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空旷的祭场传得极远,分明掺杂一丝孟浪的笑,却又饱浸爱侣的缱绻。
这呼唤穿迭在雪絮长风里,在场所有人均听得很真切。
“——我等你来救!”
寒霜
有侍从很快牵来马匹,周鹤鸣立刻要翻身上去,被隆安帝叫住了。
“云野,”隆安帝缓缓拨弄着手中珠串,瞧人时面上神色难辨喜怒,“你且到朕跟前来。”
周鹤鸣一怔,手中拽住的缰绳垂落下去,只能往隆安帝身边去。
隆安帝咳了几下,说:“朔北战事乃是大功,封赏本就理所应当。贺税一事错不在你,方才那些话,勿要往心里去。”
周鹤鸣应声,隆安帝这才点点头,神色稍凛然道:“昨日信使来报,说是乌日图已然回到巴尔虎,你兄长亦来书,称同朔北十二部间的边贸细则仍在商榷中——好事多磨,但你也需警惕些,恐节外生枝。”
“朕知老头领乌恩年事已高,不仅巴尔虎内部,整个十二部间应当都对着这位置虎视眈眈,若没了主心骨,朔北必有大乱。”隆安帝接过鸿宝捧来的热茶啜上一口,温声道,“沧、锦二州秋时才收复,尚未形成成熟的守备军,你们青州的兵须得分一些过去——此事朕已派兵部差人去办,不过苍岭同白鼎山拗口仍是重中之重,哪怕同十二部间互市来往,亦不可不防。”
周鹤鸣目光沉沉,颔首道:“劳陛下费心,不过眼下......”
“你便这样忧虑他的安危?”隆安帝微眯着眼看他,倏尔笑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拍着他的肩膀朗然道,“瞧你这样,倒不枉朕替你指了这道婚。你且勿急,朕还有些话要同你说——都指挥同知汪敬何在?”
肃立着的都指挥使队伍里即刻有一人拜出来,叩首道:“臣在。”
“今日出了这样大的岔子,朕回头再治你的罪。眼下你先带人追去,”隆安帝嘱咐道,“务必击杀反贼、将世子活着带回来。”
***
马蹄踏在官道上,溅得雪泥四散,郁濯被刺客中一人面朝下搭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缚住了,颠簸之间胸腔震颤,眼前泥泞山道也同夜袭那晚万象山山道恍惚交错。
只不过,他已再不是十三年前任人宰割的幼子。
落雪在疾行中刮过人脸,小刀子似的疼,郁濯袖中锋锐短匕已然摸出一点,利刃一寸寸划开了绑缚双手的缰绳。
风声凌冽,雪絮乱舞,没有人察觉——这匹马载着两个人,跑不快,已然落在了最后面。
绳断了。
郁濯挑拣出半条最长的攥在手心,将双手合拢压在胸前,突然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尔等并非流民。”
搭着他的刺客骇然回首,见人依旧好好地伏在马上,便又急匆匆扭头回去追逐同伴,嗤笑着问:“今岁不是,从前便不是了么——你生来便如此好命,可曾亲眼见过流民吗?”
郁濯不接她的话,继续温声道:“你们三个均身手了得,功不在一旦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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