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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遍遍问自己:“准备好了吗?你要的答案,就在今天。”
终于,安蕾鼓起毕生勇气,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吱吱呜呜敞开,音乐声更清晰地撞进耳膜。安蕾辨认的出,声音源自黑胶唱机,音乐是再熟悉不过的披头士经典名曲《WhenI’mtixtyfour》。
“当我老了秀发不在
许多许多年之后
你是否会送我情人节礼物
生日祝福用的葡萄酒?
如果我在外呆到三点差一刻
你是否会把门锁上?
当我来到六十四岁
我们可以在夏天租个房子
就在怀特岛上...”
安蕾沉重的心情被宽松略带摇摆的音乐气氛稀释。
是的,很多很多年前,这间不足60平的出租房,挤满了大家的欢歌笑语。申川跟着王唤跳侗族舞,丁小与不停变幻着女伴,还有李子,以及安蕾自己,她们两人或是拼命以相机记录回忆碎片,或是献上最真挚的和声,试图与眼前的爱人共鸣。他们在酩酊大醉后,幻想着像歌词里一样,在64岁,或是63岁,58岁,几个老友仍在一起,溽暑烦躁的季节,在某处不知名的海滩,租一处便宜的房子,相互歌诉往事。
整整七年,这间房里,安蕾终和申川重见,旧旧的小楼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是申川,没错。
他站在次卧窗前,一袭薄衣,背影萧索,双手抄兜,似乎也在回忆当年的时光。
安蕾走到次卧门边,停下了脚步。她双手无意识垂下,失去了歇斯底里的心情。直到她手指蠕动,她才意识到,七年时光,真的是弹指即逝。
终于,申川转过身来,以平静如水的神情望向她。
他的眼中已无爱人的眷恋。而她也自我察觉到,所谓一切广袤浩瀚的爱与恨,都不自觉地流逝于时光长河之中。
在安蕾看来,申川的相貌并没有多少变化,眼中依然藏有浓云。可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不再有曾经的跳动?为什么自己会以同样平静的神情,对待思念已久的旧恋人?
当昨日种种穿越时光之幕,仅剩下轻微的,不明所以的心悸,赤裸在双方眼前的,是两只无法再相依的灵魂。那种不知何时何地何处丢失去的无力感,连动着指尖,跟随着旧爱人,化作他凹陷的皱纹,或是嘴角下隆起的黑痣,哀化为另一番景象。
大概是因为时光吧?
大概就是时光吧!
她痛的不仅仅是要面对这一场聚会的落幕。
她更痛的是,这一场落幕真正来临时,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盛大,那么壮观。
许久未见的人,许久未做的事,都因为时光掠过,在悄无声息的岁月里被夺走了什么。也许是心头的溢念,也许是指尖的流沙,也许是自我意识搭建的那座冰川阵地,让我们在潜意识下变得更加坚强,筑起坚硬牢固的障壁,保护着我们脆弱的内心。
“所以,人生的浪漫,就此消亡了么?”
安蕾如此叩问自己。在经历了短暂了清晰思考后,她陷入了迷茫混沌的思想状态。她拼命看着申川,甚至舍不得眨眼。她希望在他眼中找到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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