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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每天都在盼着你过来,妈妈好想你。”
电话挂断后,祁落擦干净眼泪,再回到桌子前已然不记得几分钟前是怎样坚定的决心,让他无论如何也要逃离千疮百孔的生命。
现在才有懊悔,愧疚,自责,舍不得,这些零零碎碎的感情。
他不能丢下妈妈,他不能让妈妈孤苦无依地活在这个世界。
他不想再也看不到纪书宇。
祁落换好衣服下楼时才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头也有点痛。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又感冒了。
社区诊所二十四小时营业,尽职尽责地亮着灯。
医生为他包扎手腕的伤口时,狐疑的眼神一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而祁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只是切菜时一不小心。
“伤口不要沾水,消炎药记得按时吃,明天再过来换一次。”
纱布一圈圈缠过瘦白的手腕,祁落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他付好钱拿着药刚想离开,门口另一个医生却突然叫住了他,“哎,是你,”他看了一眼祁落手里的药盒,“又感冒了?要不要挂个点滴,上回陪你来的男生怎么没在,他是你哥哥吧?”
“不用,不挂点滴,”祁落愣了愣神,下意识回答,“啊……是,是哥哥。”
“他那天可照顾你了,一直坐在床前面都不合眼,你打好点滴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说让你在这儿对付睡一晚,他硬是要给你抱回家,说你认床。”
医生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多事,祁落脸有些红,一直没有说话。他的余光看到了床头的折迭椅,那么又矮又窄的一个,不知道纪书宇怎么坐得住。
……
地铁在狭长的隧道里飞快行驶,一片昏暗的车窗玻璃,像镜子一样映出人的表情。
祁落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只有一双眼睛黑得吓人。他穿了件领口低的灰色针织毛衣,戴了栗色的围巾挡住脖颈,嶙峋的锁骨露在外面,衬得整个人清瘦又憔悴。
到了疗养院,他陪妈妈坐着聊了会儿天,依旧是熟稔地编造在学校很开心的谎言,他们绕着楼下的小广场走了几圈,等到了妈妈午睡的时间祁落才送她回去,自己也到时间离开了。
安静的走廊只听得到脚步声,祁落慢吞吞地走着,在楼梯间忽然看到了院长,他正弯下腰耐心地给摆了一地的盆栽浇水。
祁落打了声招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问:“叔叔,我妈妈在这里还要住多久?”
“怎么了,”院长直起身体,“这还要看专业的评估,等到各方面指数达标就能离开了,你妈妈是想回家了吗?”
“不是,”祁落的神情窘迫,“叔叔,我是想问,还要再交几个月的钱,下次要什么时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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