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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心绪
周鹤鸣没回好,也没说不好。可他沉默之中,已经将胳膊圈得更紧,隔着衣物切实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僵硬冰凉。
他都不用伸手去探,就知此人额上必然已经发烫。
郁濯痴痴的呓语闷在他胸口,一个字也听不清,周鹤鸣须得微微扬起头,才不至于让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顶。
细细想来,这竟是他二人迄今为止最为亲密的时刻。
周鹤鸣眼帘低垂,看见怀里的人轻阖着目,秾丽的眼睫将他的狡黠收敛地很好。
此刻的郁濯只剩下了无害,他还在因为寒冷而细细发着抖,呼吸也显得凌乱,人靠在这处宽阔紧实的怀抱里,像是只终于寻找了温暖巢穴的白狐。
就着这个姿势缓了好一会儿,伴着二人的惟有林中雪色,周鹤鸣听见四周间或传来的簌簌雪落声,想象着它们的纯白蓬松。
待到怀中之人体温渐渐回升、不再发抖之时,他终于轻叹口气,问:“可以回去了吗?”
郁濯这才稍微仰着点头,人还是不大清醒,眼睛半睁半闭之间,很是乖顺地嗯了一声。
接着就又一动不动了。
这林中合该是很冷寂的,黑沉枝桠间堆积素雪,天地间一片清寒,可郁濯的唇上眼梢偏偏都浸染着红,这是深林偏囿间唯一俏艳的活色。
周鹤鸣终于在这样的情形下败下阵来,今日的郁濯与雪夜那晚的郁濯一样明晃晃袒露着脆弱,让他无法不怜惜。
他一手仍环着人,另一手从自己怀中摸出方素白帕子来扯成两半,捉起郁濯的手替他包扎伤口。
“云野,”郁濯垂着腕任他摆弄,慵懒地笑道,“你挺熟练。”
“行军之人常常受伤。”周鹤鸣手上包扎的动作不停,面上平和道,“战时军医忙碌,小伤都得自己及时处理,以防感染。”
“还有这只。”郁濯将另一手抬起来,散乱的额发和迷蒙的眼眸使这话听着不似命令,而更像示弱。
他的确很会利用自己的脆弱。
细雪在两人身侧翩然翻飞,待到伤口处细细覆上软布时,北长亭官道上终于遥遥传来了人声,汪敬已率都指挥司部下清剿了林中余下死士,正唤他俩一同归去。
周鹤鸣陪着人缓步往官道上走,遥遥便瞧见了甩尾喷鼻候着的乌骓踏雪,偏头问:“你还骑得了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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