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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想做的事情,都是我当年已经做过的事情。”他的声音有点艰涩,好像并不是很想回忆起他做人的时候,“杀掉那些猴子的时候,确实有复仇的快感,但是持续的时间很短,那之后就只剩下漫长的空虚。”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坚持的是大义,为此不惜杀掉亲人,和朋友决裂,任性的选择我认为正确的家人们,把他们都拉到我的阵营中,但是到头来,我也辜负了他们。”他叹了口气,脸上有一种让我心痛的忧郁,“在做诅咒师的十年里,我一次也没有真心的笑过。”
“重新活过来之后,一开始我只想利用你。你有天赋,将来也会变得很强大,如果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可以重新实践我的大义。”
“但是你却和我说,我已经不再是咒术师了。”他看着我,温柔的微笑着,“那是我第一次试着放下过去的想法,用猫的方式去生活。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身上那些沉重的东西,好像都慢慢消散了。”
“我看着你一步步跌跌撞撞,虽然在这泥泞的世间挣扎,却始终拥有真挚和温柔。”他看着我继续说道,“你也许没有意识到,光是你存在这一点,就已经抚慰了别人的心了。”
“而且,你要是真的想做诅咒师的话,”杰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悟,“这家伙可是最强啊,要动手的话没人打得过他吧…”他再次笑了笑,“所以你就不要和我一样,再重复一遍失败了。”
杰一说完,我就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心里的愤怒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委屈,房间里的火焰随着我情绪的平复渐渐熄灭,只留下焚烧后的烟雾,被风吹动后慢慢散去。
第11章正文十一
因为胆大包天烧了学校医务室,还试图恐吓无辜的伊地知先生,我事后收到了来自校长和咒术师协会的双重严重警告,并被取消了本次一级术师的推荐名额。
同时又因为还没恢复就乱用咒力,导致自己又一次虚脱,因我而增加了额外工作量的家入小姐也警告我说,要是再敢乱拔她辛苦扎上的针头,就从此再也不给我治疗。
还没入学就俨然成为高专头号问题学生的我,在延长住院时间一周后,经过家入小姐评估确认已经完全恢复,才终于被允许跟着悟回家。
自从那天冲着悟发了脾气之后,虽然嘴上和他道了歉,但我心里还是在和他闹别扭。脑子清醒过来之后,我其实能理解悟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也知道改变这个世界绝并不是杀几个人这么简单。但一想到他那时候居然打算拔除杰,我就气得要死,悟想怎么责骂我都可以,但是欺负杰的事情绝不能这么算了。
虽然打不过悟,但是我有自己的复仇计划。表面上我还是和往常那样供着悟,但是待人处事都开始学他玩世不恭的态度,说的话都变得轻佻和不正经。我连老师都不喊了,直接喊悟的名字,然后突然宣布喜欢他,想和他交往。
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悟和杰都被我吓到了。看我每天像个痴汉一样缠着悟,杰甚至还有些失落。但是发现晚上我依旧要抱着他,各种吸他,杰好像渐渐发觉了我可能在搞什么小动作,于是就开始用一种看戏的态度来欣赏悟被我缠得受不了的各种窘态。
悟在家的时候,我一边投喂他,一边用痴迷的眼神望着他,动不动就来悟好帅,好喜欢悟之类的直球告白。悟要出差的时候,我又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他走,含着眼泪仿佛生离死别。
悟一开始以为我只是偶像崇拜,对此还相当得意,不怎么在意我的冒犯举动,在我和他撒娇要抱抱的时候,还会很开心的给我一个拥抱。
但在我做出试图闯入浴室偷看他,企图强吻他等离谱举动后,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开始用无下限防着我,完全不明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你啊…最近到底在搞什么啊?”
在伊地知先生开车送悟、我还有惠去任务地点,而我在车上又企图牵他手的时候,悟终于崩溃的发问。
“因为悟太有魅力了,我每天都比之前还要喜欢你呀!”我面不改色的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悟和我结婚好不好呀?”
伊地知先生在前面疯狂咳嗽,他好像被我的举动给吓得呛到了。惠在副驾上,同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还记得你是未成年吗?”悟第一次看起来这么无奈,“起码等成年了再考虑结婚这种事啊!”
杰坐在我的腿上,笑眯眯地看我和悟,似乎很期待我下一步会干什么。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用好像喃喃自语,实际上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
“可是昨天在床上你不是这么说的啊…”
伊地知先生猛的踩了刹车,我们全都往前倾,我赶紧抱紧杰,脑袋还撞到了前面惠的座位。停稳了之后,悟张着嘴看着我,半天没闭上。伊地知颤颤巍巍的回头看我,我感觉他的表情比上一次我火烧医务室还要惊慌失措。而且我用余光从右边后视镜里看见,惠好像正在手机上按报警电话。
“你搞什么!?”悟迅速反应过来,大声抵制我的无中生有,“老师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五条先生…”伊地知声音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悟转头过来的气势压迫着,又缩了回去,但他最后还是硬撑着坚定的开口:“您这样是违法的!”
“闭嘴!伊地知!我都说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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