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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虚的裴霁舟立刻面向前方,忽而又叹了一句,“只是感慨朗州水土养人,姑娘的相貌竟比江南女子还要标致。”
一般人听到此类夸赞之话定会无比开心,但令裴霁舟意外的是,江瑟瑟虽然也咧嘴笑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强颜欢笑。
两人之间静默t了半许后,江瑟瑟才浅浅道了一句,“是吗?”
裴霁舟知她无心于此,便没再继续接话。
回到屋里的江瑟瑟坐于梳妆台前,摇曳的烛火打在半边铜镜上,映出了波光粼粼的镜面。
江瑟瑟看着镜中人,手指慢慢覆上那看起来熟悉且又陌生的轮廓边沿。
风从门缝挤进屋子,忽明忽暗的火光只在镜中照出了半张面孔,另一面,像是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江瑟瑟也不知在镜前坐了多久,她是被烛火突然刺啦一声熄灭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屋中顿时陷入一片迷蒙,只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清个大概,她偏头看去一眼,只见烛台上流下的红泪满满凝固,挂得满烛台都是。
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烧焦的气味。
面前的镜子好像变成了一个黑洞,慢慢将映在里面的容颜吞噬,最后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影子。
江瑟瑟只多看了一眼,仿佛就不记得自己是何模样了。
江瑟瑟缓缓起身,凭着直觉记忆走至床前,又坐在床沿愣了会儿神后才顺势躺下。
一如既往地,她辗转了几番才渐渐入睡。
只不过这一夜,到底也不是一个安稳的夜。她又做了相同的梦,梦见她自己深陷沼泽,周围人来人往,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拉她一下。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沉下去,直到黑乎乎的淤泥没过头顶。
江瑟瑟已经许久不做梦了,久到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豁达到可以忘记一切。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习惯于将一切都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般做事和与人说笑,但每到夜深人静,内心的痛苦便会化作兇猛巨兽般咆哮怒吼着,它们一刻也不停歇地撞击着她的胸腔,试图沖破她的身体。
江瑟瑟在一阵抽搐与狰狞中惊醒过来,她猛然坐起身来,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她身上冷汗涔涔,好似淋了一场瓢泼大雨。
江瑟瑟只觉周身冰冷,她哆嗦着身子颤抖着牙关拉了被子裹上,可那冷意却未减丝毫。她只能将自己紧紧裹着瑟缩在床角等着天明。
芙蓉面(九)
“昨夜没睡好?”刚一见面,裴霁舟便瞧见了江瑟瑟憔悴的面容。
“没有。”江瑟瑟心虚地揉了揉眼睛。
裴霁舟只当她还在为尸骨的事情伤神,又宽她的心道:“这事儿再急也没用,只能循序渐进。”末了,他见褪去了斗篷的江瑟瑟身子更显单薄,又道,“这几日京中愈渐寒冷,姑娘还需多注意身体,外出时多添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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