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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僧又是一礼,“听说金山寺和茅山九霄万福宫也已经金装了。”
“是吗?”龙慕不顾阻拦举步进入大雄宝殿,放眼望去,长明灯下,几个匠人各司其职,一个小吏高声呼喝:“早干完早歇工!”俩匠人蹲地上,敲敲打打不知所为何来,另俩人搬着梯子爬上爬下,趴在佛身上不知在贴什么,油灯一照,锃明瓦亮晃得人眼睛发花。
龙慕一把揪过小吏,“你们在贴什么?”
此人使劲一甩手,鄙夷:“金箔!”
声音陡然拔高:“金箔?”龙慕立刻头昏脑胀,转目盯着敲打之人细细观瞧,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俩面无表情的匠人正抓把锤子跟敲砖头似的把一锭五两大的金子往薄了敲,“当”一下,“当”又一下,敲得龙慕心头一颤一颤,脑仁疼得都快搅成浆糊了。
这小吏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模样,更是嘲讽之情溢于颜表,使劲推他们,“出去!出去!佛门重地,官府办差,打哪儿来的上哪儿凉快去!”
龙慕一把拉住小吏的袖子,急切地问:“金装佛身不是往佛身上刷金漆吗?”
“也行!小地方确实是这么干的!但是,江南这地界,你去打听打听,哪位知府大人敢不往佛身上贴金箔?刷金漆?真好意思说出口!南直隶全省一对比,还要不要见人了?”小吏推推搡搡把龙慕赶出大门,“快滚蛋!再不走别怪我把你押解送官,告你个窥伺官府钱财!”“咣当”,大门关了。
龙慕简直欲哭无泪,站在雨幕里瞪着门上的铜环想死的心都有了。
蒋初眉头紧锁,举伞罩住他全身,“体仁……”
龙慕颤巍巍猛打寒战,一眼甩过来,舌根直发酸,“镇江……镇江知府……富裕成这样?全府佛像都贴上金箔……”说着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了,这情景简直没法想象,成山成海的金子跟废纸似的全糊泥像上,这也太不把金箔当金子了!
蒋初拉着龙慕带上回廊,“时日不早了,先用晚斋吧。”
话音未落,龙慕一巴掌抽在他后腰上,横眉竖眼,“我吃得下去吗?吃得下去吗?现如今就是给我龙肝凤胆,我能尝得出味儿来吗?”
蒋初失笑,勾着他的脖子拽过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得轻巧!那是金子!金子懂不懂?用你那榆木疙瘩脑袋好好想想!放手!放手!”刚一说完,龙慕眼珠子在蒋初周身上下转了一大圈儿,心说:干嘛舍近求远?眼前不就有个大财主嘛!这家伙是浙江首户,上百年的家业得积累多少好玩意儿啊!况且他还是未来的族长,登高一呼,他们老蒋家各门各户还不得乖乖把金子交出来。
一把抱住蒋初的胳膊,目光灼灼,一脸奸佞小人的献媚模样,“蒋兄……”
“启鸿。”
龙慕赶紧亦步亦趋跟上,“启鸿,能不能……”
“能不能先吃饭?”蒋启鸿替他补全。
俩人进了斋堂,对面而坐,与和尚们一起默念经文,龙慕端起饭碗,先捡了个馒头放进蒋初碗里,满脸堆笑,“多吃点。”
蒋初垂下眼睑,托着腮但笑不语。
龙慕左右瞟瞟,见和尚们离得远,倾过身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主动吧。谁让我是追求者呢?”
蒋初唇角上扬,微微颔首,“应该奖赏。”
龙慕眼睛陡亮,“哦?怎么奖赏?”
蒋初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一触而分,“吃饭吧。”
“砰”,瓷碗重重撂在桌上,龙慕心头火起,“这就是奖赏?你糊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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