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西边树林发现了一具男童尸体,黄二狗的父母当即就以为是自己孩子,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但真把尸体抬回来一辨认,却又发现并不是。
第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就是今天。
温鱼开口道:“死者男,尸长四尺九,十岁左右,脖领处有青紫色淤痕,下巴处有抓伤,颈部受损严重,死亡方式是机械性窒息……我的意思是勒死。”宁也蹙着眉,看向尸体下巴上的一道道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温鱼拿起死者的手给他看,很明显看出指缝里全是皮屑。
“值得一提的是,凶手没有亲自动手勒死他,而应该是做了一个滑轮装置,死者可能是被吊在某个高处被勒死,孤立无援,人的下意识反应会抓绳子,可绳子勒得太紧,便抓了自己的下巴,双腿由于在空中乱蹬,难免踢到另一条腿的裤脚。”
然而说着说着温鱼自个忽然愣了一下,关于这个案子,她心里那一点不对的地方又细细密密冒了出来。
她喃喃道:“如果做个场景模拟,死亡的案发现场就像是……”
“审判。”顾宴笃定道。
温鱼霎时间有了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她眼睛忍不住发亮,沉声道:“今天是九月十六,往前推七天,刘小昭的死亡时间是七天以前,而他肚子里那个婴儿也是同天出生的,时间是九月初九;胡冲的死亡时间可以推断为半个月以前,很大可能是九月初二。”
“刘小昭和胡冲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她急切地发问。
在得知死者身份后便做了详尽的笔录,其中也包括了他们的出生日期,顾宴过目不忘,“是九月初九。”
果然!
温鱼看向顾宴,笃定道:“我知道凶手的杀人规律了,是七天!”
宁也刚刚才回来,带着几分茫然道:“出生日期……九九重阳节?”
温鱼摇了摇头:“不,九是最大的阳数!”
……
天光渐昏,温鱼锤了锤酸痛的腰腿,三具尸体验下来,她已经是腰酸背痛,她把那具尸体的验尸格目都详细的重写了一番,现在就是官差按这个方向去搜查了。
她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厨房的仆役给她送了饭,是三菜一汤,很普通的菜式,还给她在停尸房门口支了一张小桌子,温鱼埋头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那几个大婶在一旁边干活边聊天。
“哎呀你听说了没有啊,那些人又开始了。”
“咱们大人不是要开始实施宵禁了吗?她们还能搞这个?”
“在那帮疯子眼里,什么事都不如让肚子里揣个崽重要啊,我看她们都跟疯了似的。”
温鱼耳朵尖,立马便咽下饭菜走到几人面前,问道:“几位婶婶,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呀?”
几人本来还觉得这姑娘验尸,身上又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臭味,不太愿意搭理她,但触及到她灿若星辰的眸子和乖巧的笑脸时,又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就是有些人在外面祈福,姑娘你可别去看,场面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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