬间急速膨胀。
然后,我苦苦维持的平衡被打破
然后,力量冲破了血统的禁锢。
然后,妖魔的力量迅速席卷我全身的经脉。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我知道,我,再也不是半妖了。
哀伤的睁开眼睛,破碎的呐喊正要冲出喉咙,却看到了,师父,悲伤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问着: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我看到了,师父眼里的自己,不再是黑发黑眼。也不是银发紫眸。而是,棕发,褐色的眼睛。
……
那声声呐喊禁锢在胸膛,发不出来了。
因为,师父,已经转身离开。留给我一个孤寂而沧桑的背影。
那一瞬间,师父身上弥漫的悲哀,让我无法呐喊,让我觉得,和师父的哀戚相比,妖魔力量的觉醒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然后,我知道,我和师父之间,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因为,一切都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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