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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洗漱好的沈珩靠在床头看书,他放轻了动作去拿衣服,悄声走进卫生间。
水声响起后,沈珩把书扣放在大腿上,黑眸漫上复杂,竟对即将到来的睡眠时间感到丝丝的无措。
万一今晚又继续做那种梦,侵犯的对象还一无所知的躺在隔壁床,也太罪恶了!
元慕不知道外边人的忧虑,洗完澡,脸红扑扑走出浴室,目不斜视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裹着和沈珩身上一样的味道,仿佛被沈珩抱在怀里一样,有点害羞,但很有安全感。
沈珩暗暗唾弃自己龌龊,视线不太敢在元慕从被子里露出的粉白脸蛋上停留,虚虚瞟过,保持语调平静,“要睡觉了吗?那我关灯了?”
元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长睫扇动两下,说,“还早,不用关,你可以继续看书。”
“那一会儿再关。”
沈珩重新拿起书,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尤其是隔壁一瞬不移投来的灼灼目光,搅得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波澜阵阵。
十几分钟后,沈珩放下书,无奈转头,“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元慕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留下一双清透的眼睛,“不能看吗?”
他在心里叹气,按了一下眉心,“闭眼睡觉。”
“可是我还不困,你看你的书嘛,不用管我。”
“……”根本就看不进去啊。
元慕继续盯盯。
沈珩把书放回床头柜,掀开被子起身,“关灯了,今天早点睡。”
“好吧……”
关了灯,沈珩躺回床上,发现在黑暗中感知更加敏锐,思绪更容易飘散。
明明两张床隔了有一米,元慕浅浅的呼吸还像喷洒在耳畔一样,勾出那些极力想要忽视遗忘的虚幻画面。
沈珩闭上眼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默念清心咒。
元慕躺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困意,翻身侧躺,对着沈珩的方向,声音又轻又软地叫他,“沈珩……”
这一声和梦里的语调一模一样,沈珩还没构造成型的防御结界在顷刻间瓦解,喉头微动,“嗯?”
“我睡不着。”
“闭眼,数绵羊。”
元慕哼哼,“我还不想睡。”
“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说话。”
“……”沈珩想扶额,太磨人了。
隐身在黑暗中会滋生出无限的勇气,元慕抱着被子坐起来,声线不太稳,但蕴含着坚定,“我每天晚上都会把心动票投给你的。”
沈珩睁开了眼。
又听他压低了调子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珩拉高被子盖过咚咚咚的胸腔,“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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